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福王世子,是不是有些太單薄了?談判使,福王世子又怎麽能和你相比?”努爾哈赤笑道,玩味的看着魏麒麟。
魏麒麟将口中的骨頭吐到一邊,擺拍了拍手,大大咧咧的道:“哎,大汗此話差矣!福王是當今皇上最爲信任的皇叔,掌握着京城最爲精銳部隊神機營。福王世子聰明睿智,和當今皇上兄弟情深,重要性可比我大多了。”
皇太極笑道:“談判使未免太過于自謙,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大明出了一個有不世之才的狀元公,京師之地能有現在如此繁榮之景象,最主要的功勞,自然是在談判使你了。”
“就不說這些虛的了。人質,福王世子可以來當,降卒,你們必須得立即釋放交換。還希望你們能解釋一下,到底是誰将揚古利給救出的?”魏麒麟盯着兩人問道。
近衛軍的軍營稱得上是全天下紀律最爲嚴明的軍營,從軍營之中将揚古利救出,魏麒麟倒是有些好奇是哪路高手。
至少在魏麒麟的腦海之中,實在是想不到後金還有這般人才,在不驚動近衛軍的情況下,能将揚古利毫發無傷的救出。
努爾哈赤面色一枯,沉聲道:“我們人都已經救出來了,你再問這些,沒必要吧?”
“不想說就不說了,我還沒興趣知道呢。但是,揚古利本身是我們的戰俘,你們私底下将其救走,實在不是國家之舉,多多少少也要對我們進行一些補償吧?”魏麒麟把玩着手中酒杯,自顧自的說道。
皇太極重重地放下酒杯,一拍案桌:“哼!都說你魏帥最會做生意,看來這名号的确是沒有錯,人救出來了,你竟還問我們要補償,可真是我見過最無恥的人了。”
“呵呵,論無恥的程度,還比不上你們,不敢在戰場上較量,就從蒙古繞境而來,這難道不是更卑鄙無恥的行爲嗎?”魏麒麟厲聲回答,死死地盯住了兩人。
努爾哈赤朝兩人擺了擺手,和聲道:“咱們是在協商,又不在朝堂之上,自然是什麽想法都可以說出來的。不過,魏你提出補償的确有些過分了。”
“如果現在我的人從你的軍營裏面,将人救走呢?”魏麒麟反問道。
皇太極哈哈一笑,露出不屑眼光,瞥魏麒麟一眼,無所謂道:“如果你真有那麽厲害,盡管去救吧,但凡我有一絲怨言,我就不是偉大的可汗努爾哈赤的兒子!”
“哼哼,這話可是你說的,将來别後悔。”魏麒麟舉起酒杯,猛的一口将酒喝完。
雖然皇太極心中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不過并沒有認慫,依然昂首挺立。
“好了,大家說了這麽多,和約之事也說得差不多了。如果沒有什麽異議,就照此簽訂吧,隻要等福王世子一到,一萬兩千多名士兵自然可以立即放還,當然,與福王世子同來的應該還有兩千名後金勇士!”努爾哈赤總結道。
魏麒麟搖了搖頭:“要想讓我們将兩千名後金士兵送回到後金領土之上,這是不可能的。”
“魏麒麟,是什麽意思?”努爾哈赤生氣的站起來。
“我并不是說否定和約的内容,而是說和約執行的方式。交換人質,可以,但是要在山海關前進行。我們同時讓雙方人質離開本陣。福王世子在此之前先到沈陽,讓你們心安。隻有這樣,才能讓我們都放心。”魏麒麟微笑說道。
努爾哈赤皇太極心中一松,點了點頭,認同了這個做法。
“哈哈!喝酒,喝酒。既然和約已定,那就大口喝酒,讓那些美人上來吧。”努爾哈赤張開雙手,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此次和魏麒麟談判,最驚喜的收獲,并不是将兩千名後金士兵換回,而是能和魏麒麟簽訂五年的和約。
如果能給後金五年的休整時間,必然會擺脫現在缺衣少糧的困境。
更爲欣喜的是,若真的能在大明遠洋開發公司幫助下,在東瀛開辟一片區域,那将是後金在未來重要的發展動力支持。
努爾哈赤端着酒杯,眯着眼睛,看着正和皇太極說笑的魏麒麟,心中不禁笑道,到底還是一個後生,光顧着占便宜,卻沒有一點遠見。
努爾哈赤甚至在心中發誓,有這幾年的時間,一定讓魏麒麟和其他瞧不起後金的大明人,明白小瞧自己的代價!
面對面交談的兩人,聊着聊着說起了大玉兒。
皇太極擡起頭富有深意的看着魏麒麟:“照你這麽說來,你是和大玉兒私定終身了?”
雖然皇太極有些不悅,畢竟對大玉兒沒有什麽感情,因此言談之中語氣輕緩,顯得不急不躁。
魏麒麟點點頭,抹着鼻子:“沒錯,估計等你們這邊談判的事情商定完畢,我就得去蒙古一趟,将她找回來,也不知到時還得受多大的苦。”
皇太極一笑:“爲美人受罪又何妨,都說大玉兒是草原難得的美人,我倒真希望有機會去見一見呢,”
“呃?你到現在還沒有見過大玉兒啊?”魏麒麟好奇問道,據大玉兒所說,皇太極之前和實和她又婚約的,可是兩人卻從來沒有見過面,實在有些無奈。
皇太極無奈的點了點頭,一臉遺憾:“原本大玉兒和她的姑姑是要許配給我的,聽說嫌我太老了,私自逃婚。不過,我也不是那強求之人,既然她不願意,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皇太極說到這,皺着眉頭将眼前的一大杯酒給喝幹了,很是不甘。
魏麒麟看在眼裏,心中冷笑,皇太極看上去不在意,内心還是非常想要得到大玉兒的,能被稱爲草原明珠的,可沒有幾個女人。
皇太極天生占有欲極強,雖說沒有和大玉兒見過面,可光憑着那名号便知道大玉兒的長相絕對不差。
身爲上位之人,自然對于人間的美好事物都是極其渴望得到的,紅面清秀的皇太極也不例外。
坐在正席的努爾哈赤輕輕的咳嗽了一聲:“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女人,我這個老家夥似乎應該離開了一下啊,哈哈。”
魏麒麟和皇太極相視一笑。
魏麒麟擺了擺手說道:“努爾哈赤大汗,你隻怕是不能離開這裏啊。”
“此話何意?”努爾哈赤問道,心中一緊,聯想到了魏麒麟的武功。
“你想不想活長一些?”魏麒麟故作神秘的将身子向前一探。
“啊?活長一些?”努爾哈赤不解的問道。
“沒錯,如果沒有看錯,大汗身有重疾。在這種情況之下依然陪我飲酒,共同飲宴,讓我深爲感動,因此我不得不說啊。”魏麒麟用感謝的目光看向努爾哈赤。
努爾哈赤心中一驚:“你竟看出來我是有病之人?”
“這有何難?你們既然知道我做生意,知道我官位很高,那麽自然也知道我可是京城有名的神醫吧?”
魏麒麟看着努爾哈赤,搖晃着手中酒杯,頗爲得意的說道。
努爾哈赤臉上閃過疑惑,緊緊握着酒杯,揣摩着魏麒麟的意思。
不過随後,他卻是微笑的說道:“神醫,那你倒是說說我得了什麽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