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刀戮影坐在一邊,往黑暗之處看了看。
魏麒麟覺得頭皮一陣發麻,低聲的在金刀戮影耳邊說道:“你這是給我找了一個護衛呢,還是給我找了一個定時炸彈呀?我這人說話又不忌諱,萬一不小心惹了她,我不是連怎麽死都不知道嗎?那我得多冤啊!”
魏麒麟邊氣呼呼的說着,邊将手中的藥瓶給收了起來。
金刀戮影将金刀慢慢插入刀鞘:“這一點你放心吧,剛才木憐蓮花出手也是料定了我會保護你,她才那樣做的,她又不是傻子,若是她真把你給殺了,就得面對暗流沙的全面追殺,就連殺主也不會放過她的!木憐蓮花,我說的沒錯吧?”
金刀戮影略帶威脅的口吻,看向了一塊黑暗之處。
黑暗之處卻傳來了一名女子的輕哼之聲。
“你看……”金刀戮影輕笑着。
魏麒麟點了點頭,也隻得無奈地看向了黑暗之中……
魏麒麟走了。
走得非常的突然。
不過對外宣傳,卻是魏麒麟跟随着蓮生先生進行複習,準備明年的春闱,因此大部分人倒也不覺得魏麒麟離開了。
反正魏麒麟名下的那些産業,都在如火如荼的進行之中,更多的人都将注意力放到到了魏麒麟那些産業之中。
海面上,一艘大船慢慢前進着。
本來大家是想讓魏麒麟乘坐巨船前往的,可是巨船實在太過于顯眼,魏麒麟此行的目的是搞清楚鄭芝龍的所在,将月虹從中解救出來,因此乘坐的是一般的大船。
站在甲闆上的魏麒麟一陣無語,看着周圍的海域,無奈的對身邊的船長說道:“這也太坑了吧,就這個速度,要何年何月才能夠到南方啊?”
船隻乘風破浪的氣勢,倒是讓人頗有感觸,可是這速度卻實在讓人無法恭維,慢慢悠悠的模樣和魏麒麟前世所坐的船,速度相差太遠了。
船長恭敬的回答道:“魏帥,咱們的船已經不慢了,我們此刻是順風,因此一天能夠行上三四百裏地,如此速度,隻需要十餘天,咱們便可抵達福州。”
魏麒麟一聽這時間臉色便苦了下來,隻不過是在床上呆了一兩天,便已經感覺到非常難受無聊了。
這個時代的船隻穩定性,可遠遠沒有現代那麽好,再加上船上無聊,根本就沒有其他事情可做,原本還想着帶本書,搭個椅子,邊釣魚邊看看海的。
可誰知在海上釣魚,釣着釣着,卻被一陣怪風把書都給吹走了。
就這件事情,還被木憐蓮花給笑了一兩天。
如果要說在船上什麽事情最有意思的話,那還真就隻有和木憐蓮花鬥嘴打趣了。
原先魏麒麟以爲木憐蓮花是修煉的什麽武功,實際年齡應該至少三四十歲了,可是自從知道木憐蓮花也就二十一二歲之後,他一下子覺得木憐蓮花也沒有那麽神秘高冷了。
在魏麒麟看來,木憐蓮花倒像是個武功高強的大丫頭,相處下來,倒也沒有太多代溝。
木憐蓮花則心中無奈,原本在魏麒麟面前還能夠保持一些神秘感,裝裝高人的。
可是被金刀戮影那樣揭穿,木憐蓮花能夠明顯地感覺到,魏麒麟的調笑次數明顯多了。
金刀戮影在臨行時候所說的那番話,可不僅僅是提醒,更多像是對木憐蓮花的威脅,若是真在路途之中傷到了魏麒麟的話,那麽,她可就罪責難逃了。
因此這一路上不管是魏麒麟還是木憐蓮花,都依靠着互相打趣鬥嘴,消磨時間。
這一天,傍晚。
魏麒麟正躺在船艙裏昏昏欲睡,木憐蓮花卻是氣呼呼的走進來了。
“這是什麽船嘛,早知道我就不跟你來了,船上這麽潮濕,你看我這些帶來的衣服,都有些發黴了!”木憐蓮花手中捧着幾件紅色衣服,氣惱的看着魏麒麟。
魏麒麟雙手枕在腦下,看到木憐蓮花氣惱的模樣,坐了起來,瞥了一眼木憐蓮花手上全是紅色的衣服,無奈的說道:“上船之前我就和你說過了,這些衣服要找個地方去晾晾,不然在船上海上這樣潮濕的環境之下,要是不潮濕才怪了呢。你沒看到那些水手們每天都晾衣服麽?”
