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爲之前對信王朱由檢敲打之後,在張皇後的事情上,信王朱由檢會有所收斂。
但是沒有想到,信王朱由檢竟然打着各種各樣的幌子,進入到皇後的寝宮,若不是皇後足夠的堅忍的話,隻怕早已遭到了他的毒手。
隻是這樣幾次三番朱由檢都沒有得手,自然也就會因愛生恨了,通過各種各樣的手段,将皇後寝宮的宮女太監給削減了,鬧到最後,竟然還将皇後鎖在了後院之中。
魏麒麟自認爲是膽大妄爲之人了,可是他沒有想到,朱由檢真的膽大妄爲起來,簡直匪夷所思。
眼前的張皇後,邊哭着邊講述着朱由檢是怎樣騷擾她的。
不僅騷擾她,甚至還傳一些流言蜚語,說什麽皇後偷食太監這些不堪入耳的話,幾乎在整個皇宮傳遍,多多少少也會傳到皇上的耳朵之中。
因此,皇上就更加不在乎張皇後了,甚至連提都不想提到她。小皇帝抱着自己反正也活不長了,因此在這些方面他也懶得去管,他畢竟不想和張皇後,這個曾經的妻子,撕破臉皮。
魏麒麟已經氣得牙都癢了,這朱氏兄弟還真是一對奇葩呀,也不能說是奇葩,而是這兩人将人性中最醜陋的一面給暴露了出來。
“……麒麟,這皇宮我是真沒辦法呆下去了。我真的不知道哪一天自己就會瘋掉,原先還能夠和一些宮女太監說說話,現在的這些宮女太監,全部是從其他宮調過來的,我所熟知的都被調走了……”
張皇後邊哭邊訴說道。
魏麒麟站在床邊,咬着牙齒:“這朱由檢可就真的做得出來呀,我還小看了他的膽子了。”
張皇後委屈的擡着頭,看着魏麒麟:“麒麟,那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麽辦啊?你能不能想辦法把我弄出皇宮?我真的一天也不想在這裏呆了。”
魏麒麟思索着,看向了張皇後。
“其實你要離開皇宮也不是什麽問題,但是我擔心的是,一旦你離開皇宮之後,朱由檢就會更加的肆無忌憚了。在皇宮裏面,還有皇宮的規矩,可是你一旦到了外面,我又無法天天陪着你,到那時,朱由檢想要亂來,我可真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啊。”魏麒麟皺着眉頭認真地對張皇後說道。
張皇後長長的歎了口氣,魏麒麟所說的這個問題,她何曾沒有想過。
不過他看了看魏麒麟變幻的神色,忽然臉上露出欣喜說道:“我倒是有個辦法!”
“說。”
“你不是有流雲城嗎?你幹脆在流雲城爲我建一座廟庵,我在那裏出家修行得了!”
“啊?你可是堂堂皇後呀,你确定要這麽做嗎?”魏麒麟皺着眉頭,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張皇後。
雖然張皇後在宮中不得人待見,但是不管怎麽說,她也是母儀天下的皇後,别人見了他,都是要乖乖下跪的。
可是一旦到了宮外,要想得到這種榮耀可就難了,這前後的落差感,也是會讓人心靈交瘁的。
“那我還能怎麽辦?我現在對皇上是一點心都沒有,你也知道我現在的心在哪裏。而你讓我枯守在這後院之中,我現在就連每一塊磚我都認識了,再這樣下去,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事情來。”張皇後苦着臉說道。
魏麒麟出了口氣,将手放在了張皇後的腦袋上,安慰道:“你的痛苦我全部知道,你想要出宮的想法,我也支持你,可是要操作下來可不簡單,說不定到時候你連皇後的頭銜,都保不住了。”
“哈哈哈哈……”
張皇後忽然發狂似地慘笑了幾聲,松開了魏麒麟的手,從床上一下子跳了起來。
雙腿修長,惹人冒火,腳下生蓮,步履到梳妝台前。
張皇後坐了下來,呆呆的看着鏡子中的自己,一點點地将自己頭上的發簪給取下,頓時,滿頭秀發,如流雲一般鋪散。
轉過頭來,張皇後看向了魏麒麟,又一點點的,将肩膀上的衣服向兩邊扒開,露出了一具讓魏麒麟心神難穩的身體。
魏麒麟咬着嘴唇,本想将身子向後轉去,可是看到張皇後那副模樣,慢慢走上前來,将張皇後抱在了懷中。
“傻丫頭……”
魏麒麟在張皇後的耳邊輕輕念了一句。
“麒麟,你看我現在這副模樣,還有半點皇後的樣子嗎?我又何必占着皇後這位子,辱沒了這皇後的尊嚴呢?”張皇後閉着眼睛,雙手抓住了魏麒麟的後背,食指用勁地摳着。
魏麒麟吃痛地咬了咬牙,默不作聲,任張皇後不斷用力。
忽然,張皇後用力的手猛地一松,将魏麒麟慢慢推開,認真的看着魏麒麟:“如果你不願意幫我的話,我也不會強求的……”
張皇後說完,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之上,彎腰撿起了地上那一件長長的衣裳。
魏麒麟不再猶豫,上前一步,雙手捏着張皇後的肩膀:“我幫你……”
張皇後一回頭,緊緊的抱住了魏麒麟的腰……
幾天後的禦書房之中。
小皇帝朱由校看着皇後親自寫的折子,眼睛一動不動,思緒凝滞,發着呆。
一旁的德銘太監想上前,但又擔心打擾到了小皇帝,低着頭,一言不發。
張皇後在折子裏面說了,因爲自己的身體久久不好,因此需要一處靠近麒麟醫廬的地方,想前往城外居住。
小皇帝将折子放在一邊,歎了口氣,手上拿着蘸滿了朱砂的毛筆,遲遲沒有落筆。
他擡頭看向了一旁的德銘太監:“你過來,朕問你一個問題,其他人都暫且退下吧。”
在禦書房的其他宮女太監一躬身,紛紛離開。
德銘公公回頭看了看那些離開的太監宮女,心中忐忑,跪在了小皇帝的面前。
“朕問你,在宮内所流傳的那些流言都是真的嗎?”小皇帝淡淡的問道。
德銘太監一聽,莫名其妙的看着小皇帝,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别給朕裝糊塗,之前信王在朕的面前說過,皇後和魏麒麟不清不白,這應該不是空穴來風吧?”小皇帝眼睛一瞪,頓時便将德銘太監頓的趴在地上。
“皇上,此事奴婢不知啊。”
德銘太監驚慌失措的顫抖回答道。
看到德銘太監這副模樣,小皇帝擺了擺手:“得了得了,又不是問你什麽生死之事,我隻要你老老實實的告訴我就是了。”
德銘太監依舊說道:“皇上,不是奴婢不說啊,而是奴婢不知道該說什麽,這件事情,奴婢從不曾聽聞,卻不知道信王爲何要這麽說?”
聽到德銘太監如此一說,小皇帝的嘴角露出笑容,頗有深意的看着德銘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