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當林森說出謀害皇上四個字的時候,信王心中一緊,智商也得到了極大的提高!
對呀!
就像是剛才魏麒麟所說,暴雨梨花針的唐門位于西南地區,但是現在西南地區的大部,幾乎都在南漢的掌控和影響之中。
再聯想到之前的槍擊案,朱由檢的眼睛猛地一亮:“該死,這難道又是南漢的陰謀?竟然又想要謀害皇上?”
朱由檢一下子便站了起來,他走到魏麒麟的面前,一把奪過手中魏麒麟的那個暴雨梨花針。
朱由檢将暴雨梨花針翻了過來,在底下看到了一個标記。
雖然朱由檢不是江湖人士,但是卻也知道江湖人士喜歡在自己的物品上做标記,朱由檢指着暴雨梨花針對魏麒麟說道:“這是不是唐門的标記?”
魏麒麟搖了搖頭。
魏麒麟也隻是在和第五殺的閑散聊天之中才知道有唐門的存在,至于唐門的标記,魏麒麟則是真的不知道了。
朱由檢又将盒子對向了第五殺,得到魏忠賢的首肯之後,第五殺走了過來,上下左右的翻看了一下暴雨梨花針木盒,點頭道:“這的确是他們的标記,這暴雨梨花針也隻有唐門才能夠做得出來!”
魏忠賢聽完,站了起來,朝下面的東廠負責人大叫道:“立即去将今天進入到麒麟大舞台内的所有錦衣衛抓起來,帶到麒麟大舞台!”
那名負責人一點頭,帶着兩名東廠番子沖了出去,沒多久,十幾名被解除了武裝的錦衣衛便站在了舞台之下,而在他的身邊,則是拿着刀的東廠番子。
十幾名錦衣衛一陣疑惑不解,互相看了看,又看向了台上的林森。
林森音黑着臉,面沉似水,慢慢走到舞台邊緣:“督主,難道你連錦衣衛的人,都不能夠相信嗎?難道你連我都不能夠相信嗎?”
魏忠賢背着手,呵呵道:“你覺得我能相信你嗎?現在不是誰相信誰的問題,而是要找出兇手!如果今天不能夠找出兇手,那可就不僅僅是哪個兇手的問題了,咱們在場的所有人,誰都跑不掉。”
信王白了一眼,這話是什麽意思?怎麽連自己都繞進去了。
信王咳嗽了兩聲,從第五殺的手中接過了暴雨梨花針,然後便走到了這些錦衣衛的面前,揚起手中的暴雨梨花針。
“你們都是錦衣衛的人,違背職責範圍進入到麒麟大舞台之中,因此,你們身上有洗不掉的嫌疑!我現在問你們,這暴雨梨花針,到底是誰放的!”
信王現在也顧不得和魏麒麟之間的矛盾,他隻知道自己的皇兄就在剛才又要發生生命危險,光是這一點,他就和這些人沒完。
現在看來,其他人都沒有什麽問題,唯獨就是這些突然闖進來的錦衣衛身上倒是有了些嫌疑。
林森心中歎了口氣,拱手對信王說道:“信王殿下,話可不能這麽說呀!聽你這語氣,好像就認定了兇手就在我們的錦衣衛之中,這實在是,讓卑職有些寒心了……”
信王轉身看向林森:“哈哈,你寒心,有什麽重要的?若是讓皇上受傷了,你就算是死心死身,又有什麽用呢?”
林森聽到這話語氣就是一滞,身體微微一顫。
不過林森心中也是放心的。
台下這十幾人都是跟了他很多年的人,可以說是個個放心,這麽多年來,林森層層篩選,次次考驗,這些人都算是死忠之人,又怎麽會有人會謀害皇上?
至于信王所說的南漢謀害之事,就更加是笑話了。這些人就算最晚的,跟着林森也有三四年了,難道南漢在那麽久之前就已經開始派人卧底了嗎?
這可不比上千人的禁軍侍衛,那裏的确還可以派人卧底。
而在林森身邊也就這麽幾十個人,要想潛伏如此之久,根本就不可能。
所有的人都将目光轉向了這群錦衣衛。
這群錦衣衛看着信王手中的暴雨梨花針,心中也是十分忐忑。
跟在林森身邊這麽多年,大大小小的事情見過不少,因此這些錦衣衛也知道自己攤上的事情,互相看了看,卻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信王在這群人的身上掃了一遍,眉頭越皺越深。
雖然在信王如此的目光狠戾之中,這些人身上也沒有太多的異樣,信王不禁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懷疑錯了?
就在這時,麒麟大舞台的入口之處,卻呼啦一下出現了幾十人。
這幾十人身着錦衣,來到這裏一陣疑惑,被安排在座位上之後,盧象升走到了魏麒麟身邊:“魏帥,這是今天晚上出席慈善晚會的外地人,一共六十五人。”
魏麒麟點點頭,站在台上掃了那些人一眼。
這些人大多都四十歲開外,不過讓魏麒麟奇怪的是,其中竟然坐着一名老人和少年。
“那個老人和少年是怎麽回事?”魏麒麟心中有些疑惑,盧象升也在真是實誠,竟然将一個老人和少年都帶了過來。
老人慈眉善目,少年秀氣沉靜,怎麽看也不像是兇手之人啊。
另外一邊!
“如果不是錦衣衛,難道是舞台後方的自己人嗎?”信王心中已經産生了疑慮,頓時便将語調一轉!
站在一旁的那些後台演員,聽到信王這話,頓時便跪在了地上!
“冤枉啊,大人……”
“冤枉啊,老爺……”
……
一下一陣求饒之聲,男男女女,好不凄厲。
這些人本就是流民出身,隻不過是身有特長才被招到了文藝團,因此在如此緊張的時候,也沒有想信王的身份,直接便喊出了大人老爺。
信王皺了皺眉頭,這是什麽稱呼?
隻是看到這些人如此萎縮害怕的模樣,信王卻又将他們排除了,想要謀害皇上那要的膽子可不是一般的大!
就眼前這些人的表現,别說什麽謀害皇上,就算是真的要傷他們演員也不可能。
因此信王再一次将眼神看向了錦衣衛之人。
“我再問你們最後一遍!若是沒有人承認的話,我今天也要治你們一個越權誤事之責!當然,你們也要想想,不僅是自己做沒做,而是要想想其他人當時到底是一個什麽情況,特别是在那個地方的時候!”
信王說着用手一指,指向了剛才發現暴雨梨花針的地方。
“你們仔細想想,當時身邊人到底有誰曾經靠近過那裏!”
此話一出,錦衣衛衆人頓時小聲的議論起來。
路上的臉已經黑得就像是黑夜一般,就連燈光照在他的臉上,都無法顯現出顔色。
“信王殿下,我有話禀告!”
這時,站在錦衣衛邊緣上的一名錦衣衛,向前走了一步,朝信王大聲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