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麽也想不到,王蓮香在自己的保護之下,竟會和她爹同時消失在大明地界,好像從來沒有來過這個世界一般。
目前唯一的線索,也就指向了一些東瀛人,在大明經商的東瀛人不少,其中大多已經漢化,魏麒麟派了不少的軍事情報局的人前去調查,可是卻一一沒有結果。
通過東廠和錦衣衛的手也同樣是如此,這可就真的有點羞辱人的味道了。
看着眼前背部鮮血淋漓的顧大海,魏麒麟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伸出雙手将顧大海給扶了起來:“大海,不是我責怪你,在這件事情上你的警惕性的确放低了。當時蓮香的情況的确十分危險,雖說那個女醫處的确是女子常往的地方,可是你身爲我的護衛,難道連這點破門跟随魄力和勇氣都沒有嗎?裏面是女人又怎麽樣?是達官貴人又怎麽樣?就算是天皇老子,隻要你保護的人在裏面,你就不能夠離開一步!”
魏麒麟的一番話說得顧大海面紅耳燥。
顧大海的腳傷本就沒有好多久,身體并沒有完全的康複,臉色還有些蒼白,而這種白裏透着紅,卻表明着顧大海内心十分後悔。
“魏帥,這件事是我錯了。”顧大海再次拱手道。
魏麒麟朝旁邊的兩名地獄十侍點了點頭,兩名地獄十侍将顧大海給扶了下去。
魏良卿此刻也走了出來,走到魏麒麟面前:“麒麟,這件事情也沒必要再責怪大海,誰也沒有料到會有人将王蓮香和她的父親同時劫走。我相信這背後一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已經吩咐錦衣衛在加緊調查了。”
魏麒麟微微點了點頭:“爹,我從來就沒有經過這麽憋屈的事情,自己的老婆竟然被人給活生生的擄走了……”
魏良卿安慰着道:“這件事情你也要往開了想,男女之間本來講究的就是個緣分,蓮香當時一個人來到京城與你相見,進入咱們魏府是一種緣分,現在的分别也同樣是一種緣分。就像是月虹一樣,一兩年都沒見了,你親自去尋找去,馬上就找到了,我相信這或許是對你們之間的考驗吧。”
魏麒麟聽着魏良卿的話,心情好了一些,和魏良卿相視無言。
魏韓氏也走了出來,看着魏麒麟說道:“麒麟,蓮香吉人自有天相,我看過她的面相,按照我們女人的看法,蓮香生得富貴,此番不見了,但是你要相信,一定會過的好的。你現在要準備接下來的婚事,已經沒了蓮香,可不能寒了如是和錦繡的呀。”
“真的嗎?”
魏麒麟心中有些猶疑。
其實對于魏麒麟來說,他和王蓮香的感情并沒有外人所想象的那麽深,平常和她的交流,也就是一些閑談雜言,再加上夜間一些身體上的互相碰觸。
除此之外,要說什麽山盟海誓之類的深刻感情,是不存在的。
魏麒麟之所以如此暴怒,最主要的當然是因爲莫名其妙的失去了王蓮香,其他的原因則是在于自己手下人辦事不牢靠。
魏麒麟剛才在扶起顧大海的時候就已經思考這件事情了。
當時收大海等十人作爲自己的地獄十侍來保護自己,本就是沒有經過太多想法所爲。
地獄十侍在保護人之上的确是通過自己的努力學習進步很多,可是歸根到底,他們也就是普通的炮兵罷了。
那個時候,魏麒麟不顯山不漏水,倒還沒有什麽,可是現在面臨的環境越來越複雜,顧大海等地獄十侍,顯然是有些無法适應。
要想他們在一兩年之間從普通的炮兵變成精銳的保镖,想想都覺得不可能。
隻不過是因爲魏麒麟一直念舊,才将這些人保留在了自己的身邊,而且他們也通過自己的行爲,不斷學習和自身的努力,水平的确是越來越高。
但魏麒麟卻不得不想,自己是不是應該擴寬自己人才的來源,使人才真正恰如其分得到合理分配才行。
魏麒麟不禁聯想到自己的麒麟會場,看來麒麟會場的人才還是得加緊培養啊。
此刻的麒麟會場。
因爲魏麒麟明天即将大婚,擺開了流水席!
一聲聲鳴炮,一聲聲歡叫,響徹全場!
九百九十九張桌子星羅棋布,衆人進進出出,不斷的有人憑着自己的身份标牌,從麒麟會場内外趕來。
會場婚慶流水席不僅是針對于麒麟會場中的學子和各類培訓人員,更是面對流雲城等地的居民舉行。
隻要是憑借着麒麟會場以前所發放的身份标牌,麒麟會場,流雲城,流影城,靈山等地的百姓都可以來進行飲宴。
至于其他的普通百姓,就隻能領取一份小小的禮物了,造成了很多的抱怨。
接近上萬人的流水席,整整是動用了幾百名廚子,堪稱有史以來最大的酒席,就連現場維持紀律的近衛軍都多達五百多人,相關的服務人員更是多達三千多人。
一時盛況,被《魏氏防務周刊》的畫師記錄了下來。
更多來自遠處的人則是抱着看熱鬧領獎品的心思而來,會場的新建場地之上,幾十列隊伍,至少排着一萬多人。
這些百姓并沒有發放的身份牌,因此隻能在這裏領取小禮物了。
雖說是小禮物,但是對于衆多百姓而言,也是不少的錢了,一份小禮物要麽是個梳子,要麽是雙鞋子,還有一些鏟子之類,價值在一百文左右。
發放禮物的地方更是沒日沒夜的召開,一直會發放七天之久。
領禮物的百姓排着長隊,心生羨慕的看着那些在吃酒席的人,心裏恨着自己爲什麽沒有麒麟會場所發放的身份牌。
在酒席之中。
最靠近邊緣的一桌酒席。
幾個年輕人雖然露出笑臉,不時發出笑聲,可眉宇之間卻有些垂頭喪氣。
“浩然兄,再過兩天咱們就要回去了,能在回去之前吃這麽一頓大餐,不枉此行啦。”
“維德兄,你這話說的真是讓我等心中有愧呀?這已經是我們第二次鄉試了,下一次考試隻能再等三年了。”瘦高個的鄧浩然無奈的說道,從桌上端起了一杯酒,灌入到自己嘴中,眼神中充滿着遺憾。
孔維德同樣沒有好到哪裏去,和幾個人相視而笑,無奈的喝酒吃菜。
就在這時,一名來收盤的夥計似乎聽到了幾個人彼此之間的談論,笑呵呵的說道:“你們爲何如此唉聲歎氣啊?我看你們一個個可都是大文人呢。”
“小兄弟,别開玩笑了。我們幾個都已經是第二次來此鄉試了。哪是什麽大文人啊?”孔維德和鄧浩然相視一眼,無奈的笑了。
收盤的夥計将大木盆放在一邊,眼睛發亮,一揮手說道:“既然考試考不出來的話,爲什麽不換條思路呢?正所謂樹挪死人挪活,說不定換條道會走的更好!”
孔維德等幾人互相一看,略微奇怪的看向了這名夥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