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不識字的普通村姑呢?你豈不是要暴露了身份!心還真大。”
莊雲青看完,嘴裏嘀咕了一句,拿起玉佩,反面果然刻着“令狐”二字,再拿起藥瓶,拔了木塞子,放在鼻下一聞,一股奇香溢出,的确是好藥!
心中暗歎了一口氣,還是扯上關系了,這人怎麽這麽自戀,她的本意是他送些獵物,報了救命之恩就可,卻不想他腦回路不正常,竟然把自己的性命和獵物放在了天秤的兩端,硬是要分出個高低貴賤出來,罷了,既然留下了,自己也隻能收了。
把玉佩和瓶子裝進懷裏,又用腳把地上的字蹭平了,此時,洞外傳來粗重的腳步聲,知道是爹爹來了,立即迎出洞外,裝出一臉的慌張和無措。
“雲青,那公子可還好?!”
“爹爹,人走了,可是洞裏好多獵物啊……”
“人走了?不會是那公子有什麽危險吧?獵物?什麽獵物?”
遠處樹上蹲着的人,屏息而視,可是看到了非常精彩的一幕,這個小村姑在自己爹爹沒來之前,對着自己的玉佩和藥,一臉的淡定,甚至是還有不想要的一臉的無奈,那是不想和自己扯上關系,可爹爹一來,那小臉咻的一變,一臉的小女兒慌張樣。
有趣,真是有趣啊!
莊家村?雲青?莊雲青!雲高天青,很有意境的名字,不錯。
要不是自己還有要事在身,真想多呆兩天,多看看她那變臉的功夫,令狐晉嘴角一勾,朝山中飛身而去。
後會有期,莊雲青!
山洞中,父女二人看着那一大堆的獵物,心情甚是複雜,莊小富從震驚到接受,到複雜,不想家中就花了二十文銅錢買了副藥,換來的是二十文的百倍不止;莊雲青想的卻是更多,現在和老屋沒有分家,就算兔子和山雞,那頭鹿偷偷的讓爹爹拿去賣了,可是野豬那麽大一隻,想瞞着老屋和村中的人,可就不容易了,更何況,以爹的性子,也是不肯的,唉,好可惜啊!
可惜那一頭野豬便宜了老屋!
莊雲青試探着問莊小富:“爹爹,這麽多野物,我們怎麽辦?”
“拿去賣了。”莊小富眉開眼笑。
“我們是偷偷拿去賣了?還是……”
“青兒,野物這麽多,全偷偷的賣了,不太好吧?”莊小富有些遲疑。
“爹,這人是我們一起救的,才得了這些,若是不偷偷賣,以奶的性子,爹爹你覺得她會給我們留多少?能給我們留十文銅闆,還是二十文銅闆?”莊雲青裝不高興的拉下了臉。
“青兒,那你說怎麽辦?”
“爹,要我說,這兔子,山雞,還有那隻鹿,體積不大,爹爹你一個人完全能偷偷的,在明天早晨擔出去賣了,至于野豬,體積太大,爹你就通知二伯,三伯一起來擡,這個算全家的,至于,奶最後能給多少肉給我們四房,那我就不知道了。這樣的安排,爹你能接受不?”
莊小富想了想,娘那性子……唉,罷了,就以雲青說的吧,那個公子是雲塵發現的,還吓了一大跳,最後救的時候是雲青包紮換藥的,是孩子們一起出的力,如果自己做的太過,那天雲青都說了,她會保護好弟妹和娘,怨着自己呢,可不能讓她再怨自己了。
“好,爹聽你的,不過,這些野物,現在不能運下山,你先下山,叫你娘來,拿兩個大簍子,等天黑了,我和你娘再悄悄背回家,明天一早,就送到鎮上去賣,野豬暫時放在山洞裏,明天我把其他野物賣了回來,再通知你二伯,三伯一起擡下山。”
莊雲青笑了:“行,就這麽辦,爹你在這守着,我這就下山通知娘上山。還有,爹爹,我們不知道那公子的身份,爲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就不要說是他報救命之恩打的獵物,就說是野豬自己受傷了,正好被你碰到獵的。”
“爹爹知道,按你說的做。”莊小富雖然是一介農夫,但是他懂,那公子身上穿的上好的衣料,又是受了重傷,必定是有麻煩,女兒這麽說,也對。
莊雲青腳步輕快的下了山,心中卻在盤算着另一件事,這野豬是要老屋和自己家分,不過,以黃氏那性子,估計分到自己家手上,就不剩下多少了,這一頭野豬可值不少錢,她得讓爹爹看看,他那個娘是如何變本加厲的對待自己和自己的兒女的,讓他心中那根刺越紮越深,然後她就趁機鼓動爹娘分家,她還怕黃氏做的不過分,越過分越好,過分她才能甩掉老屋那些吸血的水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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