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麒麟笑了笑道:“自升龍城一戰後,讓後金與高麗形勢緊張,我又幫咱們拉了一個堅定的盟友。現在隻要您一紙任命下去,整個科爾沁都将成爲大明的領地。”
“整個科爾沁都成文大明的領地,你莫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小皇帝顯然有些不太相信魏麒麟的話。
魏麒麟這才将他在科爾沁發生的事情,跟小皇帝解釋一下。
最初他到科爾沁的時候,也是準備以這件事情,爲自己回到大明的功勞,好讓小皇帝減輕對自己的敵視。
隻是沒有想到,中間意外發生了王恭廠大爆炸這破事,讓小皇帝對于魏麒麟的觀點也發生了改變。
這時候,科爾沁的事情就顯得不太重要了。
可就算這樣,魏麒麟還是非常詳細的跟他解釋了一下科爾沁的局勢,同時把奈曼旗部描述成鷹派,與後金走的很近,而博爾濟吉特等部則被魏麒麟描述成了溫和派,一直受後金遏制,而不得自控。
最後魏麒麟幫他們抵禦外敵,并且與博爾濟吉特聯姻,才将這些蒙古人,徹底拉到了大明的這邊。
當然,科爾沁大聯盟一事,他自然也說了出來。
小皇帝聽完了,笑道:“可以啊麒麟,你爲了拐一個大玉兒,能幹出這麽大一件事情,也是有你的了。行了,這個郡王我封了。”
魏麒麟聞言尴尬的笑了笑,道:“我這也是爲了讓咱們北面邊境平穩嘛,免得這些後金人再借道直接殺到咱們腹部來。”
随後三人又閑聊了一會兒,小皇帝才忽然問道:“那葉大勇的罪狀,你收集的如何了?明天早上的早朝,我可等着看那些混賬在我面前丢臉呢,你可别給我掉鏈子。”
“皇上您放心吧,這混蛋犯下了罪行,簡直罄竹難書。要讓城南那些百姓來一條條給他數數的話,怕是三天都說不完。”魏麒麟自信滿滿的說道。
小皇帝看到魏麒麟的反應,也就滿意的點了點頭道:“行了,既然如此你就早點回去休息吧。我看你爲這事兒,怕是幾宿都沒睡了,身體才是最重要的,别跟朕一樣再後悔,就來不及了。”
魏麒麟聞言點了點頭,道:“我先和南暨大師商量一下如何幫您下藥,然後就回去休息。”
小皇帝聞言擺了擺手道:“行,你們商量吧,朕乏了,先去休息了。”
等小皇帝走後,魏麒麟和南暨大師就關于皇上的病情讨論了起來。
畢竟魏麒麟和南暨大師都幫小皇帝治療過很長時間的病,所以對于小皇帝的身體狀況也非常了解。
而魏麒麟所精通的醫術醫理,大多數都是來自炎黃三篇,是屬于堂堂正正的醫道,而南暨大師所學頗雜,又将這些雜學糅合起來自稱一派,可稱爲一奇。
也正是如此,他才總能拿出各種各樣奇怪的手段,來幫皇上治病。
當兩人互相溝通後,就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一樣,瞬間很多東西都觸類旁通,隻是半個時辰,兩人就讨論出了好幾套可行方案,而且都比之前單獨開的藥方穩妥好用。
随後兩人又将這幾套方案細節敲定好後,魏麒麟才收起那兩份聖旨匆匆出宮。
忙了這麽久後,皇宮外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這次進宮得到的意外收獲,也超出了魏麒麟的預算。
皇上能夠給予自己信任,并且将如此重任委托給魏麒麟,那麽今後這些爲官而不作爲的老鼠屎,魏麒麟就想怎麽蹂躏,就怎麽蹂躏了。
就這樣,魏麒麟一路哼着小曲出了皇宮,等他剛剛來到皇宮外的時候,老馬就迎了上來,道:“魏帥,跟我一起回去吧,老爺和夫人都在家裏等着你呢。”
“行,回去吧。麻煩你了老馬,天這麽冷,還勞煩你在外面候着我。”魏麒麟拍了拍他的肩膀,就上了馬車。
老馬慌忙應道:“不麻煩不麻煩。”
等魏麒麟回到魏府的時候,魏良卿與魏韓氏已經在大堂内坐着等他。
除此之外魏韓氏身邊來立着大玉兒與林錦繡、柳如是三個姑娘。
這麽長時間沒見,柳如是和林錦繡顯然消瘦了不少,等她們見到魏麒麟後,眼珠子放在魏麒麟身上就挪不開了。
要不是魏韓氏和魏良卿在這裏坐着,隻怕她們一刻不能等的,就要撲上來吧。
再看魏韓氏和魏良卿,兩人在燈光下的模樣,顯然比自己離京的時候蒼老了不少。魏麒麟這才慌忙走到他們跟前,乖巧了喊道:“爹,娘,孩兒回來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魏韓氏一把将魏麒麟拉到跟前,喜極而泣道。
魏良卿則皺了皺眉頭道:“皇上将你喚道宮裏,是爲了什麽事兒?沒有因爲葉大勇的事兒責怪你吧?”
魏麒麟搖了搖頭道:“沒有,皇上給了我一道聖旨,跟我聊了一會兒,就讓我回來休息了。”
說着,魏麒麟将那組建西緝事廠的聖旨放在了桌面上。
魏良卿這當了多少年官兒,也沒見過幾次聖旨,可是自打自家兒子有出息後,這聖旨就像是大白菜一樣,幾乎隔三差五都可以見到,這事兒也真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優。
當他将這聖旨打開的時候,身後的幾個女孩們,因爲沒有見過聖旨的緣故,都湊了上來偷瞄,就連大玉兒也湊了過來,隻是看不懂上面寫的什麽。
隻是片刻,魏麒麟就看到了柳如是與林錦繡驚訝的将自己的嘴巴捂住。
“怎麽了?”大玉兒小聲沖她倆問道。
柳如是拉了拉她的衣角示意她不要說話,畢竟此刻有長輩在這裏,沒有長輩的允許,他們這些做兒媳婦的還是不說話的好。
可大玉兒顯然還沒有适應大明的這些禮數。
“皇上這是什麽意思?讓你組建西緝事廠,這不是要你和你叔公平起平坐了嗎?這等于是變相的挑撥了你們的關系,這樣的聖旨不能接啊。雖然你叔公現在失勢,可不管怎麽說,咱們一直都是由你叔公庇佑着的啊。”魏良卿有些擔憂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