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恨鐵不成鋼的在小王爺的身上踹了一腳,甚至都能夠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
大殿之内,那些原本将槍對着魏麒麟的神機營将士,将槍口慢慢的放下,看向小王爺的眼神之中滿是陰冷和不屑。
魏麒麟心中暗笑幾聲,想和我鬥,你還嫩着呢!
福王打完小王爺之後,走到魏麒麟的身邊:“麒麟,這件事情是我們的不對,現在看來光是一座鐵礦,不足以表達心意……”
魏麒麟點了點頭,氣憤的說道:“當然不夠了。你知不知道我們這次損失有多大,光是民兄弟便折損了七八千人。最嚴重的是,我們是背着‘違反皇命’的名頭來的,您也知道,在戰争開始之前,皇上就一旨令下,民團不得離開流雲城,現在我卻違背了皇命,您覺得我應該怎麽辦?”
福王眼中帶着感激,忽然想到什麽似的,緊緊抓住了魏麒麟的雙手:“你救本王一命,本王銘記在心!違反皇命之事自有本王去說項,這樣吧,你想要本王做什麽,我都答應你。”
對于福王的态度,魏麒麟還是很滿意,但依舊闆着臉,想了想淡淡道:“聽說您在天津城郊有一座海軍基地,或者說是海軍武器試驗場,反正神機營也沒有水師。要不然這樣,您将它轉給我,當然,我也不會白占你便宜,給你一萬兩銀子,算是辛苦費怎麽樣?”
福王的嘴角抽動了幾下,自己辛辛苦苦花了二三十萬兩銀子才建起的海軍試驗場,竟然被一萬兩銀子就買走了,要說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他轉身看了看自己那不成器的兒子,福王松開了手,淡然說道:“行吧,反正水師出成績時間長,也是個賠錢貨,到目前爲止都沒有什麽成果,你既然想要就拿走吧,一萬兩銀子本王也不要了,就當本王給那些死去民團兄弟的安家費。如果沒有什麽事兒?本王就先走了。”
福王說着,朝着身邊的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将一旁的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小王爺給扶了起來。
此刻的小王爺有氣無聲,整個左臉都腫了,四肢更是無力地耷拉着。
海軍豈是在短短的一兩年時間之内就能出成果的?對于福王的白癡見解,魏麒麟心中鄙夷。
要發展海軍,沒有個幾年功夫是根本不行的。
“等等!”魏麒麟忽然擡手問道,“福王殿下,我一直很奇怪,您爲什麽會在天津郊外設置一座海軍武器試驗場呢?”
福王站住身子,回頭看着魏麒麟道:“你想知道答案嗎?”
魏麒麟點了點頭。
福王神秘地一笑:“等你接觸到它的秘密,就知道了。”福王說罷,長笑幾聲,潇灑地離開了。
“呃……”
魏麒麟一陣無奈,沒想到福王臨走還賣了個關子。
解圍靈山後,事情就變得簡單多了。
幾萬金騎從靈山的另外一端逃走,随後便向西折返,大明境内的城池,早就接到了通報,因此大門緊閉,根本不給他們機會,皇太極等人隻得無奈的離開。
神機營經此戰,傷亡萬餘所剩幾千,可謂死傷慘重,上下哀嚎一片,當福王離開靈山之後,帶着神機營便回到了營中,不再有任何動作。
此時京師内,還有一些後金殘留的小股力量,那些被吓破膽的衛軍們,一個個慫的跟縮頭烏龜一樣,生怕被後金鑽了空子,哪怕這些殘餘力量不過千餘人,也不敢有所作爲。
魏麒麟則帶着民團陸續收複通興等地,每到一處淪陷的城池,當地的百姓都以最大的熱情歡迎着民團衆人。
“我們的隊伍像太陽……”
排列整齊的民團進入城中,威武莊嚴的氣勢,響天徹地的嘹亮歌聲,更是讓所有人訝然!
在此之前,很多人都聽說過民團,但是卻沒想到民團竟然如此的骁勇善戰。
原本衆人還想讓魏麒麟每到一處城市發表一次講話,經過思考,魏麒麟拒絕了他們的建議。
最後一次戰鬥發生在宛平城外。
宛平城外,駐紮着大約七百多名後金士卒,幾乎是一波齊射,七百多名後金士卒便一一成爲了槍下亡魂。
當後金營地被徹底移平之時,宛平城上下,發出驚天的歡呼!
随後城門打開,一支隊伍迎了上來。
“魏帥,我就知道,一定是魏帥你來了!”鞏永固高興的看着騎在馬上的魏麒麟。
魏麒麟淡淡一笑,指着鞏永固說道:“你這家夥不簡單呀,上次看你還是一個柔弱書生,這一下子就成爲了守城主将了!書生用武,不錯不錯!”
聽到魏麒麟的誇獎,鞏永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随後又将知縣洪天道等人一一介紹。
當魏麒麟走進宛平,站在城門裏外的百姓紛紛的歡呼,高聲喊着魏麒麟的名字!
民團隊伍進城後,兩邊的百姓不時将食物遞到團丁的手中,士卒們則是紛紛的搖頭拒絕。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軍紀如此嚴明的隊伍,這印象,深刻的留在了每一個宛平百姓心中!
京城信王府内。
信王躺在床上,不斷的咳嗽着,頭上裹着白巾,臉上一片煞白,一名郎中則将手搭在了信王的手腕上。
隻是把脈良久之後,郎中卻無奈的搖了搖頭,言忠連忙将郎中拉到一邊問道:“到底是什麽情況?信王怎麽會突然重病呢?”
郎中往屋内看了看,用極小的聲音說道:“信王的身體并無大礙,不過以小人看來,信王這得的隻怕是心病了。至于爲什麽,小人便不得而知了。”
言忠愣了一愣,朝着郎中擺了擺手,郎中便拱手而去。
走到屋内,言忠彎起腰,将手放在了信王的額頭上,信王的額頭火燙,怎麽看都不像是郎中所說的心病啊。
信王微微睜開眼睛:“水,給本王拿水來!”
言忠遞上水,不解的看着信王。
信王喝下水後,聲音嘶啞的說道:“現在,魏麒麟應該很威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