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皇上,本皇子知道你們大魏泱泱大國,物産豐饒,人傑地靈,尤其那冶煉技術更是高于我們四國,聽說你們的刀劍鋒利無比,我們這次來特别想見識見識。本皇子帶了兩名普通的護衛,隻會簡單的拳腳功夫,我想讓他們兩位用我們南越的鐵劍,與你們侍衛比一比,讓我們長長見識如何?”南越的二皇子李志明站起身來,謙謙君子模樣,打破了其樂融融的幻境。
莊雲青嘴角現了諷刺一笑,他這樣一說,皇上的确沒法子拒絕,隻能答應,至于到底是要見識,還是有别的目的,等會雙方拿起刀劍一比就知道了。
果然,東方秦爲了表示自己的大度,答應了,“二皇子請坐,想要見識也不無不可。隻是,按規矩,你們不能帶刀劍入宮,你們的刀劍在哪?”
“回大魏皇上,我們知道這規矩,所以隻帶了一柄劍,在宮門處被你們的皇城護衛保管着,所以,大魏皇上派你信得過的人,把那一柄劍帶來便可。”
“好。”東方秦點點頭,然後對馬公公道,“去傳朕的口谕,讓禁軍統領蕭白權親自把南越的那麽鐵劍帶來,再命他帶一柄我們的鐵劍和一名普通的護衛。”
“是,皇上。”
馬公公立即跑出去了,大家明白東方秦這樣吩咐是什麽意思,你是鐵劍,我們也是鐵劍,你是普通的護衛,我們也是普通的護衛,沒有誰占得一分先機,到時候就看哪國的鐵劍厲害了。
大約一炷香的功夫,馬公公就回來了,他的身後跟着禁軍統領蕭白權,手上握了一把鐵劍,是南越的那柄,而他身側跟着一個普通的護衛,手中握着劍,這劍一看就知道是大魏軍中的用劍。
蕭白權拜見過皇康德帝後,就站在了一邊,馬公公把南越二皇子的要求跟蕭白權和那名普通的護衛解釋了一番。
蕭白權立即帶着那名隻有拳腳功夫的普通護衛,到殿中歌姬們跳舞表演的台上,并對下面使臣的方向抱了抱拳,請南越的人上來。
南越二皇子身側的一名護衛立即走了上去,接過蕭白權手上的劍,查看了一下,的确是他們的鐵劍後,對着這邊的護衛便亮開了架式,蕭白權立即下了台子,把空間讓給那二人。
下面所有的人,都緊張的看向高台,誰都希望自己國家的兵器峰利,能一邊倒的壓制對方,大魏因爲一直冶煉技術發達,生産出來的軍中刀劍很好,所以下面所有的人,包括東方秦,太後,皇後他們緊張歸緊張,但還是很自信大魏會羸。
南越那邊的人,表面上很緊張的樣子,但莊雲青觀察了半晌後,從南越二皇子和三皇子眼裏瞧出了勢在必羸的自信眼神,那樣子一點也不擔心自己會輸。
爲什麽?
難道是他們的冶煉鐵的技術得到了突破?
如果大魏的技術得到突破後,又想知道其他國家與之相比怎麽樣,自己又會怎麽做?
半晌後,一個念頭閃過,莊雲青眼神涼意頓盛,南越二皇子突然提出比試,并不是真的想見識大魏的冶煉技術,而是他們已經偷偷試過了,大魏的鐵劍已經比不上他們的鐵劍,借着今天的機會,向大魏,以及其他的國家顯示,他們的武器精良,他們的國力在增長。
就像前前世,搞軍事學習,或者國慶閱兵的目的那樣,道理是相通的,台上的比試莊雲青不用看,已經知道了結局,必定是大魏鐵劍被對方的護衛砍壞,甚至是削斷。
果不其然,莊雲青的思緒剛落,台上與南越比試的護衛手上的鐵劍被對方的護衛砍豁了一個大口子,差點砍斷。
看着這個出乎意料之外的結局,台下大魏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下至百官,上至皇上東方秦,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剛剛大魏護衛手上用的可是軍中常規配用的鐵劍,鐵刀,箭矢上的鐵也是同樣的,如果……那簡直不可設想。
東方秦臉色很不好,東方昱臉色也凝重的看向台上護衛手上的鐵劍,其他幾個國有也神色複雜,大魏的鐵器是有名的鋒利耐用,卻被南越超越了,想想自己國家的兵器,心中一陣發寒。
台下的蕭白權看得清楚,這二人都隻會普通的武功,沒有内力,所以不存在用内力凝注在鐵劍上這回事,蕭白權臉色有些白,解下自己身上的配劍,上台再次遞給了大魏的護衛,示意二人再繼續。
隻是,二人刺殺不過幾個回合,十回都沒超過,蕭白權的配劍又被對方砍豁了口,這下子所有的人都明白了,剛才那次并不是意外,而是大魏的鐵劍真的比不上南越的鐵劍,南越的鐵劍鋒利到随意把大魏的鐵劍砍豁口。
大殿内一片寂靜,台上大魏的護衛拿着自己統領的配劍出了一身汗,如果現在是在戰場上,他已經必死無疑,而台下台上的南越人,每一個人臉上都是得意的笑容。
“三哥,你的配劍借我用一下。”東方念人小,心中很不甘心,當然,不甘心又豈止是他一人,隻不過他年紀小,臉面沒看那麽重,東方澤今天負責皇宮的安,所以是被允許帶劍進了大殿,東方念不甘心的走到他面前,要他的劍。
東方澤的配劍同樣是用大魏軍中的用劍,隻不過,他是皇子,劍造得更加鋒利,鑄造師是下了功夫的,東方念是想用他的劍去與南越的劍比試。
“你自己當心,别傷着了自己。”
東方澤取下了配劍遞給了東方念,他知道東方念想做什麽。
“三哥放心,我就是拿上去,讓他們再比一次而已。”東方念繃着小臉道。
“五皇子……不必試了。”莊雲青站了起來,實在那些人得意的笑臉太過于刺目。
“安國姐姐?”
