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山派到底是有錢啊。在如此深山之中,一條大道直通山内,門口竟然修建了如此大的一個牌坊,看上去還真威武,對得起靈山派這三個字。
牌坊之下是寬闊的靈山廣場,兩邊樹立這幾排人形大小的雕像,形态各異。
隻是,廣場上面的場面卻不好看。
一群灰衣劍士将魏麒麟一行人,攔在了門口,不讓他門進山。
“最近靈山派正在進行閉門修關,因此不接待任何的訪客,請各位速速離去,切勿自擾事端。”
一名灰衣劍士,挺直了身子,年過三旬,臉色沉着,面色中卻無端顯露出一絲的奸詐,魏麒麟的人還沒有說話,便被下達了逐客令。
魏麒麟走上前:“你們好 ,靈山派是吧?我們此番登門拜訪,乃是因爲一件急事,還請……”
“這位小小友,我們的确靠近皇城不假,但是向來不沾俗世,還請不要打擾我們。”這名劍士說着,朝兩邊的人使了個眼色。
頓時,所有的人向前邁了一步,長劍雖未出鞘,卻已經将劍鞘對準了魏麒麟的人。
“你叫什麽名字?我來這裏的目的十分簡單,你們将我的父親魏良卿還來,我便立即離開。”主角不再啰嗦,直接講出目的。
一聽到魏麒麟說魏良卿三個字,灰衣劍士的頭卻搖得像個撥浪鼓一樣。
“我是靈山派管事趙志敬。小友所說,魏良卿的确在我們靈山派,但是想将他要回卻是決然不可能的。”趙志敬立即便拒絕了魏麒麟的要求。
“爲什麽!”魏麒麟當即就瞪大了眼睛。
“魏良卿傷害掌門結拜兄弟,這個仇必須報!”趙志敬咬牙切齒,一臉憤慨。
魏麒麟歎了口氣,身子一轉,指着身後的馬車:“看到沒有?三輛馬車,三十萬兩現銀。隻要你們将我父親魏良卿交給我,三十萬兩白銀立即就是你們的。”
站在車邊的李遠,用力地掀開了蓋在上面的帆布,露出裏面一箱箱白銀!
果然,趙志敬一看到白銀箱子之後,眼睛一下變亮了。
“這個嘛,凡事都有商量,隻不過你這裏真有三十萬兩白銀?”趙志敬皺着眉頭,略帶懷疑的看着魏麒麟,魏麒麟看上去年紀并不大。
“那我回去禀報一下。”
趙志敬朝魏麒麟拱了拱手,轉身離去,而剩下的這些人則一個個眼珠發亮的看着馬車!
魏麒麟不屑的看了看他們。
果然,老馬說的沒錯,這些人真是愛财,光是聽到三十萬兩白銀,便什麽事情都有的商量了。
魏麒麟掃了一眼站成一排的灰衣劍士,實在很難想象,這些看上去正義凜然的人,竟然在背地裏會做着那些勾當?
魏麒麟回頭看了看老馬,他卻是坐在車上,怡然自得地抽着旱煙。
李遠來到魏麒麟的身邊,小聲的在魏麒麟的耳邊說道:“少爺,你看我們要不要……”
說着,李遠做了一個兇狠的手勢,按照李遠的想法,現在就應該一路打進去!
“算了,我現在隻想救出我的父親,沒必要惹其他的事端。這些錢就當送給他們了,總有一天我會要回來的。”魏麒麟小聲地說道,随後便盯着靈山派的正門。
過了四分之一個時辰,趙志敬姗姗來到,臉上挂着笑容:“魏公子,我們掌門有請。”
魏麒麟點了點頭,便朝後面招了招手,隊伍慢慢地向前進。
隻是隊伍慢慢向前進的時候,卻被趙志敬帶到了一條小道之上,兩邊都是白雪堆樹,魏麒麟感覺到了氣氛有一絲的不對。
雖說趙志敬的臉上帶着笑容,又不斷地提醒魏麒麟加快步伐。
魏麒麟不知道爲什麽,看着趙志敬,就像看見了之前在暗莊領路的紫衣之人。
“等等,咱們這是去哪?我怎麽感覺偏離主幹道了?”魏麒麟忽然停下了腳步,問着這名灰衣劍士,同時又朝一旁的李遠等人使了個眼色。
趙志敬連忙向旁邊一閃,随後從四面八方一陣喧鬧,湧上來一群劍士,不懷好意的看着魏麒麟,将衆人圍了起來!
魏麒麟這個怒啊!
“你們這是什麽意思?”魏麒麟拔出了火铳,死死地盯住趙志敬。
“沒什麽意思,人可以走,但是三十萬兩銀子給我留下。”趙志敬抱着手,呵呵地看着魏麒麟,仿佛在說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魏麒麟摳了摳自己的頭皮,覺得自己全身上下都快炸了。
“你們難道不知道我是誰嗎?竟然敢對朝廷命官做出如此之事?還有,我的父親魏良卿可是朝廷堂堂的四品錦衣衛前史,你們扣留他,就不怕朝廷問罪嗎?”
魏麒麟覺得這些江湖人士膽子實在太大了!
這裏距離京城不過幾十裏地的距離,雖然在山坳裏面,但是也不至于天高皇帝遠啊!
看着這些人臉上那種表情,似乎朝廷之類的事情跟他們一點關系都沒有。
“不要拿朝廷來吓唬我們!我們一不偷二不搶,要想贖回魏良卿,再拿三十萬兩過來,這三十萬兩就算是定金了。”趙志敬振振有詞的說道,臉上挂滿了得意的笑容。
魏麒麟自認爲自己算是不要臉的了。
将那麽多貪官污吏私藏的銀子搶過來,臉皮應該足夠厚了,可是和這些所謂的江湖人士相比,才發現自己是那麽的厚道。
魏麒麟陰森的眼睛看着周圍的人,至少有一百多名劍士,若真是沖突起來,自己等人肯定好不了。
他忽然想到懷中的暗流沙令牌,于是猛的将按流沙令牌拿了出來。
“看到沒有,暗流沙金刀令在此!”魏麒麟高聲的叫道。
趙志敬眼神中閃過一絲由于,随後卻是哈哈大笑!
“哈!不知道從哪裏拿了塊破牌牌,拿到這裏來顯擺了,沒看到我們的令牌才是金色的嗎?”趙志敬說着,便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塊金色令牌,頓時,周圍人一片恭敬。
魏麒麟這個尴尬呀!
搞半天,暗流沙的令牌也不是到了任何地方都有用的。
這江湖的複雜,一切比自己想象中的要複雜的多。
“所以,你們現在是想将這三十萬兩銀子白白搶走了?”
魏麒麟知道自己說再多的話,在眼前的這群強盜一般的人面前,都是什麽都講不通的。
站在魏麒麟身後的李遠早已經将自己的巨劍給抽了出來。李遠恨得牙直癢癢,然而看到周圍這麽多的人,眉心卻是皺了起來。
看得出來,眼前這些人可不是一般的人,個個都多多少少會些武藝,因此要保護魏麒麟,才是他真正覺得棘手和顧忌。
地域十侍面對少數人還好,可是他們之前隻是軍中之人,從武藝上來說,并沒有多高強,要面對現在這樣的情況,心有餘而力不足。
魏麒麟心中默默地歎了一聲。
難道,今天。
自己真的要栽在這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