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老爺,我們不是前幾天才交的稅嗎?怎麽今天還要交啊!”一名小商人看着兩名官差,無奈的說道,一臉愁容。
兩名官差白了小商人一眼,氣勢洶洶的說道:“收你的稅是看得起你,别在這裏唧唧歪歪的快點,我還要收其他人的稅呢!”
這名官差說完,又看了看另外一名官差,擠眉弄眼。
小商人無可奈何的從自己的收銀台拿出了幾百文錢,邊數着錢,略帶抱怨地說道:“怎麽現在京城裏面收稅收這麽多呀!流雲城那邊的稅都是一次性的,還少……”
另一名官差在這個小商人的頭上用力的一拍:“瞎唧唧歪歪什麽!老老實實的把稅交了,要是覺得流雲城好做生意,卷鋪蓋給我走人,這大街上有的是人想要在你這裏做生意的!”
小商人捂着自己的頭,滿臉委屈,将銀子給兩名官差的一瞬間,不願放手,心疼不已。
一名官差用力一拉,将錢拉到了自己的手中。
兩名官差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錢,又摸了摸自己身上已經收好的稅,嘿嘿一笑,兩人走了出來。
走到街角的一處,一名官差得意的說道:“我就說了,稅好收的不得了吧!隻要咱們想去喝花酒,到處收點稅,怎麽着都夠了。”
另一名官差擔憂地說道:“我始終覺得還是不怎麽好,要是讓江大人知道了,肯定又會訓斥我們兩個的。”
“我說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啊!江大人有江大人的路,我們有自己的路,再說了他自己的屁股都不幹淨,憑什麽說我啊!”這人說着說着,将自己手中所收到的散碎銀兩往空中抛了抛,非常的得意。
“好吧!看在錢的份上,”另外一人咬着牙說道。
兩人拿着銀子走到一邊,那名愛說話的官差小聲的說道:“我看咱們這點銀子去百花樓也玩不了什麽,要不咱們去西古樓,那一排房舍裏面的娘們兒都不錯,收費也不高,有的還是良家。”
另外一人心中也是有火,咽了口口水,摳了摳自己的臉說道:“我管你呢!隻要能夠爽就行了,快點把事幹完,下午江大人又得找咱們呢!”
“江大人就是事兒多,我們好不容易得閑,還非得約在下午,趕緊吧!不啰嗦了,嘿嘿,我憋得慌。”另外一人将銀子往懷中一掏,七拐八拐的來到西古樓。
兩人走在小巷子裏面,白天的時候這裏人非常的少,偶爾遇到的也是女子,穿着薄薄的内襯,不知羞恥的朝着兩人花枝招展地打着招呼,或者打着哈欠的去買早餐了。
“這娘們兒真搔勁,細皮嫩肉的,咱們在這裏等她,等她回來我們去照顧她生意?”話多的那人看着那名女子搖搖晃晃地離開,口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略微沉默的證人看看,立即搖搖頭道:“得了吧!你沒看到她跨步那麽大吧!指不定昨天晚上都讓人給幹傻了,我才不想用别人用過的呢!”
話多那人拍着沉默這個人的肩膀笑道:“你這家夥,咱們到這西古樓瀉火,哪個不是别人用過的呀!除非……”
兩人嘿嘿笑了兩聲,話中之意,不言而喻。
“好吧,就去徐娘子,那裏雖然價格高一點,但是人少啊!哎喲,裏面可緊着呢!”話多之人已經陷入到幻想之中了,嘴歪口斜,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兩人熟練地來到徐娘子門口,很快的和徐娘子接上了頭,一番讨價還價之後,沉默之人和話多之人卻客氣起來。
“要不,你先上?”話多的人做了個請的姿勢。
沉默之人客氣道:“咱們倆兄弟誰跟誰呀!我先吃點東西,你先上吧!”
徐娘子站在門口,用手摸了摸下巴,譏笑了一聲,然後說道:“大白天的,要玩幹脆一起上吧,反正就那麽點時間,你們先進房,我洗洗。”徐娘子說着,搖着屁股一扭一晃的進入到另外一間房子。
兩人互相看了看,嘿嘿一笑:“這個倒是也有趣哦,嘻嘻,咱們這一次就來個二龍戲珠!”兩人說着迫不及待地鑽入房中一陣窸窣。
徐娘子這一邊,正準備洗澡,突然發現窗戶被人猛地推開……
“好了沒有啊!”
等待良久的兩位官差隻穿着一條白色短褲,迫不及待的朝外面吼着,這時卻傳來了敲門聲。
“我滴個娘哎,洗個澡你能能洗一個時辰……”話多之人邊說着邊抱怨,走向了門口,一把将門拉開,正想一把抱上,卻發現一隻大腳朝自己踢來!
嗯……
話多之人一聲冷哼,栽倒在地上。
“誰!”
沉默之人這時立即反應過來,依然不夠快,沖進來的那人已經飛身過來,将沉默之人踢暈……
郊區樹林。
上午的陽光,從樹林的空隙中投射下來,周圍一陣鳥語花香。
在一個山包之後,兩名官差卻一絲不挂地跪在地上,雙手被緊緊地綁在樹上,兩人的臉上,充滿了恐懼,渾身上下,已經是血肉不堪了。
“怎麽着?我還沒看出來,你們兩個還真有點血性啊!這樣打你們都還不招,快說!是誰在幕後指使你們陷害我的?”吳三桂靠在一棵樹上,略有些佩服的看着兩人。
兩人的嘴早已是血肉模糊,沉默之人的嘴更是被打得稀爛,雖然臉上恐懼,但怎麽都不肯招認。
話多之人也沒好到哪裏去,前胸被鞭子給抽的一道道青斑,綻出來皮肉,在他們所跪着的地方,淌滿了鮮血。
話多之人邊磕頭邊求饒道:“吳公子,我們真的不知道是誰呀!我們不過是收到了一道命令罷了,況且就算真的知道我們又怎麽會告訴你呢!敢整你的人,那位置肯定是非常高的!就算你父親也動他不得。”
話多之人說着,不時朝沉默之人瞟去,兩個人心中早已做好打算,不管怎麽樣,兩個人都不能夠将江大人說出來。
兩個人身爲官差,審問的人不在少數,自然知道,一旦将江大人說出來,兩人肯定性命不保,江大人就是他們唯一的護命符。
吳三桂哼了一聲,緊緊的握住手中的鞭子,淡淡說道:“其實你們不說,我也知道背後想要整我的人是誰?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就是你們那位江大人吧!”
“你,怎麽?”
兩人心中一驚,又幾乎是同時閉上了眼睛,心中最後的一點希望也沒有了。
要猜到是江大人并不難,畢竟和吳三桂發生矛盾的時候,兩個人當時也在場。
“吳公子,既然已經知道了,爲何又要來抓住我們?不管怎麽說,我們兩個也隻是順天府的差役呀!”
啪啪!
“差役你個鬼,差役有你們這麽做事的嗎?”
吳三桂不聽還好,一聽差役兩字,拿着手中的鞭子,往兩人的身上一陣亂抽,兩個人早已是被抽的麻木,但依然大叫不已,但是被綁在樹上,又根本躲避不了!
“告訴我,這件事情是不是江大人在後面指使的?”吳三桂瞪着眼睛,眼神犀利如兩把刀子深深的紮進這兩人的心窩。
兩人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