木憐蓮花臉上一紅,緊緊的抱住自己的衣服:“你說的好聽!讓我晾衣服,可船上都是些臭男人,到哪裏去晾自己的衣服啊?難道我晾在自己的房間不成?那和堆在一起有什麽區别。”
木憐蓮花雖然是江湖人士,但到底還是個女子,對于男女之間的界限,還是比較恪守的,特别是這個時代,女子又如何好将自己的衣服晾在這些水手面前呢?
魏麒麟想了想,看了看自己所在的這間艙室。
這間艙室是整個船上最大的了,空間廣闊,視野也不錯,最重要的是通風條件很好,而且外面的陽光能曬進來。
和其他的艙室不一樣,魏麒麟所在的艙室在船尾的二樓,從各個條件來說,都是極好的。
“要不這樣,幹脆将衣服晾在我的房間之中,反正旁邊還空這麽多,也不用放什麽貨物,晾在那裏等幹了你再拿走就是。”魏麒麟看着木憐蓮花手中的衣服,淡淡道。
木憐蓮花聽了之後,臉更紅了:“想得美!難道你就不是男人嗎?不過這間房子的确是不錯,之前還沒覺得有什麽,現在看來倒也的确是難得,我在一樓的房間和二樓的房間就是不一樣。”
“那你還等什麽,先把那些發黴的衣服晾了吧。我保證不看,我先睡會!”魏麒麟說完,昏昏沉沉的躺了下去。
躺下之後,魏麒麟卻發現站在門口的木憐蓮花半天沒有動作。
于是,魏麒麟隻得無奈地站了起來,看着木憐蓮花說道:“怎麽啦?我這麽大方讓你在這裏晾衣服,難道還不好嗎?”
木憐蓮花哼了一聲:“你也是男人,我要晾的衣服又不僅僅是我的外套,還有,還有……”
木憐蓮花說着說着,聲音便越來越小,以至于魏麒麟根本就沒有聽清她所說的最後兩個字是什麽。
魏麒麟也不是傻子,很快便猜出了木憐蓮花的忌諱,想到這裏,他笑道:“原來你是擔心我用你的那些衣服去做壞壞的事情呀……”
“這我倒不擔心,再說了,你能用我這些衣服去做什麽壞事啊?”木憐蓮花挺直的身子。
魏麒麟抱着手,慢慢的走到了木憐蓮花的身邊,将頭靠近了木憐蓮花的臉,擤了幾下鼻子,随後摸了摸鼻尖:“不過……你身上還挺香的,你是怕我用你的衣服用來自我撫慰麽……”
“自我撫慰,什麽意思啊?”木憐蓮花依然皺着眉頭。
魏麒麟先是一愣,随後在木憐蓮花的耳邊輕輕地說出了幾個字,解釋了一下“自我撫慰”的意思。
“無恥之徒!”
木憐蓮花聽完魏麒麟的解釋之後,臉色頓時一白,伸手一掌将魏麒麟擊飛到床上!
就聽誇嚓一聲,魏麒麟狠狠的砸在床上。
“我滴親娘歪……”
魏麒麟趴在床上,捂着自己的肩膀無奈的看着木憐蓮花。
“你這女人也太危險了吧?我又沒有做出什麽實質性的動作,隻不是跟你說說都不行嗎?”
木憐蓮花的臉跟個紅蘋果似的,就如同那傍晚的彩霞一般,绯紅無限,嘴角一歪,身子往門口一退,咬着牙道:“臭小子,沒有想到你是如此猥瑣之人!竟然做出如此猥瑣之事!說出如此猥瑣之話!你渾身上下都透着猥瑣!”
我去!
我咋就猥瑣了!
看着木憐蓮花那氣惱的模樣,魏麒麟心中一咯噔!
忽然,他跳下床,站起身來仔細看着木憐蓮花的身子,那緊閉的雙腿,那成一條線的緊蹙眉毛,不禁試探性的問道:“妹子,你該不會還是處子之身吧……”
“小混蛋!你找死!”
啪!
木憐蓮花閃到魏麒麟面前,一掌拍在了魏麒麟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