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多名穿着灰色衣服意氣風發的青年,有說有笑,熱熱鬧鬧。
還沒有到達國子監的時候,在路上的國子監學生,便快速地沖到了國子監裏面。
“不好了,太學的學生又來了!”
“趕緊快去通知博士他們,這是太學的學生又來找茬!”
“還有幾大才子?也不能少了他們呢……”
……
整個國子監裏面一片雞飛狗跳。
上次楊燦一個人單挑整個國子監,實在給國子監的學生們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
上一次是五十多人,而這一次,他們竟然來了一兩百人,路上那些穿着錦衣校服的國子監學生,紛紛避讓。
曹剛臉色難看的帶着其他四名才子站在了國子監的門口,在他們的身後,是幾百名國子監早早來到學校的學生。
向凱歌将扇子握在手中,神情嚴肅,小聲地在曹剛的身邊說道:“曹兄,我看這一次太學學生,來者不善呀!”
“哼!”歐陽秋生卻是不屑地說道,“他們以爲國子監是那麽好欺負的嗎?他們不是來了号稱四大才子嗎?咱們就五大才子去赢迎迎他們!”
聽着歐陽秋生這樣說,其他人稍微有了一些信心,畢竟上次輸得實在是莫名其妙。
這一次國子監五大才子,對上太學四大才子才是真正的較量。
不一會兒,兩百多名太學的學生,便站在了國子監的門口。
原本國子監門口的侍衛,還準備上前阻攔,卻被曹剛一把給制止住了。
“曹兄,别來無恙啊!”孔卿華面帶笑容的說道,似乎自己不是來挑戰的,而是來進行友好拜訪的。
曹剛冷笑一聲,真性的回了一個禮,便說道:“多謝孔兄問好了,不知道你帶這麽多人來所爲何事?”
“和他啰嗦這麽多幹什麽?”沈三味擡着頭,緊走幾步,到了曹剛的面前,從自己袖袋裏面掏出了一封戰帖,然後遞給了曹剛。
曹剛打開戰帖一看,臉色幾經變化,最後才露出笑容說道:“沈兄的文采果然不一般,就連戰帖也被你寫的這樣錦繡花簇!你這戰帖,我們太學接了!”
“好樣的!”沈三位難得誇贊了一句,回頭看了看孔卿華……
一個時辰之後,校場上。
“這就是你們國子監的實力嗎?”
沈三味看着面色慘白的五名國子監學子搖着頭輕蔑地笑着。
“你不要得意,你隻不過是赢了我五人罷了!我國子監如此之大……”曹剛臉色煞白的倔強地說道。
“笑話,你們國子監是快一千多人了,可是連我都打不敗,那你們這一千多人又有什麽用呢!上一次是被楊燦單挑,這一次又被我單挑,你們幹脆叫做單挑監就算了!”沈三味大聲地對着在場的所有國子監學生說道。
他在身後的那群太學學生轟然大笑。
“你們國子監也就這樣了?回家吃奶去吧!”
“就憑你們?真是将國子監的名聲給敗壞了,”
“哈哈!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麽進入國子監的……”
……
在場的國子監學生們包括其中曹變蛟他們,一個個緊緊地握住了自己的手,卻奈何不了這群太學生。
自己的國子監,居然又被人單挑了!
一個時辰之内,太學僅僅靠着深三味一個人,便将五名高手齊齊打敗!
而且這一次比上一次更誇張。
上一次,楊燦還是一次打敗,而這一次沈三味竟然是同時和五名才子較量,當結果出來之時,衆人還是難以接受。
在一旁的許淳風等人,也是真無奈了。
或許真的是自己教學不好的原因,這一屆的國子監學生竟然被太學學生完敗,這實在是沒有任何理由可講。
國子監五大才子在國子監内本就是一頂一的存在,下面的人比他們更不如。然而,這五大才子又一次的落敗在一名太學的學子之上。
這讓許淳風他們實在想不通,一個個臉上露出唉聲歎氣的神情。
“曹兄,咱們怎麽辦呀!這也輸的太難看了吧!”人群中曹變蛟的一個小兄弟,小聲地對着曹變蛟抱怨道。
“你這麽說有什麽用?會長到哪去了?這都已經是上課的時間了,是不是會長又睡懶覺了呀。盧象升也沒看見!”曹變蛟也十分無奈。
曹變蛟拉着他的五名小兄弟,退到了外場,急急忙忙跑到了國子監的門口。
“你把我拉出來幹什麽呀?咱們不在,國子監的聲勢都小了很多,那些家夥現在連喊都沒有勇氣喊了。”一名小兄弟十分激動地說道。
“說這些有什麽屁用?趕緊跟我去找會長過來,會長不在,咱們國子監就跟一隻綿羊一樣,對着太學學生狠狠地撕咬!”曹變蛟臉上焦急地說道。
其他五人一聽,眼中一亮,急急忙忙便從旁邊找來了馬匹之類,快速的沖向了魏府。
到了門口的時候,卻發現了剛準備上馬車的魏良卿。
看到五名少年齊齊從馬上跳了下來,魏良卿急忙将幾人喊了過來:“你是曹家的小子吧,這麽急急忙忙的幹什麽呀!”
“魏大人,請問會長……啊,魏兄在不在裏面啊?”曹變蛟焦急地說道,不時的朝大門口望去。
“他估計還在睡覺呢!今天早上連武功都沒有學,把他的師傅都給氣走了。你們找他有什麽事兒嗎?”魏良卿頗爲無奈地看着曹變蛟。
魏良卿心中卻是犯了嘀咕。
曹變蛟可是京中有名的纨绔,經常的惹事。有時候惹事之大,甚至都會驚動錦衣衛,又因爲曹變蛟的父親就是兵部尚書,因此魏良卿才對曹變蛟有所印象。
“魏大人,太學的人欺人太甚,竟然帶着人闖入了國子監。”一名小兄弟匆匆忙忙地說道。
魏良卿皺起了眉頭,說道:“私闖國子監可是死罪,這些太學的學生活膩了嗎?”
“别聽他瞎說,”曹變蛟阻止那個人說道,“太學的學生是遞了戰帖的,隻是我們國子監的五大才子,竟然被沈三味同時戰敗了,因此我們才急急忙忙過來找會長。”
“會長?”魏良卿奇怪地問道,“什麽時候這個臭小子,又變成會長了?”
“反正就是很急切就對了。”曹變蛟也懶得和魏良卿在這裏瞎扯,他的心早已經飛進了内院。
“徐師爺,你等下再過來。你跟他們去國子監一趟,現在先帶他們幾個小家夥去内院!”曹變蛟對着徐師爺說道。
徐師爺一拱手,便領着六人進到了魏麒麟的院子。
來到院子後,徐師爺先讓六人站在院子當中,自己則是慢慢走上前去,敲了敲門:“少爺,少爺,該起床了!”
迷迷糊糊的魏麒麟似乎聽到有人在喊自己,于是便慢慢爬了起來。
然而,當他往身邊一看之時,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