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三桂重重地關上了自己的房門!
“少爺……”
就在吳三桂想要一個人安靜的時候,在卧室裏面,卻傳來了一名女子怯怯的聲音,原來,一名丫鬟正在收拾吳三桂的房間。
這名丫鬟看到吳三桂突然闖入房間,将房門重重地一摔,頓時便吓得跪在了地上,但她卻鼓起勇氣擡起了頭,這緊張的向外觀瞧着,眼神中多了一絲期待。
“滾出去!礙眼的家夥!”
吳三桂看都不看那名丫鬟,用手向外面一指,那名丫鬟吓得急忙爬了起來,通通通幾步,便跑出門,小心翼翼地将門重新關上。
吳三桂實在是沒有想到,自己準備如此充足的決鬥,後來卻成了一出鬧劇,魏麒麟隻不過是三拳兩腿的便解決了自己,還是在那麽多人的面前。
他感覺到自己的臉都快要丢沒了,他可是打敗堂堂禁軍首領的人啊!
然而想着想着,吳三桂眼中又充滿了惱怒。
他也不去想,到底是不是信王讓禁軍首領放水,就是去尋找名師,教授自己,一定要打敗魏麒麟。
在吳三桂的眼前,又浮現出了柳如是妙絕的身材和外表。
雖然隻是短短的看過一眼,而且也是一年半之前的事情了,但是吳三桂卻知道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一副美麗的容顔。
其實魏麒麟擁有柳如是,吳三桂倒也沒有什麽,更讓吳三桂無法容忍的是,魏麒麟在擁有了柳如是之後,還在自己面前那樣的粗魯對待柳如是。
通過吳三桂的了解,魏麒麟在擁有柳如是之後,還擁有其他的寵妾,這讓小小的吳三桂就徹底的不能夠原諒魏麒麟了。
魏麒麟的年紀本來就不比吳三桂大多少,魏麒麟現在所獲得的一切,又實在讓人眼紅,因此自從一年半前和魏麒麟發生沖突之後,吳三桂就一直憋着一口氣。
吳三桂的父親吳襄認識的高手也不少,經不住吳三桂的請求,吳三桂請來了很多的武術高手,其中,吳三桂的騎射更是非常地料不得。
但是經過這麽久的訓練以來,吳三桂認爲自己已經有了足夠的能力去打敗魏麒麟,因此才帶着自己的小弟兄們去堵魏麒麟的大門。
吳三桂也知道,經過今天大街上的這一番事情之後,自己的臉算是徹底的丢盡了。
不僅自己那一幫小弟兄看自己的臉色不對,就連在街上走道的時候,吳三桂似乎也能夠聽到那些百姓對于自己的議論。
想着想着,吳三桂怒火攻心,站起來便開門出外,直奔信王府。
信王府後院。
碩大的後花園中,一頂大大的鎏金寬翼傘棚之下,信王正悠閑地坐在紅木搖椅上,拿着一本《樂經》,一旁的侍女,輕輕地搖着扇子,讓信王感受着池塘上吹來的清風。
“言老師,你有沒有聽說最近有關于流民的傳聞啊!一股流民正向京城徙來,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信王朱由檢将《樂經》放在一邊,,看向坐在旁邊正低頭垂釣的言忠。
言忠慢慢的轉過身來,表情嚴肅的說道:“信王殿下,确有此事。先前濟南遭受蝗災,黎民哀鴻遍野,甚至還出現了易子相食的慘況,因此有很多的百姓紛紛逃出濟南地區,往京城方向和青州方向徙來。”
信王皺着眉頭,哀歎一聲:“大明如此危亡之時,卻天災人禍不斷,何時才是一個盡頭啊!難道我這大明的天下,真的快完了嗎?”
言忠連忙将魚竿往旁邊一插,站了起來:“信王慎言啊!這話要是傳到别人的口中,那可又是别人參本的理由了。最近咱們言行謹慎,不管是閹黨還是東林之人,找不出理由找我們的麻煩,還望信王一定要謹慎再謹慎呀!”
信王看了一眼言忠:“嚴老師,你還好意思說。這慎重搞得我現在連門都不敢出了。其實,我還是挺關心那些流民的,聽說有些地方官員,甚至還閉城不不納,更是直接的不讓過境,簡直可惡。”
信王的眼中流露出了關切憂心之色,這些百姓在将來可就是自己的百姓,招此劫難,信王心裏并不好受。
言忠欣喜地朝信王拱手道:“我輩之幸,大明之幸啊!信王竟然如此的悲天憫人,實在讓我等汗顔。”
“嚴老師,怎麽現在連你也開始拍起馬屁來了?哈哈!這不過是我應該做的罷了。”信王微微眯起了眼睛,擡起了下巴,就好像已經做了很大的好事一樣,就算陽光直刺,信王也不以爲意。
“殿下,吳三桂求見。”就在這時,一名侍衛禀告道。
“見。”信王微笑着點了點頭。
沒多久,信王便見到了氣呼呼的吳三桂。
“你怎麽啦?看你這副樣子,好像是被人欺負了一樣?”信王看着吳三桂的模樣,笑了。
信王打心眼裏看好吳三桂,年紀輕輕便武力超群,謀略也不差,更是有想法,在信王看來,絲毫不遜色于現在當紅的魏麒麟。
加上吳三桂的父親,信王便存了有心培養他的想法。
“信王殿下,我想問你一個問題,當日宴會之上,您的禁軍總管輸給我,是不是你故意授意,我的能力根本就打不敗他?”吳三桂認真的看着信王。
信王一愣,吳三桂突然問這個問題,倒是讓信王有些意外,而事實上,這個問題,信王倒覺得自己并不需要回答,答案是非常顯而易見的啊。
當然,他也知道吳三桂,隻怕是沒有想到這一層,因此信王這才好言勸說道:“怎麽能夠叫做故意授意呢?你要這樣想,你年紀不過如此,難道讓堂堂的禁軍總管用十成十的武功來和你作戰嗎?那樣子就算将你打敗了,對他又有什麽好處呢!況且你也不希望面對那種情況吧!加上當時可是宴會呀!不客能弄出一個你傷我殘出來,那多麽的掃興,你也不要抱太大的負擔,赢了就是赢了,有什麽呀?”
隻不過信王所說的話并沒有讓吳三桂感到寬慰,像是受到了侮辱一般:“信王,怎麽能夠這樣呢!男子漢大丈夫,不管是在沙場上還是平日之中,都應該是盡自己的全力,獲取屬于自己的榮光,我還以爲,我當初還真以爲……”
說着說着,吳三桂的語氣低沉起來。
信王微微皺着眉頭,看着吳三桂,這小子怎麽看上去機靈,實際上卻這麽傻呢?
“小三子啊!你也不必太在意,就是宴會上的一個助興節目罷了,你說對吧,你的日子将來長的很,你現在的資曆,隻需要幾年的功夫,超過那個什麽禁軍總管一點都不成問題,你也不想想,那禁軍總管都已經三四十歲了,你怎麽能夠拿自己十幾歲的身子和他去比呢?”信王再次耐心的說道。
一旁的言忠也點了點頭。
吳三桂歎了口氣,看着信王說道:“我今天和魏麒麟打架,輸了……”
“什麽?”
信王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