直接将這沈志祥從腰部到腹部腰斬,瞬間五顔六色的器官滾落的一地,這沈志祥的也成了一具帶着溫熱的身體。
魏麒麟胸口微微起伏,有些憤怒還沒有散去。
盡管剛才沈志祥隻喊了一個“譽”字,可是他知道,這人接下來肯定沒有好話。
從一開始,沈志祥都沒有準備妥協,他的退讓隻是在隐藏着一個更大的陰謀。
或者說,給魏麒麟甚至大明找麻煩。
至于他接下來想說什麽,魏麒麟懶得知道,也不想知道,他隻想将這人直接處理了,然後安安心心的上路。
“好了,王恭廠大爆炸的所有參與人員已經全部誅殺,接下來就由盧大人跟你們說一說,城南以後的建設和規劃方向,這種悲劇我們要一同努力,讓他不會再次發生。”魏麒麟說完起身微微鞠躬,道:“謝謝大家能夠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陪我見證這些建奴的處刑。”
說完之後,魏麒麟就起身帶着一些憤怒匆匆離開。
盡管最後這一幕有些來的太快,讓大夥兒有些沒有琢磨明白,可也沒有人說什麽。
畢竟魏麒麟一直爲他們幹實事,不管是在官場上,還是醫療上。
等魏麒麟走後,盧海南也沒急着收攏屍首,而是接着這股餘威,安撫了下百姓的情緒,然後簡要明了的跟大夥兒說了一下他接下來準備在城南做的事情。
另外一邊,魏麒麟離開刑場後,就匆匆收拾,掉轉方向往城外走去。
大玉兒見魏麒麟似乎還有些郁悶,就問道:“那沈志祥剛才是想說什麽,你氣成這樣?”
“還能是什麽?無外乎挑撥皇家的關系,把他所做的這些事情,全部扣在小王爺頭上,讓百姓們去議論!到時候丢臉是皇家,可最後受委屈的,肯定是我這個當場辦事的人,虧得老子功夫好,醫術也好,不然還真着了這孫子的道。氣死老子了。”魏麒麟絮絮叨叨的罵道。
在百姓面前沒法說這些事情,現在身邊沒人了,魏麒麟也能發發牢騷。
“這麽說來,當初你就不應該費那麽大勁兒把他給救了。”大玉兒也忿忿的說道。
“可不是嗎?這傻逼到現在還想着跟努爾哈赤辦事。”魏麒麟又罵了一句。
這時魏麒麟察覺到一人匆匆朝他們走來,停下腳步,等着他走過來。
來人不是别人,而是沈譽。
來到魏麒麟跟前後,沈譽猶豫了一會兒,開口道:“魏大人,我有點事情想告訴你。”
“喲,可以嘛,以前都叫我姓魏的,現在還知道叫魏大人,你這小子這段時間進步挺快的啊。”魏麒麟笑了笑道。
魏麒麟的話,讓沈譽臉上有些尴尬,愣了一會兒,才站正身子道:“以前是我自己太任性,沒有看清楚事實,現在我知道了,你才是真正的抗金英雄,爲大明做出了很多貢獻,就算是一百個我也拍馬追不上,所以您當得上魏大人,我爲以前的冒犯向你道歉。”
看到沈譽的模樣,魏麒麟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道歉到不用,年輕氣盛的時候總會做錯事情,你最近的所作所爲我也知道。也算是吃一塹長一智,以後再做事情的時候,提前将心比心的想一想就好。不能因爲我們年幼,把無知當成理所當然的去傷害别人。”
“魏大人教訓的是。”沈譽點頭應諾。
“你剛才找我有什麽事情來着?”魏麒麟問道。
沈譽看着魏麒麟,猶豫了一會兒道:“我感覺這個沈志祥有點奇怪,他好像就不認識我一樣……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最後忍不住還是覺得跟你說一聲好些。”
魏麒麟點了點頭道:“你的感覺沒錯,這人極有可能不是沈志祥,因爲我最開始接觸他的時候,他的右頸部位,有一個比較顯眼的痦子,可是我後面再看到他的時候,卻沒有發現這個痦子,當時我就起疑了。隻是時間已經過去太久,又無從追查,隻好先将這事放下。
而且我也沒有在他身上發現易容什麽的,我猜測極有可能是一個和他長的差不多的人,易容成他的模樣,來以沈志祥的身份活動,而這個人,則是他的替身或者說幌子。”
聽魏麒麟說完以後,沈譽一臉目瞪口頭。
他隻是感覺不太對勁而已,沒有想到魏麒麟竟然從一個痦子就把事情推理的如此詳細。
等他仔細想一想後,才想起來沈志祥脖子上确實有個痦子,他剛才都沒有怎麽注意。
“魏大人,那不是說,這沈志祥極有可能現在還是在逃狀态?我們不是白忙活了?”沈譽又問道。
“這有什麽,反正在我心裏沈志祥已經死了,不管他們後金有什麽陰謀詭計,在絕對力量面前,都是紙老虎,等我騰出手來,收拾他們不過易如反掌的事情。”魏麒麟自信滿滿的說道。
沈譽看着他的模樣,仿佛收拾後金真的是易如反掌一般。
愣了半響後,一旁趙可民才問道:“你還有事情嗎?沒事情的話,魏帥還有事情要忙呢。”
“哦哦,我還得去流雲城清理街道呢,魏大人我先走了。”沈譽說完慌忙跑開。
“魏帥,大夥兒都已經準備好了,确定就帶這麽點人,不要多帶一些?讓我也一起跟着?”趙可民有些擔憂的問道。
“不用了!”魏麒麟搖着頭笑了笑道:“這次去是查案,又不是打仗,帶那麽多人幹什麽,再說了,你在這裏還有事情要做,你爹當初去漳州诏安的時候,你都沒送送,沒必要跟我一起跑一趟南京吧。”
聽到魏麒麟的話,趙可民也是有些尴尬的撓了撓頭,然後開口道:“那我就預祝魏帥您馬到功成了。”
等魏麒麟來到馬車跟前時,跟他一同去南京的人已經早就準備好了。
這些人除了飛蛟會的六人外,還有岑豪傑一行人。
這岑豪傑正是當初打劫魏麒麟的那些南京難民中的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