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我這至交好友,可就沒了。”
“哈哈哈,你說的對。”魏麒麟爽朗的笑了笑,道:“要是京城的百姓,知道世子您這種想法,不知道得有多開心呢。”
說完魏麒麟又看向譽王朱由崧身後的那男子,問道:“世子殿下,這人有些面生啊,也不跟我介紹一下,你的那些護衛們,除了阿斌,我可是一個都不認識啊。”
當魏麒麟再度提到阿斌,譽王朱由崧再也沒有辦法忍受,按着膝蓋的手因爲過度用力,而發出一些關節碰撞的清脆響聲,魏麒麟卻視若未聞。
說起來魏麒麟與朱由崧,本可以成爲像盧象升這樣親密的小夥伴,可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因爲氣量狹小,讓他産生的妒忌,就與魏麒麟漸行漸遠,非但如此,他還在一次又一次的給魏麒麟找一些麻煩,甚至去挑撥後金的人派來刺殺團多次行刺魏麒麟。
到最後,因爲先皇遺旨的事兒,讓魏麒麟與朱由崧兩人的矛盾到了不可調諧的地步。
然後第一殺師傅死了,再度加大這種沖突。
以至于在後金借道蒙古,都快打到京城的情況下,朱由崧還在戰陣中坑了魏麒麟一把,誤傳軍令将所以神機營的軍隊調走,留下當時民團近萬人死撐。
這等于爲了弄死魏麒麟,将這近萬人的國家棟梁置于死地。
這也使得魏麒麟,恨不得将這個小混蛋千刀萬剮了,可是他始終是朱家的人,是福王的兒子。這種事情魏麒麟不能做,哪怕是偷偷的也不行,不然被皇家的人發現以後,就算他再勞苦功高,也隻有死命一條。
以至于後來,魏麒麟也一有家夥,就抓住這朱由崧往死裏坑,最好能把他坑死了,也就一了百了。
這才有了與後金談判之時,主動提出拿福王世子當質子的條件。
可就算這樣,這混蛋玩意還是活着回來了,非但如此,他還帶着一份驚天大功勞,讓他一舉從福王世子變成了譽王,甚至不用再去繼承他老爹的名頭。
就算朱由崧現在已經風光無限,可是他心中還是有一個永遠的痛,那就是阿斌。
魏麒麟當着他的面将阿斌做掉了,他也無可奈何。就仿佛在說,你看我雖然不能動你,可是你在乎的人我卻敢殺。
不但如此,還在這種場面再一次提出阿斌的事兒,讓朱由崧差一點失控暴走。
這時,他身後那男人,慌忙低聲提醒道:“譽王殿下,魏大人在問你話呢。”
聽到這男人的話,朱由崧才慌忙收了心神,長長出了一口氣後,道:“這位是戍邊軍的旗總,跟着我一起從後金殺回來的時候,屢建奇功。我看他這人十分有能耐,就提拔了他一下。”
“哦?你就是戍邊軍的旗總啊?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叫沈志祥吧。昨天他擺放福王殿下的時候,他還跟我說過你,沒想到咱們今天就見面了,這還真是巧啊。”魏麒麟一臉笑意的說道。
“能讓魏大人記住我的名字,實在是下官的榮幸。”沈志祥佯裝惶恐的說道,隻是他那表情,看上去要多假有多假。
魏麒麟點了點頭,算是承了他的吹捧,關切的問道:“不知道沈旗總是哪裏人?年紀輕輕就能成爲一軍統帥,不簡單啊。”
“下官是遼東沈陽附近的,柳條寨人,遼東失陷的時候,我也在戰陣中被俘虜,也是遇到譽王殿下才,才僥幸得意逃脫,爲了那些死去的父老鄉親們,自然要爲大明效力狠狠的幹那些後金人。
下官能有現在的成就,也全賴譽王殿下擡愛。到是和魏大人您比,就差很遠了。我這年紀比你大上不少,官職到是比你差十萬八千裏。看一看魏大人您的成就,下官實在是汗顔啊。”沈志祥一臉恭維的說道。
可魏麒麟聽完了,琢磨着這話聽着怎麽這麽不是味兒啊,這不等于變相的說自己年紀太小嗎?
果然跟你主子還是一條心的。
當即魏麒麟就笑道:“哪有哪有,我就是一個京城中鬥狗遛鳥的纨绔嗎,哪有什麽本事,外面那些事情,也都是别人瞎吹捧的。到不想沈旗總你這樣有遠大抱負。
至于現在的官職,也都是全賴皇上擡愛我也沒法拒絕啊。”
魏麒麟的話,很簡單,你牛逼,你最屌,你可勁的去幹後金吧,管我屁事,我還是我。
而且你擱我跟前,也别再裝逼了,你是跟譽王混的确實很刁,可老子是跟皇上混的啊。
朱由崧看到沈志祥在跟魏麒麟較勁,自己也樂的旁觀,要知道看着自己的對頭,和自家手下杠上,這事兒還是挺有面子的。
就在沈志祥,剛又準備說些什麽的時候。
魏麒麟忽然打斷他,道:“對了,讓我來猜一猜,你們今天來找我的是爲了什麽事情吧。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應該是爲了沈旗總的侄子吧?也就是你們戍邊軍的百總沈譽。
這小混蛋也忒不是玩意,也不曉得是誰家生養的,一點規矩都沒有,到了流雲城裏面,竟然敢當街毆打一個老婦,我上前說他兩句吧,他抄起菜刀就要砍我。要不是我身手不錯,躲的快的話,興許你們今天過來,這魏府都已經開始給我辦喪事了。
所以,這意圖謀殺朝廷命官的小混蛋,我可是不會放的。他做了什麽事兒,就得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
魏麒麟的話,讓沈志祥皺了皺眉頭,可是卻并沒有說什麽。
朱由崧聞言搖了搖頭道:“是我禦下不嚴,才會出了這等亂子,不過你說那人叫什麽來着,我回去後,讓他們核實一下有沒有這号人。
然後我今天來找你确實有一事相求,不過卻跟這人沒有關系,而跟另外一人有些關系。
我聽說桃紅已經生産了,能不能把她的孩子交給我,我也好替阿斌将這個孩子撫養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