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閹黨坐大的局勢,在譽王朱由崧立了大功回來以後,就慢慢沒有了。
那魏忠賢也因爲用人不當,被皇上大罵了一頓,同時剝奪了一定的權力。
而這個時候,真正在朝堂上說話管事的,自然東林黨這些掌櫃天下學子嘴巴的人。
若是魏麒麟的所作所爲被他們抓到把柄不停的攻讦的話,真的會非常麻煩。甚至有可能因爲這件事情,而被抄沒一切家産。
因爲這擅自囚禁毆打朝廷命官,可就等于駁了皇上的面子,往小裏說,可以沒什麽事情,可是往大裏說了,是可以無限放大的。
“聽到了沒,你這混蛋趕緊把我放了,不然你們一家就等着被誅殺九族吧。竟然敢毆打朝廷命官,我看你是活膩歪了吧?快點把老子放開,興趣我心情好了可以饒你一命。”葉大勇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的最後一根稻草一樣,沖着魏麒麟大喊大叫的起來。
聽到這話,魏麒麟不耐煩的在他那滿身肥肉上踢了一腳。
從懷裏摸出一塊令牌在葉大勇面前晃了晃,道:“你知道這是什麽嗎?”
“什麽?”葉大勇一臉懵逼。
“這是皇上給我的特殊通行令,好讓我便宜行事,也就是說我現在有先斬後奏的權力,這些權力都是代當今皇上行駛的,别說是毆打你了,就是殺了你都沒問題。”說着魏麒麟就又揮劍将他另外一個大拇腳趾給切了下來。
這葉大勇左腳切斷的腳趾,剛剛被丁管家用絲綢給堵住,另外一隻腳又被開了一個口子,他又如何能夠招架的住。
嘴上大喊道:“疼疼疼,快點幫我止血啊,我都快死了,你這傻貨還愣在一邊。”
丁管家聞言慌忙上去幫他止血。
被魏麒麟又削了一頓後,葉大勇剛剛鼓氣的勇氣,就瞬間洩了個精光。
魏良卿也對魏麒麟的話将信将疑,看着他眼神不停的眨動,似乎想讓魏麒麟給他透個底,這事兒到底是真是假。
魏麒麟手中那令牌,确實是特殊通行令沒錯,可是根本就沒有給他先斬後奏的權力。别說小皇帝不會給他這個權力,在魏麒麟去後金談判的時候,小皇帝朱由校還巴不得他死在外面,一輩子都不會回來,所以也根本不會給魏麒麟什麽特殊權力。
因此,魏麒麟剛才所說的先斬後奏,根本就是诳人的,隻是爲了吓唬這葉大勇。
不管後面皇上會不會因爲這事兒追究自己,魏麒麟都得先把這災民以及腐壞的屍體處理了再說。
“爹,這你還擔心什麽,這可是皇上給我權力,把這兩個人看好吧,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準接近他們,甚至放了他們。”魏麒麟看着魏良卿又道。
魏良卿聞言這才擺了擺手,讓身邊的人上前,将這葉大勇兩人帶走。
做完這些事情後,魏良卿才上前示意魏麒麟借一步說話。
魏麒麟沖着韓立說道:“你帶他們去處理這些屍體的事情,我等下就過去。”說着還将那特殊通行令放在了韓立手中,好讓他便宜行事。
等魏麒麟和魏良卿已經來到屋中後。
魏良卿擡手摸了摸魏麒麟的胳膊,歎道:“麒麟啊,你長大了,不再是一個小孩子了,自己所做的所有事情,都得爲它們負責,又何必去趟這躺渾水呢,現在京城的情況,可不比你走之前的模樣了。咱們魏家要不夾着尾巴做人,怕是就隻能做鬼了。”
“爹,我也不能睜眼看着,這麽多百姓讓他們随便禍害吧。你都不知道這些人無恥到什麽程度了,還好意思說自己是讀聖賢書的,簡直連畜生都不如。”魏麒麟不滿的罵道。
“可是這大明的官場,就是這樣啊!你我二人,就算再不待見又能怎麽樣?就連朱家的人,都理不清楚呢,你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孩子,就别攙和了。”魏良卿皺眉說道。
魏麒麟眉頭也皺了起來道:“要是人人都想你這樣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等于助漲了這些人的歪風邪氣,那大明何時才能健康的發展,我就是不信這個邪,這種不公平的事情,我見一次管一次,隻有把這些人打疼了,才能讓整個大明的制度健康良性的進行下去。”
“你平時不是挺聰明的嗎?怎麽這個時候,就不開竅了呢,爹也是爲了你好,不想你有什麽危險。”魏良卿急道。
魏麒麟上前拉着魏良卿的手說道:“爹,我也知道你的好意。可是你知道我最見不得這種事情,隻要我認定的事情就一定會做,我向你保證一定會完完整整的回到家裏給您請安。這些混蛋玩意都逼着皇上下罪己诏了,難道皇上就不想打壓他們一下嗎?我此刻雖然做的過分,可是皇上一定會默認并且支持我的。因爲咱們的皇上比誰都明白,這一團亂麻的局勢,需要我這把快刀才能理清楚。”
魏良卿想了想,覺得魏麒麟說的話也有道理,就道:“你抓了葉大勇這三品大員,可以是假借皇上的名義,可是王恭廠大爆炸的善後事宜,你直接參與的話,是怕少不了會被那些人攻讦無法無紀,這事兒你得提前想好怎麽處理,畢竟現在是敏感時期,萬事還是以謹慎爲主的好。”
聽到魏良卿的話,魏麒麟心中一暖,他知道自己這個爹是親爹,也真的爲他考慮着想了。
而魏麒麟也不想讓他們一直爲自己的事情而擔心,就将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其實,這些災民善後的事兒,可以拖着一點點處理,隻要能夠保證他們的安全以及溫飽就可以。可是那些堆砌的屍體則需要第一時間處理,不然情況會非常棘手,而且我也拟好了方案,準備讓麒麟會的學子,調動京城的學子。來爲這些苦難的百姓做一些事情,讓他們爲官之前,先了解一下百姓的疾苦,到時候爲官之時也會慎言慎行。
這樣就算他們再追究,也不可能因爲這件事情去追究全天下的學子,要知道這些學子才是今後的國家棟梁。因此這件事情他們隻能打掉牙齒自己咽下去。”
“魏帥您在嗎?”門外忽然傳來了劉益農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