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麒麟感覺到整個人神清氣爽,赤裸着上身,透着窗戶看着外面的風景。
在一旁的柳如是,将紅色的衣裳穿好,坐在一旁,輕輕的喘着氣。
“少爺,現在好些了嗎?”
柳如是羞紅了臉道。
魏麒麟哈哈一笑,一把拉住了柳如是的手,将她摟在懷中,在柳如是的臉上搓了搓:“哈哈,你這個小丫頭,你這麽問是不是還想要啊?”
柳如是連忙将眼神偏向一邊:“少爺……”
魏麒麟笑道:“不過,我要聽你的話嘛,做這種事情,可是要節制。”
和柳如是的身體深入交流之後,魏麒麟無比的暢快,扭了扭自己的脖子,低頭在柳如是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少爺,能不能說說你爲什麽感覺到累了呢?”柳如是小聲說道。
魏麒麟于是将小皇帝所說的話說了出來,就算是柳如是都聽得直皺眉頭。
“皇上,這不是在過河拆橋嗎?”柳如是埋怨道,小臉發紅。
“何嘗不是,想我爲小皇帝打生打死,掙下了這麽大一份産業,他現在爲了他那個所謂的親弟弟,竟要将我所有的努力付諸東流,真的忍不下這口氣。”魏麒麟咬着牙,抱着柳如是的手都不自覺加重了力氣。
柳如是微微皺起眉頭,有些吃痛,卻沒有說出來。
“他們朱家的薄情,我見識過的。原本以爲小皇帝對我還能夠有個好的安排,誰知道,他竟想用一個二品官,就打發了我,難道真的以爲我魏麒麟是好欺負的嗎?”魏麒麟怒聲說道。
柳如是點了點頭:“少爺,您做的對,咱們就是不能服輸,我看少爺也不比那個信王差多少啊!”
“是的,我也這麽覺得。”魏麒麟摸着柳如是的腦袋嘿嘿直笑。
“少爺真不知羞,誇你兩句還真認了。”柳如是也笑了。
和柳如是一番交談之後,魏麒麟原先疲憊的眼神慢慢的堅定了起來。
如此大的一個産業,魏麒麟絕對不會将他交給信王的,不管是近衛軍,還是流雲城,抑或是大明遠洋開發公司。
一點一滴,都是魏麒麟心血的結晶。
信王是一個能當皇帝的料,但絕對不是一個聰明的好皇帝。
此刻就算沒有魏麒麟,大明的山河也沒有曆史中的那麽破敗,真的傳到了信王的手中,隻要稍微是有點腦子的皇帝,都能力挽狂瀾。
曆史上的信王的确非常努力,可是努力并不代表能夠有好的結果。
魏麒麟在現代的時候曾經聽過這樣一個故事。
有一個公司的老闆非常的努力認真,來的比員工早走的比員工晚,可是這家公司卻依然垮了。
老闆找來了一名最好的員工問原因,說出了自己的不解:爲什麽自己這麽努力,公司卻依然辦不好?底下的員工卻沒有賣力。
作爲即将離職的員工老老實實的說道:“你的努力和我們有什麽關系?公司的成敗不是努力,而是舉措!”
這句話直到現在,魏麒麟都深深的刻在腦海之中。
是啊,就算将來信王十分的努力,也算是選賢任能,可是一系列的手段下來,大明沒有了,信王的努力又有什麽意義呢?
一個沒有才能的領導,比沒有作爲的領導更加可怕!
因爲沒有作爲的領導至少能守成,一個沒有才能的領導卻極有可能敗家。
信王,正是這種敗家的典型例子。
從私下生活來說,魏麒麟對于信王并沒有其他的看法。
信王平日爲人做事,也算得上操守得當。
除了在張皇後的事情上有些失德以外。
可是曆史已經擺在那裏了,不管怎樣好的處境,信王上台之後,大明都會在他的猜疑,猶豫不決之中化爲烏有。
越往深處想,一條路似乎已經擺在了魏麒麟的面前。
當初在東廠後花園見到陳蓮生的時候,陳蓮生便已經将那條路指了出來。
可是一直以來,念到小皇帝的好,念到小皇帝對魏家的恩情,魏麒麟才一直沒有往那上面想。
可是今天小皇帝的這番言論,着實讓魏麒麟傷心。
“如是,你想不想住更大的房子?”魏麒麟看着柳如是,和煦的問道。
柳如是咬着手指,笑着點了點頭:“有大房子住當然好啦,不過隻要是少爺在的地方,都是天下最好的地方。”
“嘿嘿,你對于京城之中的最大的院子有沒有想法呢?”魏麒麟接着問。
柳如是愣住了,馬上想到了魏麒麟這句話的意思。
京城之中,除了幾個王府的規模盛大以外,那麽最大的府院自然就是小皇帝的皇宮了!
在想到這一點之後,柳如是的身子慢慢變得僵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魏麒麟。
“少爺,你這是……”
魏麒麟眼中露出了陰狠的神情,咬着牙說道:“早在兩三年前就有人給我指出了這一條路,當時因爲這樣那樣的原因我并沒有走。現在,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一切,朝廷會試中對于麒麟會的打擊,皇帝想要信王接我的領導權,這一系列的事情,讓我現在想通了。”
魏麒麟松開了柳如是,走到了床下,從一旁拿起衣服慢慢的穿了起來。
“皇家自古寡恩,還喜歡以上淩下。我這個人呢,最受不得的便是委屈,他人讓我受一分的委屈,我便要十分的還回去。原先小的時候還不覺得,現在年紀越大,心中越是這樣想。”
魏麒麟穿着衣服,将腰帶綁起。
“但是,人不爲己天誅地滅。皇家對我的恩情,在小皇帝遇刺之後,我對他的治療便已經還了一部分,在京城岌岌可危之時,我驅逐了後金騎兵便還了一部分,在大明财稅接臨崩潰,我便已經還了一部分,我已經還的差不多了。”
魏麒麟整了整衣服,轉過身看着目瞪口呆的柳如是。
“魏忠賢會怎麽樣?我管不着,可是将來有朝一日,我絕對不會允許他人傷害我的父母。更不允許傷害你們,因此,我現在得爲自己考慮考慮。”
魏麒麟向前一步,撫摸着柳如是的臉。
“如是,接下來的日子,可能會有些風雨飄搖。此番,狀元我是跑不掉了,就算我自己不想當狀元,小皇帝都會将狀元壓在我的身上。我當了狀元之後,想都能想到,小皇帝一定會想着辦法将我趕離京城。到那個時候,家中的一切,可就靠你啦。”
柳如是的眼睛慢慢的變紅,忽然身子一扭,一把将魏麒麟的腰給抱住了。
“如是,你别哭。之前我不在京城的時候,你表現的很不錯,甚至比我的母親還要鎮定一些,你到底是經過大災大難的人,這魏府上下能穩定人心的就隻有你了。”魏麒麟認真的說道。
“少爺,我怕自己做不來……”
“如是,你知道我這一輩子最對不起你的是什麽嗎?”
“是什麽?”
柳如是擡頭疑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