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這些消息後,莊雲青派小六去了秦府一趟,把自己問到的消息告訴了秦意秋,并鼓勵她,見面時親自跟他交談,多了解了解他的想法,如果雙方看得中,可以答應了這門親事。
一晃三日過去,東方昱來接莊雲青去軍營,看訓練場地的建設情況,想早日迅速投入到訓練中,隻是二人還未到軍營,在路上時就接到軍營的消息。
“殿下,軍中出事了。昨晚新兵訓練場地着了火,蔓延到新兵住的帳篷那,有人逃跑不及,死了兩個,傷了許多人。還有,另一個營地的人,突然得了惡疾,軍醫正忙着搶救,現在軍營裏亂成了一片,也不知道是誰傳的,傳出一些對郡主不好的話出來。”阿九站在馬車前,向馬車裏的東方昱禀報。
“他們說了什麽?”東方昱打開簾子眼神陰沉的問阿九。
“說……說……郡主……”
阿九看了眼坐在東方昱身邊的莊雲青,怕她聽了生氣,半天都不敢說出來。
莊雲青沉默了一晌後,看着阿九道:“是說因爲我去了軍營,給軍營帶去了晦氣,才導緻大火和惡疾的吧?”
“郡主英明。”阿九沒想到莊雲青一猜就猜到了。
“可恨!”東方昱氣得摔了簾子。
“阿昱别氣,不值得爲那些小人生氣。都是暗中的小人罷了,明得來不了,就來暗的手段,我們趕緊去看看去,死了人,可不是小事。”莊雲青伸手拉了東方昱的手,拍了拍。
“十七,把馬卸下一匹,我和郡主騎馬先走,你随後再來。”馬車慢,東方昱立即出了馬車,牽過一匹馬,與莊雲青共坐一騎,心急火燎的往軍營跑去。
半個時辰後,莊雲青和東方昱進了軍營,莊雲青那天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形象和威嚴已經毀于一旦,現在整個軍營裏都傳遍了,說軍營曆來無事,就因她來了一趟,軍營就連連出事,是郡主給軍營的人帶來了晦氣。
一路上,那些士兵不敢明目張膽的議論,但是看到莊雲青的眼神裏都帶着嫌惡和怪罪,就是因爲她來了,軍營裏大火燒死燒傷了人,百且,還有許多人在病着。
東方昱一看到這些情況,心中憋了滔氣的怒氣,陳元這個舅舅太無能,竟然能讓人在軍營裏興風作浪,而且還堵不住流言四散,是不是全都忘記了,他這個太子是誰?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好欺負!
“阿昱,冷靜!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我們先去看看火現場。”莊雲青對着氣得頭上冒煙的東方暗搖搖頭。
看到莊雲青淡定的神色,東方昱才慢慢壓下心中的滔天大怒,如果讓他逮住了暗中動手的人,非得千刀萬剮,才能解心頭之恨。
“阿九。”
“殿下?”
“把我們的人全部安全在軍營周圍監視着這裏的動靜,從現在開始,不允許任何人同外界聯系,軍營的人隻許進,不許出,給我守好了,連隻蒼蠅都别給我放出去了。”
“是,屬下立刻去辦。”
“太子殿下,你來了。”
二人走進中帳,陳元,以及下面所有的将領都在,所有的将領都站了起來,有的人還悄悄的看了莊雲青一眼,眼神複雜,不過不敢過于明顯,怕也是受到了流言的影響,心中也有那種認爲,畢竟軍營一直平平安安的,啥事也沒有,就因爲……。
“恩。軍營是怎麽回事?大火,惡疾,嚼舌根的……還能不能再亂點?你們是怎麽管理下面的人的?松散得像盤沙。你們是大魏的軍人,不是土匪,也不是那些鄉村的長舌婦……。
你們是不是忘記了?本太子是這軍營裏的主帥,是大魏的儲君,你們就是這樣給我帶兵的,事情發生了,不趕緊堵住流言,還任其發展,你們知不知道?這些話一旦傳到軍營外面去了,這丢的是誰的臉?是我的,是皇上的!
安國郡主是赈災的功臣,沒有她,說不定你們此時已經在前線和别的國家戰上了,說不定你們的性命已經丢在關外,還有命站在這想些有的沒的。還有,她也是皇上派來的監軍,你們讓這樣的流言傳出去,是想告訴天下人,皇上是個瞎子?皇上沒有你們有能耐?把一個晦氣的郡主派到軍營裏來做監軍,導緻事故連連發生,是吧?
