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忠賢的面前站着幾個人。
一個穿着錦衣飛魚服,神色凜然,這正是錦衣衛指揮使林森!
一張國字臉,濃眉大眼,犀利的眼神就像兩把劍一樣,高大的身材更是給人以威懾感。
而在他的旁邊,則是一襲黑衣的第五殺,渾身上下散發出寒氣。
其他人都不敢跟他站在一塊,而他旁邊卻站着一個少年,正是一片茫然的魏麒麟。
七八個人站在魏忠賢的面前,靜靜的看着魏忠賢,“今天召集大家過來,也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向大家宣布,或許這兩天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這件事情的确是雜家在後面操作的。”
“督主威武!”
“督主英明!”
“督主……”
其他幾個人,頓時一片誇獎之聲,魏忠賢擺了擺手,笑着說道:“可你們知道嗎!想出此等絕計的可并不是雜家。”
其他幾人一臉不敢相信的模樣而眼神,卻時不時的看向了魏麒麟。
今天實在太奇怪了,這樣的核心會議,竟然讓這樣一個年輕人出席。
要知道眼前的衆人,可都是魏忠賢一系的核心。
錦衣衛指揮使林森不用說,執行力更是第一。
第五殺,很多外人根本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凡是成爲了他的目标,都沒有生還的可能。
其他的幾人,也是從魏忠賢還沒有發迹之時就開始跟随的,各有各的特長,并且在朝廷占據着重要的位置。
大家不禁奇怪的看向了魏忠賢。
“對,你們看的沒錯,就是眼前的這個人,你還不介紹一下自己嗎?”魏忠賢鼓勵的看着魏麒麟。
魏麒麟現在的确有些懵逼。
他也不知道魏忠賢到底看上了自己什麽,自己隻不過是給魏忠賢出了一個小小的馊主意罷了。
然而他卻沒有想到,竟然會受到魏忠賢如此的器重。
原本他還以爲要再經曆一些事情,可是就自己出一個主意的功夫,魏麒麟卻莫名發現自己竟然成爲了魏忠賢的核心,雖然魏忠賢沒有這麽說過,但是看看周圍的這些人,如果自己敢出去嚼舌根的話,他敢保證魏忠賢一定六親不認的把自己給活剮了。
“咳咳,”其實魏麒麟心中還是有些忐忑的。
要知道,在他身邊的這些人,可是在曆史上都赫赫有名的,好吧,大壞人。
自己這是進了狼窩呀。
“我是,魏麒麟。”想了半天,魏麒麟也就說了這麽一句話。
額,這麽短?
其他人好笑的看着魏麒麟。
說短是有原因的,因爲面對這些人,實在不知道該怎樣解釋自己的身份,難道直接就說自己就是魏忠賢的侄孫嗎?
最先另眼觀瞧的,是錦衣衛指揮使林森,那銅鈴般往外放着光芒的眼睛,看到魏麒麟一陣心慌。
到底是特務機關的頭子,這雙眼睛,就讓一些人的心神不甯了,魏麒麟默默的想到。
第五殺之前已經見過,此時卻也是沒有任何的動作,隻是靜靜的瞟了魏麒麟一眼。
其他人的表現可就五花八門了。
驚訝的,奇怪的,莫名的,各種眼神交織。
似乎是看出了衆人的不解,魏忠賢說道:“這一次的連環計,正是我的好侄孫給我出的!”
竟然是他!
聽到魏忠賢真正的這樣說出來,大家才真正感覺到驚訝!
“從今天起,”魏忠賢站起來說道,“麒麟就正式是雜家的幕僚了!他的地位和大家等同,你們千萬不要因爲他的年紀小,都小瞧了他。”
“督公請放心,我們一定通力合作!”林森一拱手,朝着魏麒麟笑了一下,然而那笑,卻比哭都要恐怖。
第五殺面無表情,不過眼神中卻閃過一道光芒。
其他人則是紛紛露出了笑意。
魏麒麟揮手回應,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頭。
大家不禁覺的有些無語,說白了,這也就是個毛頭小夥子罷了。
“另外,爲了以後麒麟辦事方便,你把這個拿着。”魏忠賢将一塊木牌子,遞給了魏麒麟。
魏麒麟拿過這個牌子,卻發現上面用繁體字镌刻着兩個銀灰色大字,東廠。
“叔公,這塊牌子是幹什麽的呀?”魏麒麟先出了這塊牌子,莫名其妙的問道。
而此時的其他人,卻是已經訝異。
這竟然是東廠的通行令!
而擁有令牌的人,整個錦衣衛也沒有超過五個,就算是在場的核心,也不是人人都有。
大家不禁紛紛在想,這個少年真的隻是因爲出了一個主意,才獲得督主的信賴嗎?
“擁有了這塊牌子,可以說是東廠以下任何部門,你都可以暢行無阻,并且有權調用任何資料。”
林森在一旁沉聲的解釋道,魏忠賢則是笑着點點頭。
額?
魏麒麟都有些訝異了,聽這林森如此一說,當然明白了這塊木牌的意義。
現在大明帝國最神秘的部門,當然就是東廠!
在東廠之下,卻是有着全國最嚴密防查的特務機構,錦衣衛。
所以說剛才林森所說的可以查閱任何資料,那也就是說,隻要自己願意,随時可以知道任何官員或者老百姓的詳細資料。
魏麒麟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魏忠賢,這個老家夥,到底是打的什麽主意?
怎麽突然對自己這樣?
魏麒麟之所以出那個注意,還是想要得到魏忠賢的贊賞。
可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一個不算複雜的計謀,魏忠賢對自己就青睐如斯,就好像是天上掉下的餡餅一樣。
不對,正所謂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也就沒有故意砸人的餡餅,這中間肯定有什麽自己不知道的原因。
“謝謝叔公!”
然而現在卻不是魏麒麟多問的時候。
這些大壞蛋最大的一個性格特點就是多疑,如果自己問的過多的話,隻怕還會引起魏忠賢的戒心。
自己才剛剛跨入到他的核心,還沒有什麽實權,如果就此引起了魏忠賢的戒心的話,再又加上自己是閹黨一派這樣的身份,哪怕自己一輩子都不可能想要在官場上有所作爲了。
看着魏麒麟那純潔的笑容,魏忠賢滿意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