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生氣的看着幾人,惡狠狠的說道:“我也沒有想到這些兵丁能夠反應得如此迅捷,不過是一個多時辰的時間,他們竟然已經到處都是。我身上還有一套衣服,給這位小兄弟換上,我就先走了。”
黑衣人說着從自己的身後掏出了一包灰色的衣服,扔在了地上,朝着衆人随意地一拱手,消失在了叢林之中。
“你!”
看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吳克善氣不打一處來。
黑衣人他們是将馬蜂窩給捅了,結果給自己留下這麽大一個漏子,這不是擺明了讓自己去背黑鍋嗎?
若是黑鍋也就算了,現在還得背一個人啊!
吳克善也不是傻子,這名年輕人看上去年紀倒是不大,甚至連十五歲都沒有,但是身體壯實,兩眼之間所露出來的兇狠神色,可是一般人所沒有的,一看也不是個善類。
兩名蒙古漢子看向了吳克善。
“要不我們把他扔在這裏吧?他是死是活就看長生天的意思了。”
年輕人一聽就急了:“别别呀,雖然那個家夥跑了,可是你們幾個金子照給,你們可千萬别把我丢在這裏呀,不然的話,我隻怕又會被抓回去的。到時候,還會把其他的罪名都加在我一個人的身上,你們這不是在作孽嗎?”
吳克善咽了一口口水,将這名年輕人一個人丢在這裏,吳克善又于心不忍,畢竟身爲草原漢子,有情有義是第一要義。
而且之前答應了他,那肯定是要将事情做到底的。
吳克善一言不發,對着這名年輕人說道:“這樣吧,你先将衣服換上,我們的馬車就停在不遠處,那馬車是我妹妹的,上面的旗子倒是可以爲我們遮擋,一般的兵丁也不敢查我們。”
年輕人皺着眉頭問道:“在流雲城還有民團不敢查的馬車?”
吳克善輕輕一笑:“雖說不一定不查,但是查的幾率會小很多,不管怎樣,你先換上衣服,咱們不能夠在這裏再呆着了,這裏實在太危險了。”
年輕人不再多問,匆忙的換上了衣服,廢舊衣服被刨了個坑,埋在了一處樹根處,幾人匆匆忙忙的趕往了馬車所在地。
馬車處,一名蒙古漢子正無聊地盯着天空,聽到腳步聲之後,噌的一下從車上跳了下來,看到是吳克善大人,一下子跑上前來。
“上車不要多話!”
吳克善将年輕人扶上馬車,驅動馬車,幾個人往流雲城趕去。
流雲城外,民團的确要比平常多了不少,不時的檢查着路上的行人。
從爆炸到現在,也不過是過了兩個時辰,周圍就已經處于戒嚴的程度,這不得不讓吳克善佩服這些流雲城的守衛。
流雲城距離爆炸點還有一兩個時辰的路,能夠在如此快時間内準備起來,隻能說明流雲城的守衛非常的專業,甚至可以說優秀。
駕着馬車,幾人來到了流雲城門口。
“停下來!”
一名民團小隊長朝着在趕車的吳克善揮了揮手。
隻是當他看清楚這輛馬車上的旗号之時,卻又皺起了眉頭,這輛馬車可是魏府馬車啊。
魏府馬車在城中可是非常特殊的存在,魏府馬車總共也就不過那幾輛,民團小隊長倒是好奇地走向了這輛馬車。
馬車慢慢的停下來,就在民團小隊長要靠近馬車的時候,身後卻傳來了一名女子的大叫聲。
“哎呀呀,你總算回來了,京城裏面采購的怎麽樣啊?我在店裏都快等死了。”
大玉兒大笑着沖了過來,邊說臉上帶着埋怨。
民團小隊長一看是大玉兒,倒也不陌生。
這可是魏麒麟的绯聞女友啊,巡邏民團本身也就隻有那麽多的人,對于魏麒麟的崇拜時無以複加,魏麒麟身邊的絕色女子更是數不勝數。
在這流雲城中,大家都知道,步行街的箭館女主人和魏麒麟關系不錯,很多民團團丁甚至在閑暇的時候,還專門的去照顧了大玉兒的生意,因此多多少少都認識大玉兒。
民團小隊長依然皺着眉頭說道:“大玉兒姑娘,這些人,你認識嗎?”
大玉兒連忙走上前來笑道:“你這家夥,我不認識,我會讓他們拿着錢去京城采辦嗎?這些都是我們老鄉,都是從蒙古逃難而來的苦命人,看着我的面上,店裏還着急着呢。我得先把他們帶走了,反正我是進城,又不是出城。”
民團小隊長想了想也是。
雖然上頭命令要嚴查過往人員,可是大玉兒都出面保票了,民團小隊長也沒有多想,畢竟在流雲城中外邦人可是不少,出現幾個蒙古人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大玉兒姑娘,你快走吧,上午的時候發生了一些事情,所以看守的比較嚴格,我看你這幾位朋友也面生的很,最好是讓他們老老實實的待在家中,這些日子就不要出來了,免得發生一些誤會。”民團小隊長友善的提示道。
大玉兒嘿嘿一笑,朝着民團小隊長豪氣的拱拱手,坐上了車,幫着一起駕車進入到了流雲城之中。
看着大玉兒離開,民團小隊長輕笑一下,魏帥竟然連自己的馬車都給大玉兒使用,說明兩人的關系不淺啊。
看着那幾名面生蒙古人,小隊長卻是多了個心思,從身上掏出了個小本子,将這個情況記在着值日本上。
大玉兒院落之中。
年輕人被擡到了一間房中之内,大玉兒卻是一把将吳克善拉到了自己的房間:
“哥哥,咱們都快走了,你還搞什麽事情呀?難道你是想讓咱們走不了嗎?”雖然大玉兒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上午在箭館工作的時候,大玉兒就已經發現巡邏力量增強了不少,再聯系到自己哥哥昨天晚上見到的黑衣人,大玉兒急急忙忙的到城門口等着。
“根本就跟我沒什麽太大的關系,放心吧,這件事情我沒參與呀?”吳克善坐了下來,喝了口水說道。
“還沒參與,哥哥你跟我說老實話,那個小年輕到底是幹什麽的?你們該不是劫持去了吧?不然怎麽會有那麽多的人加強巡邏,我在這裏都一兩個月了,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情況。”大玉兒皺着眉頭看着吳克善。
年輕人的傷勢大玉兒一看就知道,腿部上的傷太明顯了,根本連自己走都走不了。
沒經曆過一番風險,好好的人又怎麽會變成那副模樣嗎。
看看吳克善眼中的慌亂神色,大玉兒知道自己的哥哥絕對是瞞着自己做了什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