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犯了大錯,爹爹被牽連,能不拿她出氣?不過一個小小管事家出來的女兒,總以爲自己能拿捏得到誰?還不是借着我們秦家的光狐假虎威,蠢貨。”秦意秋撇撇嘴,沒有點明,但也跟直說差不多了,話中的意思就告訴莊雲青,丁氏害人終害己。
“哈哈……那是好事啊。這下子姐姐您不但耳根子清淨了,更不用時時提防有人設計,可以過段時間的舒心的日子了。”
“舒心是舒心了,可是她這進一佛堂,我爹的那兩個小妾可就不安份了,巴望着掌家權。爹爹這次是反省了,直接把管家權扔給了我,我得天天幫着管家,實在無趣得緊。”秦意秋無奈的皺了皺眉。
“周姐奶,凡事都有兩面,管家是操心的事,可是,這不正是你的機會嘛,借機奪權,把你姐弟倆該得的都奪了回來,架空了她,等她半年後放出來,就是紙老虎一隻,要仰你鼻息過日子,姐姐你不就揚眉吐氣了。”
“咦,對啊。你看我,也是被梅花林那事刺激到了,天天抱怨這,抱怨那,都忘記了正事,這可是我盼了多年的機會了,雲青,謝謝你的提醒。”秦意秋立即高興起來。
莊雲青見秦意秋終于能從吳進的背叛打擊中走了出來,心中也爲她高興,二人說了會子女兒家的話,莊雲青才提出告辭。
莊雲青出了秦府,悠然的趕着馬車往家裏趕,心中卻是因爲丁夫人被罰的事喜歡得緊,原來阿玉還有大手筆在後面,肯定是他寫信回去求了太子,動了候府,秦候爺斥責了秦老爺,秦老爺才下了大決心把丁夫人關進了佛堂,想想她使的下作手段,莊雲青就覺得她是活該,隻不過聰明的莊雲青,是當局者迷,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叫作阿玉公子的人,就是相思門的門主,大魏的太子殿下,總還以爲他是太子的得力屬下。
莊雲青的馬車趕回村裏,正是傍晚的時候,家家屋頂開始冒起了白色的炊煙,村學的孩子們也放學了,叽叽喳喳的走在回家的路上,自家的大黃牛遠遠的傳來了“哞,哞……”的叫聲,整個村莊靜谧中又透着朝氣。
馬車趕進院子,屋内所有的人都跑了出來,因爲大家聽花魁說,莊雲青在縣城裏買了馬車,個個興奮的在家等着看個稀奇。
莊雲煙:“二姐,二姐……我要坐馬車。”
莊雲水:“二姐,二姐……我也要坐馬車。”
小雲水邁着小短腿跟雲煙二人争先恐後的往外跑,生怕落了後,這二人一争,小雲水不穩,差點絆在台階上摔倒,“雲水,你當心着點心。”莊雲青站在馬車上看得真切,急呼,而此時,遠處的花魁看得着急,幾步就跑到雲水的身旁,焦急的扶穩她的小身子,因爲着急和擔心,花魁的神情,絲毫沒有掩飾,分毫不差的落入了莊雲青的眼裏,好看的眉毛蹙了蹙。
難道三個二貨是……?
莊雲青别了眼,下了馬車,雲煙已經跑到她身前,就要往馬車上爬,結果人小腿短,爬了幾次都摔了下來,莊雲青無語的把她抱進了馬車,火狐也趁機蹿進了馬車,第一個進入馬車的莊雲煙咧開嘴笑了,得瑟的看着後一步被花魁抱進車廂的雲水。
雲水人小,也不懂計較,反正是進了馬車就高興,管她是第一個,還是第二個上馬車的,随後,雲塵,蔣豐也全部爬上了馬車,頓時裏面鬧成了一團。
莊雲青讓花魁和吊死鬼幫忙把馬車中買的吃食,用的全都搬下了馬車,莊小富和賀氏兩個站在馬車旁,高興的摸着馬車,二人做夢都沒想到,他們現在不但有了新房住,還有田,地,現在又了馬車坐。
“雲青,這裏面是什麽?怎麽還有水?”賀氏看了看身邊的小木桶,上面有蓋封着。
“娘,那裏面是黑魚,我買了兩條,買回來做湯給葉公子喝的,杜大夫說,黑魚湯喝了對傷口好,不僅傷口容易愈合,而且還不會癢。一會兒,我親自來做。”
“哦,給葉公子吃的啊,你做的魚比娘做的好吃,你親自做也好。”賀氏點了點,沒說什麽。
大門處,東方昱正斜靠着門框,操着雙手,興緻盎然看着這一家人溫馨的場面,聽見二人的對話,眼光在小木桶上掃了掃,嘴角勾起了大大的弧度,前面心中那點失落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發現,自己受傷後,他與莊雲青的關系又進了一步,多了許多默契,似乎還有些暧昧不明的東西在心底,說不清,理還亂……
“十七,去幫忙把東西搬進屋裏,特别是木桶裏的魚,别摔壞了。”臉上是得意的笑。
十七:“……”主子笑得好傻!
暗中的阿九: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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