所有的這一切,你們用腦子想過沒有?一群蠢貨!沒有一點容人之量,你們配不上爲本太子效命,等此事一了,你們打哪兒來的全給本太子滾回哪兒去。”
東方昱暴跳如雷,像隻發怒的大獅子,恨不得撕了在場所有的人,連着陳元這個舅舅一起罵,手上的茶杯往地上扔了一個又一個,吓得陳元帶着衆将全部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到這時候,他們才算明白,太子一直忍着他們,是給陳元這個舅舅的面子,還有,是未觸到他的底線。
東方昱的話,讓他們幡然醒悟,也一陣後怕,陳元戰戰兢道:“請太子殿下恕罪,臣這就讓他們去下命令,把軍營看管起來,不許任何人出軍營,把裏面的事傳出去。”
“呼,呼……現在也不是找你們算帳的時候。趕緊去,守住軍營的所有出口,此刻起,無論任何人隻許進,不許出,不得往外遞消息。”東方昱發了一通火後,喘了幾口粗氣,悶聲的回了陳元的話。
“聽到沒有?你們還不出去吩咐下去。”陳元對跪在地上的将領道,那些人立即起來,告退後,像兔子一樣跑了,個個邊跑邊擦了擦頭上的汗,生怕跑慢了,被太子殿下給斬了。
所有的人走了,帳中隻剩下了莊雲青,東方昱,還有陳元和諸葛勝利四人。
“殿下,接下來我們怎麽辦?”陳元忐忑的問東方昱。
“怎麽辦?把做這些事的人揪出來。這明顯的就是個圈套,針對安國郡主的圈套,暗中的人想要用流言這種法子把安國郡主趕出軍營去。走,去火災現場看看。”東方昱帶頭往外走去。
莊雲青見東方昱生氣歸生氣,但是頭腦很清楚,就不多話,跟在他的身邊一起往火災現場走去。
去了火災現場後,莊雲青查看了一遍,首先起火的新兵的訓練場地,看樣子,縱火的人應該是沒想要傷人,隻是想制造火災而已,但昨晚有東南風,風把火種刮到在訓練場地東南方向的新兵帳蓬上,而且新兵體弱,訓練後累,導緻睡得太死,反應慢的人就被火燒傷,甚至是燒死了,莊雲青想着莊雲塵和蔣豐在新兵營,雖然心中知道這火傷不了他們,但心中還是有些擔心,所以一到那,就往各處瞧,尋找二人的身影。
找了些時間,看不遠處站在那的新兵堆裏看到了他們二人的身影後,莊雲青松了口氣,然後再專心查看火災現場。
火災現場很幹淨,除了燒壞的東西,沒有落下任何痕迹,看來那個人很謹慎,縱火後還知道不留下痕迹,這種心理素質,加上新兵營着火,可以确定不會是新兵裏面的人。
莊雲青一行查問了起火的時辰,是下半夜卯時前,正是人睡得沉的時候,但軍營應該有巡邏的人,東方昱又讓陳元查昨問巡夜的士兵,看在下半夜的時候有沒有發現可疑的人往新兵營的方向來。
然後,一行人又去了發生了惡疾的兵營,從新兵營到發生惡疾的營地,有五百米之遙,莊雲青和東方昱去後,東方昱被陳元阻止在了門外,說他是太子,如果染上了,他沒法向皇上交差。
“惡疾是什麽時候開始發現的?”莊雲青想了相,問陳元。
“也是今天發現的。”
“除了這個營,别的營有沒有發現也染上的?”
“暫時沒有。這個營是最先發生的,而且傳染得非常快。”
“這個營是幹什麽的?”
“回郡主,是騎兵營。”
“騎兵營?我先進去看看。太子殿下,你在外等我。”
“我和你一起進去。”東方昱怎麽放心她一個人進去。
“太子殿下……”
“别攔着我。”東方昱瞪了陳元一眼。
“……”
莊雲青不認爲一定就是傳染的病,既然有人想生事攆她出軍營,那就是必定有人人爲做了手腳,說不定是下了毒,像傳染病一樣的毒,有幸的是自己懂醫術,懂毒,雖然無法與吳邪這種用毒使毒解毒的高手比,但畢竟自己學了三世不是。
莊雲青沒攔着東方昱,随便他跟着自己,既然東方昱跟着,陳元和諸葛勝利就沒有理由不跟着,太子不怕死,你做臣子的怕死,說得過去嗎?
一衆人進了騎兵營,裏面不少人躺着,好幾個軍醫在忙碌着替他們治病人,在那些人當中,有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很打眼,身上穿着軍服,竟然是小将軍的服裝,那人看見有人進來,走了過來,“見過太子殿下,安國郡主,斥候爺。爹,你們怎麽來了?這病會傳染,你們小心着些,快回去吧,有事,有軍醫和我在。”
那人說話時,還瞥了莊雲青一眼,不知道爲什麽,莊雲青感覺那一眼很複雜,甚至是含着敵意和厭惡,她和他有仇嗎?
不過,聽他叫諸葛勝利爹爹,莊雲青以爲他是因爲自己嬴了諸葛将軍,反感她,所以心上也沒怎麽在意。
“你在這,不怕傳染嗎?”莊雲青看着他道,莊雲青殺手敏銳的本能和直覺,讓她感覺到這人有問題。
“騎兵營由我帶領,整個騎兵營的人都是我的兄弟,我不會在此時離開他們。”男子冷冷道,一點感情也不帶,對莊雲青這個郡主兼監軍,沒有一點尊敬的情緒。
“你們騎兵營還有多少人沒染上?”莊雲青也不管他的敵意,繼續問他。
“連着我在一起,有十人未染上。”回答淡淡的,依然沒有情緒。
莊雲青皺了皺眉,這個人有大問題,不但對自己有敵意,自己還感覺不到他的擔心情緒,雖然嘴上說得好聽,但是沒有一絲擔憂的成分,爲什麽他會這樣?
不在意染病的人?還是認爲這些人沒有生命兇險,不用擔心?
莊雲青沒有說話,走到那些染病人跟前,觀察他們的氣色和染病的症狀,然後再替他們把脈,莊雲青蹙眉,再替第二人把脈,将近看了十人左右後,莊雲青心中有了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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