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麒麟一下子扶起眼前這名女孩,疑惑的問道。
當将她扶起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手有些濕滑,借着後院的燈光,魏麒麟這才發現自己的手中竟然沾滿了血紅。
魏麒麟一下子便将她推開,這時再一看,卻發現眼前的女孩子,竟然是蘇茉兒!
“蘇茉兒,你怎麽回事?”魏麒麟惱怒的對着蘇茉兒一吼。
尼瑪!
出門被人糊一身血,這誰受得了啊?
蘇茉兒愣了愣神,這才哭哭啼啼的說道:“我家格格被人劫了!老婆婆也死了……”
魏麒麟一聽這話,便知道情況不好,一下子上前一步,抓住了蘇茉兒的雙肩。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今天我和格格還有老婆婆三人一起去山上采藥,回來的時候,我因爲有點事兒就先到一邊去了,結果格格就被人劫走了,老婆婆也被人給殺了!”蘇茉兒捂着臉,聲音悲切的說道。
“什麽?你家格格被人劫了?該不會是後金人吧!”魏麒麟問道。
在魏麒麟身後的柳如是和王蓮香,互相看了看,露出疑惑的神情。
“老婆婆臨死之前沒有說。隻說讓我來找你,隻有你才能解決……”蘇茉兒擡起頭,眼中帶淚,求救似的看着魏麒麟。
擦了擦蘇茉兒眼中的淚水,他腦中飛速旋轉。
因爲實在是被後金人刺殺給刺殺怕了,一想到刺殺魏麒麟的第一懷疑就是後金人。
“小心!”
就在魏麒麟思考之間,魏麒麟的耳朵微微一動,一下子便抱着蘇茉兒往旁邊一閃,将柳如是和王蓮香護在身後。
唰的一聲!
一支箭!
射在的魏麒麟剛才所在的位置!
“誰!”
魏麒麟懷中抱着蘇茉兒,擡頭望向不遠處的房頂,一道黑影正好一閃而過。
魏麒麟這個恨啊!
雖然自己學了猖狂道法,功力倍增,但是卻沒有好的輕功,要是有好的輕功的話,魏麒麟早就追上去了。
再看地面。
借着月光,可以發現在這支箭的箭尾,上面綁着一封信。
魏麒麟确定沒有其他人在周圍之後,慢慢的走到了那支箭的旁邊,一下子便将那封信拿在了手中。
緩緩的打開這封信,他卻發現信上隻寫着一個地址:靈山派。
又失靈山派?
看着信紙上猩紅的字體,魏麒麟咬了咬腮幫子,回頭對柳如是說道:“看來咱們今天的夜宵是吃不成了,你們先将她帶進去,好好安慰,我要去一個地方。”
魏麒麟想着,也不再和兩人說話,便大步邁步準備走,但是想了想,又回到自己的房間中,拿起了兩件物事,從後院騎上馬,快速的沖向了靈山派。
王蓮香扶着蘇茉兒,蘇茉兒卻是眼神複雜的看着冤屈的魏麒麟離去的。
“蓮香,我看這事隻怕沒有那麽簡單,剛才我們都大意了,不該讓少爺一個人前往靈山的,我還是到前院,去通知一下黑眼他們吧?”柳如是朝王蓮香說道,便自顧自的向前走去。
另外一邊,策馬奔騰的魏麒麟心中總是有些惱怒。
他心中已經想到,找自己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後金人,就算不是後金人,也跟後金人有着重大的關系。
魏麒麟不經冷笑了幾聲。
一直以來,魏麒麟都沒有主動的去惹後金人,但是這些後金人卻像是狗皮膏藥一樣,粘住自己不放,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自己,想到這裏,魏麒麟不自覺得用勁地抽打着馬匹,速度再一次的提高。
一個半時辰後,魏麒麟來到京城北邊的靈山,向靈山派舊址走去。
當來到靈山派大殿之前,果然,在那大殿之外,已經有好幾名黑衣人在外守候着。
“說吧!大玉兒,是不是你們抓的?”隔着老遠,魏麒麟便喊開了。
早上,在大殿門口那人卻是笑而不語。
魏麒麟靠近之時,才發現,這些人不全是身穿黑衣人,站在中間的那一位,卻是穿着一身白色長衫,有着幾絲飄逸。
“你就是魏麒麟吧!年初的時候,後金人殺的就是你?咦!往生劍!”
中間那位白衫之人手中握劍,留長發從額頭垂下,顯得放蕩不羁,當他看到魏麒麟手中拿着的那把劍的時候,眼睛卻是在放亮。
“你們不是後金人?”魏麒麟微微皺了皺眉頭,随後卻了然,“你們該不會是長白劍派的人吧!”
“算你還有點眼力,你手中的那把往生劍到底是怎麽來的?”長衫之人用劍一指魏麒麟。
魏麒麟将手中的劍拿起,左右颠倒的看了看:“你說的是這把往生劍吧?這把劍正是一劍飛血前輩贈予我的。”
“放屁!這把劍可是我師叔的摯愛,随随便便會送給他的暗殺對象了?你當我們是傻子不成?老實說吧!到底是不是你殺了我師叔?那些後金人可是親眼看着師叔将你擄走的!”長衫之人言辭犀利,質問道。
魏麒麟看白癡一樣的看着這名長衫之人,同時将手中另外一件物事,像是扔飛镖一樣扔到了長衫之人的手中!
借着放在牆壁上的火把,長衫之人看着手中的東西,還沒看内容,就驚訝的擡頭看向了魏麒麟:“掌門委任狀,你怎麽會有這東西的?”
“你看看裏面的内容就知道了。”魏麒麟淡淡的說道,言辭上有些悲涼。
長衫之人皺起眉頭,打開裏面的内容一看,整個人都激動的抖動起來!
“什麽?我師叔竟然任命你爲長白劍派的副掌門!這不可能!”
長衫之人身子就是一顫,眼睛鼓得大大的,血色都快要裂出來了。
“副掌門!”
在一旁的幾名黑衣人更是驚訝,不敢相信的跑過來看了看掌門委任狀上的内容。
“副掌門?”
就連在大殿裏面的人似乎也騷動了。
簽名,印鑒,都完全吻合。
這幾人不敢相信,眼前所站着的這年輕人竟是他們的副掌門!
“師兄,這該不會是他僞造的吧?”一名黑衣人不敢相信的看着長衫之人。
長衫之人仔仔細細的看着上面的簽名,還有印鑒,無奈的搖了搖頭:“真是該死,這上面的确是師叔的筆迹,隻是與筆迹有些顫抖,似乎是在慌亂之中書寫而成,這印鑒則是完全用血印下的。”
長衫之人将掌門委任狀包好,又重新扔給了魏麒麟,不過這一次語氣沒有之前那麽惡劣了,卻依然冰冷着臉問道:“你說吧,年初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麽?師叔爲什麽會任命你這個臭小子當我們長白劍派的副掌門?”
他這樣說着,表情中多了幾分不甘和憤怒。
魏麒麟滿臉凄容,朝着長衫之人拱手道:“一言難盡,說來話長啊!”
“不管話有多長,有多難說,你都老老實實的告訴我,我們一定要爲師叔報仇!你今天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别想活着從這裏離開!”長衫之人陰着臉,咬牙切齒的說着。
魏麒麟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