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知道,火狐不會随便吃人的東西,吃了,就認了主,此世,它吃了自己打下的山雞,那就是認了自己,不會再認别人爲主,也不用擔心它逃跑,它是一隻忠貞的狐,在前世,自己死後,不知它後來怎麽樣了?唉……
“……”
東方昱一噎,這女子好冷,也不知道她當時怎麽發了善心,竟救了令狐晉,還從白面狐狸手中救了那一家三口。
地上的火狐一聽,也忘記了裝死,翻身站起,緊張的看着莊雲青,向她搖曳着自己美麗的狐尾,生怕她貪圖銀子把它賣了!
它是隻公的狐,可不想跟眼前那個雄性人類在一起。
莊雲青說完後,看火狐拼命朝自己搖尾,懂它的想法,卻不做解釋,高冷的拎了地上的兔子,轉身就走,火狐高興的屁颠屁颠的跟上自己的主人。
東方昱嘴角一勾,飛身落下,又落在莊雲青的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與此同時,另一條黑影也落在莊雲青身前,拿劍指着她,是在暗處看不慣莊雲青對着自己太子殿下太嚣張的阿九,此人是東方昱的影衛長,一直藏在暗處觀看,實在憋不住了,飛了出來。
莊雲青腳下一頓,停了下來,屁颠跟在她身後的二貨火狐,沒有收住自己的爪子,一頭撞在她的腿上,莊雲青用腳輕輕踢了一腳火狐,“阿火,找地方藏起來,别讓人抓到你了。”
阿火!主子給自己取的名字,好名字,本狐喜歡。
火狐一個激動,飛身一蹿,就往莊雲青懷中一鑽,想從外衣裏鑽進懷中去藏了起來,它的身子雖不大,但要鑽進莊雲青衣服裏卻不容易,這大夏天的,莊雲青裏面隻穿了件裏衣,看着狐屁股和狐尾巴,在胸前搖啊搖啊,晃啊晃啊晃的,莊雲青一臉黑線,臉色五彩紛呈,氣得莊雲青扯了狐狸尾巴,一把扯出懷,甩到自個肩上。
“蠢貨!你以爲你是隻老鼠啊?”
莊雲青罵了句被她甩得頭暈,好不容易在她肩膀上站穩的火狐。
“哈哈……”
東方昱再次大笑了起來。
笑,笑,有那麽好笑麽?若有毒藥在身邊,都想毒啞你。
莊雲青咬牙切齒的在心中罵了句,臉上卻恢複了不動聲色,冷冷的看了眼指着自己的劍,還有在那笑得“花枝亂顫”的某太子。
“公子,你這是準備強搶了?”
莊雲青伸手把阿九的劍尖彈遠了些,淡定自若的道。
“阿九,劍收起來。”東方昱停了笑,吩咐阿九,阿九狠狠的瞪了眼莊雲青,收了劍,卻沒有離開,站于一旁守着。
“我若是硬搶,又如何?”東方昱拂了拂衣上不存的皺褶,突然眼神銳利的看向莊雲青。
“呵……那你就試試看。”莊雲青冷笑,暗下卻做好了打鬥的準備。
“試試看?……那就試試看!”東方昱突然身形一動,朝莊雲青飛身而來,手伸向她肩上的火狐。
“卑鄙!”竟然偷襲!
莊雲青也不是吃素的,雖是重生,這身子沒有練過,沒有以前靈巧,但是也不會被人輕易就能打倒的,眼見東方昱欺身而來,身形迅速一動,飄出了丈遠,堪堪避過東方昱搶狐的手。
“喲,身子還挺靈巧的……不錯!”
東方昱再次撲空,知道自己輕敵了,全神貫注飛身而上,十幾個回合下來,火狐眼見主子不敵,溜了,沒被東方昱逮住,莊雲青的雙手卻落在了東方昱的手裏,二人又開始近身搏鬥,但莊雲青終究沒逃開東方昱的魔爪。
“放手!”
“不放!”
“登徒子!”
“噗嗤……”
東方昱逗也逗過了,自己勝了,看着莊雲青氣得脹紅的小臉,心情愉悅笑出了聲,放了手。
莊雲青沒想到他會突然放手,正用力,身勢沒收住,一屁股坐在地上,痛得龇牙咧嘴,狠狠的瞪着東方昱,氣成了氣鼓鼓的河豚,恨不得把他撕爛,扔去喂狗。
你是故意的!
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怎麽樣?
你給我等着!
我會等着的。
一坐,一立,二人的眼神在空中撕殺着,阿火從樹梢上跳了下來,又鑽進了莊雲青的懷中,阿九也從樹梢上飛下來,他竟然追不上一隻畜生,今天他這臉都給丢盡了。
“公子,君子不奪人所愛,阿火已經認我爲主,你就是想奪也奪不走的!”莊雲青深呼吸了一口氣,既然打不過,隻能來軟的。
“恩?……爲何?”東方昱眼波流轉,想着莊雲青話的真實性,這女子太狡猾,他不得不防備。
“阿火是靈狐,能聽懂人言,它從不食人給予的食物,一旦食之,便是認其爲主,今天它吃了我獵的山雞,已認爲我主,且,忠貞于主,隻要跟了主人,一生隻認一主,主人不死,不再擇主,你要它再擇主,除非我死。”
“……”
東方昱也聽說過這個傳言,知道這回事,前面他發現了這隻靈狐,所以一路追蹤而來,它吃山雞時,他以爲它是自己逮的,沒想到是這女子逮的,怪不得,她喊火狐是偷雞賊。
罷了,自己這是棋差一着,落後一步,與靈狐就無緣了。
“我可以不和你争火狐,但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東方昱突然兩眼一亮,看向莊雲青。
“什麽事?答不答應你,那要看我能不能做。”莊雲青立即警惕的看向他。
“呵……不是殺人放火之事,也不會違背你做人的原則,也不一定一定會要你做,我不過是以防萬一而已。”東方昱笑着道。
“什麽事?”
“來富賭坊,你可還記得?”
“來富賭坊?你,你……你怎麽知道?”莊雲青一愣,再大驚,腦中瞬間劃過千萬種猜測的可能性。
“你不用問我是怎麽知道的,你記得來富賭坊就可。哈哈……阿九我們走。”東方昱雖未得到火狐,卻開心的哈哈大笑,飛身而去,阿九迅速跟上。
二人走遠了,莊雲青還呆呆的站着,想了半晌,也想不通自己是什麽時候露了餡,看來,以後自己易容更要注意了,那人什麽時候出現在來富賭坊的?自己當時太大意了,竟然沒有發現有高手在側。
不過,他,到底是誰?
總覺得他的身影很熟悉,但是他帶着面具,自己一時也想不起這人是誰,不管了,就算自己是易容爲男子去了賭坊,被人知道了又能怎麽樣?若是以後他的要求不過份,自己幫幫他,也不事兒,若是要求太過份,她必定不理,我莊雲青又不是吓大的!
這一鬧,莊雲青沒有心思再打獵了,拎着兔子,帶着阿火下了山,匆匆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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