東方念疑惑,其他人也詫異,就連皇上,太後,皇後,一衆皇子,百官都看向她,不知道她想什麽,他們都等着東方念再試一次,希望再一試一次大魏能嬴,如果再一試一次依然是輸,大魏就隻能認輸,從此在兵器上被南越壓過一頭。
“三皇子的劍是好劍,是五年前皇上親手賜給三皇子的禮物,對吧?”莊雲青淡定的問東方澤。
東方澤再怎麽不喜歡莊雲青,但在此時,他還是輕輕的點了點頭,“正是,這配劍是五年前父皇賜給我的禮物。”
“每一個國家都在發展,各項技術都在突破。請問南越二皇子,你們這把劍是什麽時候鍛造出來的?不需你具體告訴我們。隻要一個大概時間,是一年内,還是兩年内?”
“一年内。”南越二皇了李志明見莊雲青穿着郡主大裝,是皇室的郡主,所以對她說的話很客氣的回了。
“五皇子,三皇子,現在你明白我爲什麽攔着你們了吧?三皇子的劍是五年前皇上賜的,也就是說,這劍用的是五年前大魏的冶煉技術,又如何能與南越的那把劍去比試呢。同樣的道理,大魏護衛手上的劍,以及蕭統領的劍都不能與南越的劍抗衡的原因都在這。”莊雲青緩緩的道出一個事實,衆人都明白了。
可是明白了,大家又疑惑,那大魏有沒有一年内鑄的劍,能與南越抗衡呢?
“皇上,你腰上的那把匕首能借安國一用不?”莊雲青看到了皇上腰間的小匕首,是鋼鐵所做,正是她交給上官極,助上官極站穩腳跟的秘密武器,現代的鋼鐵冷冰器的鑄造。
上官極回來了,被賜世子位,奪回十五萬軍權,那就說明他按照自己的指點,已經冶煉出鋼鐵,并且做了兩把匕首,一把送給了皇上,一把送給她,因不能帶進宮,上官極告訴她先放在了宮外,等宴席結束時才能給她。
康德帝先是一怔,往腰上的匕首一瞅,立即明白了,那是前天上官極進宮時送給他的,并當場演練給他看,能砍斷大魏的鐵劍的鋼鐵匕首,前面他自己都沒想到這事上去。
但沒想到小丫頭眼尖,竟發現了自己腰上的匕首的不一樣,前面的尴尬立即化作興奮,對啊,小丫頭說得對,你們用近期制造出來的鐵劍與我們幾年前的比,怎麽比得過你,可是我們有一個月之内制造出來的鐵器啊。
“哈哈……你呀,你眼睛是狼眼嗎?竟然瞅上了我的寶貝。拿去吧,拿去吧,看的時候小心點,别傷着了自己。”東方秦哈哈大笑,從腰上解下那把小匕首,讓馬富貴送給了莊雲青。
遠處的上官極,近處的東方昱都知道莊雲青下面是要幹什麽了,二人遠遠的對視了一眼,眼神裏都是笑意,這事,上官極出面不行,東方昱出面也不行,鋼鐵劍現在還沒有大量問世,是國家的秘密,不能讓其他人知道,所以莊雲青出面正好。
“謝皇上。”
莊雲青嘴角高高翹起,接下那把匕首,除了幾位知情人以外,其他所有的人都一頭霧水,不知道皇上和安國郡主二人在打什麽啞迷。
莊雲青輕松自在的拿着那把匕首,緩緩往台子那邊走去,匕首在她如玉的小手上,不時的挽出一個劍花,美得那匕首就像是握在她手中的精靈,一直沒說話的斯琴高沁雙眼盯着她,如此自信的莊雲青灑脫不羁,尤其嘴角噙着的那一縷笑,顯得整個人明媚張揚。
莊雲青就那樣緩緩的走上了台子,對着大魏的那個護衛輕輕一笑,“你下去吧,這裏有我。”
護衛站在那腳快軟了,早知道他就不跟人家搶這這差事了,他生怕皇上發怒他被直接拉出去砍了,聽到莊雲青這話,感激的看了她一眼,“是,郡主,小的告退。”
莊雲青玩着手中的匕首,向對方的護衛走去,對方的護衛吓得退後一步,“你……你要幹什麽?”
“恩?比試啊,比試還沒有結束,自然要比下去了。本宮是一介女流,你是男子,你不會怕我吧?”莊雲青笑得一雙眼彎成了月牙兒。
對方的護衛吞了吞口水,“好,好……隻,隻是,别傷着郡主你了。”
“恩,那倒是,傷着了可就疼了,我特别怕疼,還是換個人吧!”莊雲青裝模作樣的想想,然後對着南越來使那邊高聲道,“南越二皇子,三皇子,我這匕首呢也是我們大魏一年内新造出的鐵器,我想用這個與你們的護衛比試比試,但你們的護衛認爲我是個女子,怕傷了我。所以呢,二皇子,三皇子,還得麻煩你們兩位誰上來一趟,與我比試比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