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麒麟嗤笑了一聲,松了口氣:“安娜,你倒是蠻厲害啊!這才多會兒就學會調戲我了?”
駐軍圖這東西講究的就是一個時效性,别說是一年前的駐軍圖了,就連半年前的駐軍圖也沒什麽用。
不過若是安娜真将駐軍圖告訴自己的話,魏麒麟反而會真的從内心看不起她。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晚上我會将月虹帶到你身邊的,希望你和月虹能夠幸福。”安娜走到一邊,将木盒收了起來,頭也不回的說道。
收拾好東西後,慢慢的轉身,她正想說着什麽,卻發現魏麒麟剛才所在的位置什麽都沒有了。
房間之中,魏麒麟也早已離開。
安娜幽幽的歎了一口氣,想想上午的事情就真的跟做夢一般,坐在床邊,卻不自覺的趴在了魏麒麟剛才所躺着的地方,雙手摸向了胸口,發出低聲的呻吟……
雞籠城的夜,依然喧嚣。
雖然沒有後世那般燈火通明,可是街頭巷尾到處都是燈籠,照亮一片。
“讓我們進去!”
“還在等什麽呀!拳賽就要開始啦!”
天地拳館之外已經圍滿了一片人,每個人的手中拿着早已買來的門票,高高舉着,大喊着想要進場。
“全部都站好,排好隊!”
“說你呢,說你呢!急什麽急,再擠我打死你!”
門口的幾名粗壯漢子手中拿着木棍,高高的舉着,大聲的維持紀律,忙的滿頭是汗。
今晚來的達官貴人不少,幾乎都是乘坐馬車來,他們停留的位置在另外一邊。
門口人流稀少,早早的就已經占好了幾十名印度阿三還有一些荷蘭兵,警惕的看着周圍。
天地拳館之内,普通觀衆還沒有進場,那些達官貴人們,早早的登上了高處包廂,在自己的單獨位子之中坐了下來,彼此小聲的說着笑。
端茶遞水的小厮不斷的将各種吃的端上,不時對着達官貴人賠笑。
休息室内。
魏麒麟赤裸上身,有模有樣的揮動了幾下拳頭,對着沙袋打了幾拳,砰砰作響。
張堂主手中拿着一本冊子,不斷的給魏麒麟講着拳擊的比賽規則。
“不是吧?現在的拳擊就已經講起規則來了?”魏麒麟意外的說道。
按照魏麒麟的想法,拳擊運動作爲一門單獨門類都還沒有劃分出來,拳擊不過是讓人心潮澎湃的活動罷了,應該是怎麽打赢怎麽來。
張堂主笑道:“魏帥,其實世界上真正拳擊厲害的不是荷蘭人,而是不列颠人。拳擊也正是在他們的手中發揚光大的,目前的拳擊運動規則正是由他們所訂立。不僅在于一定程度上保證了拳擊選手的生命安全,更是保持了欣賞性。畢竟如果沒有規則的話,比較弱勢的那一方在,在全場上不斷的奔跑,也就沒有輸赢了。”
魏麒麟停下揮拳,抖了抖肩膀,想想也是如此。
“剛才的規則我都記住了,放心吧!我是要打赢荷蘭拳王,而不是要打死荷蘭拳王。”魏麒麟笑着回答道。
張堂主這才真正将心放了下來。
之前張堂主也就以爲魏麒麟是有一身蠻力罷了,可是看了看魏麒麟之前和林鴻志的試煉,張堂主才明白什麽叫做真正的高手。
魏麒麟出拳的速度簡直就讓人眼花缭亂,威猛之時更是一拳将沙包都給打破了。
這讓張常主的信心大增,在天地全場所舉辦的賭局之上,張堂主更是在魏麒麟的身上壓了大價錢。
隻是讓人失望的是,賭局上的賠率對于主角大大的不利。
這時,一名小弟跑了進來,在張堂主的耳邊輕語幾句。
張堂主臉色森然,将手中冊子一收,拱手道:“魏帥,克勞斯來了。不過頗爲可惜的是,今天晚上寶島總督是不會來了,不過他的女兒安娜小姐會來。”
“這我早就知道了。你們先下去,我再練習練習。”魏麒麟說着,繼續對着沙包打了起來。
張堂主和林鴻志互相看了一眼,離開了休息室,來到了拳場。
拳場之上,包廂之内,安娜優雅的在座位上坐了下來,一手拉住了月虹的手:“月虹,你也坐下來吧。”
站在安娜身邊的,正是魏麒麟不遠千裏跑來苦苦追尋的月虹。
此刻的月虹身子挺直,微微擡首,一身小洋裝,清新典雅,領帶蕾絲飄飄,将身材完美的襯托了出來。
這段時間,和安娜相處以來,月虹和安娜之間已經有了姐妹一般的情誼。
月虹更是教授了安娜一些小小的武術技巧。
因此在安娜的身邊,月虹也沒有客氣。
看着台下的普通觀衆慢慢的進場,月虹頗爲擔心的對安娜說道:“這已經是林大哥第二次和克勞斯對壘了,安娜,我這還有點擔心呢!”
安娜伸出手拍了拍月虹的小手:“月虹,你不必擔心,我相信林一定可以戰勝克勞斯的。”
由于魏麒麟是秘密出場,場外場内,對外宣稱依然是林鴻志迎戰克勞斯,此時拳場内巨大的牌子上,寫着大明對決荷蘭,林鴻志對決克勞斯。
看着月虹微微有些擔憂的神情,安娜忽然問道:“那些小朋友怎麽樣,我送的那些小禮物他們都還喜歡吧?”
月虹點着頭笑道:“安娜,你有心了。小朋友們都非常喜歡,他們還希望你下一次能夠去看看他們呢!”
安娜優雅的點了點頭,将目光看向了拳場之上,自言自語到:“哎,還是你好啊!你隻要想出去,飛身一躍就能出去,想吃什麽吃什麽。要是能夠像你這般自由就好了,可是我卻連出趟門,都麻煩的很……”
月虹将頭偏了過來,小聲笑道:“安娜,有我在,還有你出不去的地方嗎?真想出來的話,我背着你不就飛出來了嗎?”
安拉瞪大了眼睛,可無奈何的說道:“我是真羨慕你們這些會武功的人!大明的武功實在太奇特了,不知道爲什麽你能飛那麽高?不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父親派來的那個管家,每天晚上都去查房,我哪有機會跑出來呀!”
月虹嘿嘿一笑:“這還不簡單,直接給管家下點藥不就行了嗎?你可别忘了,我腦海中裝着不少的藥方呢!要不要……”
聽了月虹的話,安娜一陣啧舌:“天哪,你這些藥方都是在哪知道的?實在不敢想象,難道你們大明女子都知道這些藥方嗎?”
月虹搖了搖頭,突然變得有些惆怅,擡起頭,悠然說道:“其實,這些藥方都是我家少爺原先交給我的。一年多前,我離開家的時候,他擔心我在外面遇到事情,偷偷的告訴了我很多秘密的藥方,就像你上次哮喘一樣,那藥是不是很有作用啊,隻可惜我做的不好……”
安娜一聽哮喘藥,愣了愣神,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男子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