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病。”
好半天,才從南暨大師的嘴中冒出了四個字。
魏麒麟松了口氣,其實魏麒麟也覺得自己沒病。
“那爲什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呢?我也沒有采取其他避孕的手段啊,爲什麽直到現在連孩子都懷不上?”魏麒麟說出了疑惑。
他忽然覺,以前在建文島和木憐蓮花瞎鬧之時,給木憐蓮花吃那些自制避孕藥有些白費力氣了。
南暨倒是再一次上下打量了一番魏麒麟:“魏帥,據貧僧所聞,你也是一名有名的醫生,難道你自己也不知道原因嗎?”
魏麒麟搖了搖頭。
“那您是否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和其他人有什麽異常?”南暨大師問道。
魏麒麟想來想去,忽然眼睛一亮:“要說這異常還真有,我的身體比别人耐寒耐熱,又具有極強的抗打擊能力。隻不過……不是吧,生不出孩子,還和這兩個有關系?”
南暨大師捏着自己的胡須輕輕一笑:“魏帥,我想問題,可能就出在這兩點之上。”
“此話怎講?”
“貧僧曾經聽說過,特殊體質之人極難受孕,我還未曾親眼所見,今天看來隻怕還真是這個道理。魏帥,你的身體本來就比其他人要強悍,加上整日操勞,難以成孕,也就正常了。”南暨大師幽幽的說道。
魏麒麟看了南暨大師一眼:“按你這樣的說法,我這一輩子都無法生小孩了?”
想到這裏,魏麒麟感到了一陣失落,心中也在暗暗發涼。
難道就因爲自己穿越而來,所以就連命運也不給自己有後代的機會?
“那倒也不能這麽說,您這樣的體質,在我們佛家醫學體系之中,稱爲羅漢體質。呵呵,其實您更适合當和尚。”
“噗!南暨大師,你是在逗我嗎?看我這樣的心性,怎麽去當和尚,更别說要我在那裏敲一輩子的木魚了,就算要我在那敲一下午,也呆不住啊,”魏麒麟摸着自己的頭無奈的說道。
“哈哈,魏帥說笑了。”南暨大師輕笑兩聲,“所謂的羅漢體質,指的是身體異于常人,特别容易耐熱耐寒,如金身羅漢,不知寒暑。千萬人之中也難得有一人,沒想到魏帥,你竟生成如此體質。”
“南暨大師,别說其他的了。你就告訴我,像這樣的體質要想生孩子得怎麽辦。”魏麒麟無奈的說道。
雖然魏麒麟腦海中有《炎黃三篇》,記錄了無數的醫學經典,可是裏面也沒有一篇說到有關于羅漢體質的事情。
裏面倒是有一些促孕的藥方,可是看看其中的那些症狀和魏麒麟完全不同,他也就不敢随意去試了。
不過看到眼前南暨大師所說的話,魏麒麟聽完倒是有幾分認同,至少在南暨大師看來,這種體質還不算是那種無藥可醫的體質。
“魏帥,想要治療你這種身體體質,就必須先讓你的體質陰陽調和,要想調和你體内的旺盛陽氣,隻有天山雪蓮,如果能夠采到昆侖雪蓮,就更是了不得了。”南暨大師認真道。
“天山雪蓮我倒是聽說過,昆侖雪蓮我怎麽沒有印象?”魏麒麟好奇問道。
“天山雪蓮的确也能夠改善您的體質,但效果卻極其微弱。昆侖雪蓮,生于昆侖微寒之處,如果冬季去采,效果更佳,到了春季融雪之時,雪蓮藥效已經趨于沒有,和普通的天山雪蓮倒也沒什麽區别。因此來說,昆侖雪蓮最爲珍貴。”
南暨大師有些頗爲遺憾的說道。
魏麒麟身子向後一靠:“那就是說,如果無法采到昆侖雪蓮的話,就永遠沒辦法生孩子了,”
“從目前看來正是如此。不過羅漢體是也有非常多的好處,羅漢體質身體強壯,往往能夠享受到人間極樂,又不需要有後顧之憂,魏帥您年紀輕輕,何必急于一時。”南暨大師勸誡道。
魏麒麟苦笑,無奈的搖頭道:“我自己倒不急,可是我娘急呀,你沒有看到我娘不着急的樣子。她不開心,我自然也不開心。既然你說昆侖雪蓮有效,有機會我一定得去摘昆侖雪蓮試試,像我這樣的身體,如果要用昆侖雪蓮的話,大概要用多少?”
“請将您的手拿過來。”南暨大師遞出了自己的右手。
爲魏麒麟把脈之後,南暨大師微微皺眉道:“像您這樣的情況,起碼得有二十多朵雪蓮才能夠根治。不過您放心,昆侖雪蓮不需要長期吃,隻需要在一年之内分批将二十多朵昆侖雪蓮吃下,便可終身無憂。”
魏麒麟收回了自己的手,質疑的說道:“南暨大師,您說的這麽輕松,您見過像我這樣體質的人治好過嗎?”
南極大師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貧僧剛才也說了,此前我從未見過您這種體質之人,貧僧現在所說的不過是到莫卧爾遊曆之後所得,在莫卧爾經常有你這般體質傳言存在。不過他們大多都是習俗所緻,經常将一種頭部扁平的大蛇蛇血塗在身上,由此造成特殊體質,像您這般天生存在還真是少啊。”
擦,該不是眼鏡蛇的蛇血吧?
蛇血?
魏麒麟心中一驚,突然想到了什麽。
自己之所以變成現在這樣的體質也不是天生就有的啊。
自從在會焦山裏斬殺了大蛇之後,沐浴在溫泉中的蛇血之内才有如此體質的。
感情,原來是那隻大蛇的原因!
魏麒麟總算是明白什麽叫做事情總是有利弊兩個方面的了。
原先以爲自己的身體非常強悍,是上天最好的恩賜,沒有想到背後竟然有這樣的坑。
不過既然掉到了坑中,他可不願意永遠待在坑裏面,不禁在謀劃着什麽時候該去昆侖山去采幾朵雪蓮試試。
“南暨大師,實在太感謝你了。不管怎樣,這個辦法我還是得去試試的。”魏麒麟朝着南暨大師拱拱手道。
南暨大師則是朝窗外看了看,打了個哈欠,說道:“魏帥,你已經得到了答案,這盤棋還有下下去的必要嗎?”
魏麒麟看了看棋盤,自己占盡優勢,按照自己的想法,隻需要再接着下下去,取得勝利不是什麽問題。
不過,就像南暨大師所說的那樣,天色的确是不早了,三天之後還要參加會試,若是不注意休息,對水平還是有些影響。
魏麒麟緊緊的盯住棋盤,碎碎念着。
南暨大師心中一驚:“魏帥,你不會是想将這副棋盤記下來吧?”
“這有何難?我記性可好着呢?”魏麒麟說着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從炕上爬了下去,開始穿着自己的鞋。
南暨大師不禁感慨道:“此棋盤上一百多子,各有分部,如登天之難,沒想到魏帥竟如此天才,貧僧實在佩服。”
“南暨大師說笑了。好啦,和你下棋很開心,我就先告辭了。”
魏麒麟朝着南暨大師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