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刀戮影刀光乍現,唐雪見還沒明白怎麽回事,就發現自己整個人向後退去,差點從樓上摔下來。
唐雪見向前彎着身子。
“爲什麽要阻攔我?這好像跟你沒什麽關系吧!”
金刀戮影将金刀慢慢的插入刀鞘之中,側着身子看着唐雪見:“你如果是去見其他的人,的确和我沒有什麽關系。但是你想拿魏麒麟的命去換你雪鷹領領主的位置,你就想錯了。”
唐雪見心神一震。
“怎麽?怎麽可能!你怎麽會知道?”
唐雪見顯然沒有料到,金刀戮影會知道自己的真實目的,月光下的金刀戮影眯着眼睛,兩道眼神就好像是要刺穿唐雪見的心肝一樣。
“唐姑娘,你别忘了,我們暗流沙可是天下消息流通最爲迅捷的地方,不要想有什麽事能夠瞞住暗流沙。”金刀戮影威脅的說道。
“哈哈……”
就在金刀戮影剛剛說完,在另外一棟房子之上,傳來了一陣女人的笑聲。
隻見一個紅衣女子撐着一把傘,從空中慢慢的,飄落下來,穩穩地站在房頂,搖步走來,用柔媚的眼神看着唐雪見:“哎喲,金刀戮影,不錯,竟然提前把她給攔下來了。”
金刀戮影将頭轉向了木憐蓮花:“廢話,我是負責魏麒麟安全的,我會離開他有多遠?”
木憐蓮花點了點頭,随後身子一躍,來到了唐雪見金刀戮影所在的房頂。
“唐雪見,我勸你還是放棄那個打算吧?你不要愚蠢地相信了後金人所說的話,還是老老實實的去找你的徒弟,雪鷹領已經不是你所想象的雪鷹領了。你的那些忠實門徒,叛的叛死的死,就算你真的要重新當回了雪鷹領主,你覺得會有自由嗎?”木蓮蓮花沉聲警告道。
“笑話。”
唐雪見抽出了自己的軟劍:“自從逃出雪鷹領之後,你以爲我還想過自由的事情嗎?”
木憐蓮花深深的歎了口氣,伸出了一隻手,彈出了一隻粉紅色的蓮花,竟慢慢的飄向了唐雪見。
唐雪見一愣,眼神卻不自覺的被這粉紅色的蓮花所吸引。
蓮花慢慢的飄着。
在距離唐雪見還剩下一米的距離之時,砰的一下,竟然從這一大朵蓮花池中迸發出無數小小的蓮花,散發櫻色光芒,爆發出小蓮花之後,飄散一段距離,慢慢的消失在了空中。
“糟了!”
唐雪見急忙向後一退,但此時已經來不及了,唐雪見發現自己的手腳根本已經無法動彈,手中的軟劍哐啷一聲掉在了屋頂之上,順着傾斜的屋檐就要滑落到地面。
唐雪見看着自己的軟劍一點點的劃出,就在要滑倒地面之時,忽然飄來一段紅色的錦緞,将軟劍卷好,猛的一把拉向了木憐蓮花。
“你暫時還是跟我們走一趟吧。放心,看在魏麒麟的份上,我們不會傷害你的。”木憐蓮花淡淡的說道,從木憐蓮花身上又飄出,兩根紫色彩緞,一下子便将唐雪見的上身和兩腳捆束了起來。
唐雪見掙紮着,發現自己根本沒有了力氣。
“你們要幹什麽?這就是你們暗流沙對雪鷹領的……”
木憐蓮花搖了搖頭,呵呵一笑,頭仰向了空中,眼睛斜斜看着唐雪見:“唐雪見,唐姑娘!你要記住,你已經不是雪鷹領主了。你作爲雪鷹領主所表現出來的堅強,已經足夠流傳後世。千萬不要因爲一時的狹隘而讓你自己走入了歧途,後金乃是異族,你真的想要投靠他們嗎?”
“不投靠他們怎麽辦?難道你們沒有聽說嗎?雪鷹領的長老會,已經被殺的沒有幾個了。在那樣下去,整個雪鷹領都快完了!”
唐雪見慘然一笑。
“唐姑娘,你放心吧。關于雪鷹領的事情,暗流沙已經派人去解決了。雪鷹領的事情再一次的證明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你們雪鷹領幾乎是以滅門的代價,爲這天下的門派做了個例子,我覺得你倒不妨學學新長白劍派,或許還能夠獲得新生。”
木憐蓮花說完,用力一拉,竟在空中帶着唐雪見慢慢的消失。
金刀戮影眯着眼睛,看向了木憐蓮花消失的方向。
就在這時,房頂上的另外一端,空氣發生着波動,不一會,一名穿着忍者服的人出現在房檐另一角。
“督導使。”
金刀戮影沒有絲毫的奇怪,隻是随意的拱了拱手。
土生九厭慢慢的走向了金刀戮影,看向了木憐蓮花消失的方向:“怎麽?有想法?”
金刀戮影皺了皺眉頭,淡淡說道:“唐姑娘此去應該沒有什麽問題吧?”
土生九厭嘴角抽了抽,淡然道:“問題?什麽問題?”
“不管怎麽說,唐姑娘也是月虹的師父,月虹是魏麒麟珍惜的女子,殺主不會不知道這件事情吧?”金刀戮影看向了土生九厭。
土生九厭将頭偏向了金刀戮影,微微擡頭,眼中飽含深意:“金刀,這不是你應該思考的問題。”
金刀戮影聳了聳肩,重新抱着自己的刀:“既然我要保護魏麒麟,那麽我肯定……”
“那你就别廢話!你隻需要保護好魏麒麟的安全就好了,其他的問題不是你思考的,不要讓你自己再一次陷入到死亡的威脅之中,珍惜好你的令使身份。”
土生九厭說着,向另外一端走去,黑色的身影漸漸變淡,直到消失。
金刀戮影搖了搖頭,用手摸着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深思之中。
第二天。
魏麒麟剛洗漱完畢,練了一套拳法,便被盧象升等人喊去上課了。
在隐蔽之處,金刀戮影則是緊緊跟随,一身普通的裝扮,誰也不會将他和大名鼎鼎的暗流沙金刀令史聯系起來。
魏麒麟進入到教室之中,金刀戮影則是在操場上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陽光和煦,金刀戮影不自覺的将自己的手伸了出來,感受着陽光的溫暖。
在金刀戮影的另外一隻手上,卻慢慢的拿出了一張牛皮紙,在牛皮紙之上,寫着一段供詞。
金刀戮影盯着供詞,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看來殺主要我保護的對象果然不同反響啊!”金刀戮影用極低的聲音自言自語道。
這張牛皮紙上,正是一名被金刀戮影所殺的東廠番子寫下的供詞。
供詞之上,東廠番子說出了自己被殺的原因:
柳妃并沒有死,柳妃的兒子也活着,流傳甚廣的聖旨是真實存在的,這一切的源頭,都指向了魏良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