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學學生指着魏麒麟,看向了何文遠。
何文遠聲音威嚴:“咳咳!魏麒麟,這也是我們的疑惑。就像這名學子所說,的确會有這方面的可能。”
“可能?你是在質疑順天府的公信力嗎?”魏麒麟反問道。
何文遠一愣,忙說道:“我可沒有這麽說過。不過,也沒有證據表明劉屠夫的事跟你的丹藥無關呀?不管是出于什麽原因,他在吃下了丹藥之後,便立即毒發身亡了,這總沒的說吧?”
“我怎麽知道他吃了我的丹藥會毒發身亡,這種丹藥我們賣出去豈止幾千顆?爲什麽沒有看到别人都發身亡,而偏偏就劉屠夫毒發身亡?現在關鍵證人劉王氏又不在這裏,那我是不是可以說,是劉王氏有意誣陷我呢!”
魏麒麟的聲音越來越大,每一句話都讓三位大人無法回答。
三位大人互相看了看,随後才說道:“現在民憤四起,到處都在流傳着有關于你的丹藥害人的傳聞,就像剛才那名太學學子所說,傳聞不止一件。”
“在來之前,皇上就已經明示了。”何文遠朝着天上公公手,“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的丹藥,如果你不能證明這件事情和你無關的話,你的頭顱不保!”
聽得這話,台下的太學學子紛紛喜悅。
現在在他們看來,魏麒麟就是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
魏麒麟自然是看到了這些人的心思,于是問道:“指向我的證據?我怎麽沒看見!那如果說,是有人誣陷我的話,你們是不是也不會相信了?”
“你一個好好賣藥的,他一個屠夫,你們之間無緣無故,又怎麽會來誣陷你了?要是按照這種說法,全天下的類似案件都是誣陷的話,那我們豈不是輕松很多?”歐南生的語氣也不客氣,像是在說一件非常可笑的事情。
其他兩位大人也紛紛贊同。
一旁的魏忠賢皺起了眉頭,看了三位大人一眼。
“那如果我能夠證明自己是清白的呢?”魏麒麟忽然擡頭說道。
這頓時就讓其他人一驚。
何文遠有些不相信的說道:“如果你能夠證明自己是清白的話,自然是好的了。可是現在距離明天彙報皇上的時間已經越來越短,你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内自證清白嗎?”
“我可以!”
魏麒麟堅定的說道,同時心裏也已經下好了決心,既然你們要玩,咱們就來玩個大的。
“你需要多久的時間?”
“一天的時間。”魏麒麟回答道。
“這不可能!我剛才已經說了,明天正午之前,皇上就要知道答案。”何文遠斷然拒絕道。
“那也行!那便明天午時開審!正午之前,給你們個答案!”魏麒麟說。
何文遠看了看另外兩名大人,三個人點點頭,便同意了魏麒麟的做法。
幾名太師學子還想說什麽,看到三名大人不耐煩的模樣,又将想要說出來的話深深的吞了下去。
離開第一次三法司會審現場之後,魏麒麟便立即找到了第五殺。
此時的第五殺一身黑衣,随身還攜帶了一個包。
魏麒麟換上黑衣之後,便和第五殺立即前往了順天府府尹的府邸。
兩人翻入順天府府第,不一會兒的便找到了順天府府尹趙俞楚的書房。
房内,趙俞楚正在慌慌張張動筆寫着什麽,冷不防地,發現一把刀,躺在了自己的脖間!
“不想死就被動!”
趙俞楚拿着筆的手就是一抖,墨水浸染了紙張。
“二位,二位這是做什麽呀!”
趙俞楚的聲音發抖地說道,餘光剛好看到了發着寒氣的劍身。
“你兒子呢?”一個年輕的聲音傳來。
“他回老家了……”趙俞楚故作鎮靜。
“哦……”
砰!
兩名黑衣人什麽話都沒說,用劍柄擊暈趙俞楚後,将其帶到了一處偏僻的民宅。
迷糊中的趙俞楚感覺到自己的額頭火辣辣的疼,他猛地睜開眼睛,昏暗的光纖中,卻正看見一個黑衣人拿着點燃的蠟燭,對着他的額頭,将融化的蠟水滴在額頭上。
一滴……
兩滴……
“啊呀!”
趙俞楚慘叫一聲,使勁的甩着自己的頭顱,然而,融化的蠟水,更是順着頭顱甩動的方向,在額頭上向左右兩邊蔓延。
他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整個人都被困在了一張椅子上!
“你們到底是誰?你們難道不知道我是誰嗎?”趙俞楚睜着眼睛,大叫道。
啪!
“水尼瑪靶子啊!”
黑衣人對着趙俞楚的嘴巴就是一巴掌,一下便在趙俞楚的臉上出現了一個五指痕迹。
另外一名黑衣人卻是責怪道:“你小子别打出傷痕了,不然别人還以爲我們是刑訊逼供呢?”
“放心吧!這點紅印子等下就消掉了。”回答之人聲音清脆,帶着嬉笑。
“你們到底想幹什麽?”
趙俞楚真有些害怕了,能将自己從順天府裏不驚動任何人的帶出來,那一定是武林高手。
隻是趙俞楚有些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哪個方面得罪了武林高手,竟然要如此的整自己。
“趙大人,你這身體有病啊!我給你治治!”
黑衣人露出一雙瘆人的眼睛,繞着趙俞楚,前後左右的看了看。
趙俞楚咬着自己的牙齒,沒有發話。
黑衣人将蠟燭放到了一邊,随後便打開了一隻皮包,攤開之後,趙俞楚卻是吓得魂飛魄散,裏面竟然是各種各樣的小工具。
剪刀,小刀,銀針,銅管……
在燈光的照耀之下,泛着淡黃色的光芒,讓人不寒而栗。
趙俞楚覺得自己的頭皮都快發麻了。
“我警告你們,最好馬上放了我,不然朝廷不會放過你們的,我可是堂堂的順天府府尹……啊!”趙俞楚正說着,突然感覺到一種鑽心的疼痛。
他昂着頭,驚恐地發現,那名黑衣人竟然拿着一支銀針,直直地插入了自己的眉心。
而身後的那名黑衣人則是用雙手死死的固定了自己的頭顱!
“啊……嗯……”
這種鑽入骨髓的疼痛,瞬間便由腦額頭散到了全身,如同撕裂身體一般!
黑衣人慢慢的轉着銀針,向内深入,在盯着銀針的同時,自顧自話:“你說,我們要是給這裏鑽一個洞,将滾燙的鐵水倒進去,會是什麽樣呢?嘻嘻。”
趙俞楚在驚恐之中,倒吸了一口涼氣,光是想象,便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裂了。
“各位好漢,順天府是不是抓了你們什麽老大了?隻要你們提出要求,我一定照辦。”趙俞楚終于服軟了,都快流出淚來。
聽到趙俞楚這句話,黑衣人這才停止了繼續将銀針插入腦中:“早這麽說不就好了嗎?我們也不是要你幫我救什麽老大,隻需要你說實話就好了。”
趙俞楚擡頭看着黑衣人:“好漢!什麽實話?我從來也沒有撒過謊啊!”
“呵呵!你剛才說的這句話不就是最大的謊言嗎?可不要小看我們所知道的,說吧!劉王氏到底在哪裏?”
聲音變得陰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