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茜茜先前鬧騰得厲害,然而蘇萌往她眉心紮了一針後,她就閉上眼睛安靜了下來,像是睡過去一般。
這會兒突然睜開眼睛,倒是吓了衆人一跳。
齊修遠最先反應過來,很快問道:“茜茜,你沒事吧?”
馮茜茜一臉茫然地看着他,還沒來得及開口,溫雅突然說道:“茜茜,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我和修遠擔心死你了!”
馮茜茜一看見她,臉上的茫然瞬間化爲了厭惡:“溫雅,你居然還有臉出現在我面前!你……”
她一開口,整個人就激動起來。
額上青筋直跳,看起來很不正常。
仿佛得了狂躁症。
蘇萌眉頭一皺,運起靈氣往她頭頂一拍!
口中不悅地說道:“你給我冷靜點,還想不想好了?”
馮茜茜隻覺得頭頂傳來一陣涼意,整個人很快清醒過來。
她眨了眨眼,驚訝地看着蘇萌:“你是?”
蘇萌冷着小臉,飛快拔了針,冷淡地說道:“有人給你下了藥和心理暗示,你最好找專門的醫生做個徹底檢查。”
頓了頓,她又問道:“你自己做了什麽,還記得嗎?”
馮茜茜回想了一下,很快想了起來。
她的臉色不停變換,跟調色盤似的。
最後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我……我記得,非常抱歉,我也不想那樣,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蘇萌才不管她怎麽想,繼續冷着小臉說道:“你把我們的菜打翻了,還侮辱了我哥哥,要不是看你可憐,我才懶得管你。
剛才的針灸能夠壓制住你的病,不過隻能壓制幾天,你要是想徹底治好,還是得找專門的醫生看看。
另外記得把診金付一下,還有我哥跟我朋友的精神補償也别忘了。”
馮茜茜怔愣了片刻,很快反應過來:“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定了包房,不如去包房裏說吧?”
齊修遠幫着勸道:“是啊小妹妹,去包房說吧。剛才你們正在用餐吧,茜茜打擾了你們真的很抱歉。
不如這頓我來請,先去包房,你們想吃什麽,等會兒随便點,我讓服務員重新上菜。”
蘇萌想了想,她現在挺餓的,要是換個地方吃飯還不知道要等多久。
就點頭同意了。
一行人轉移到包房。
溫雅本來還想跟着,被馮茜茜冷淡地打發了:“溫雅,我現在不想看見你,你自己離開吧。”
溫雅臉色大變,下意識看向齊修遠:“修遠哥,我……”
然而齊修遠的态度也很冷淡:“既然茜茜說不想看見你,你還是先走吧。茜茜好不容易冷靜下來,你别刺激她。”
他本來挺信任溫雅,對她挺有好感。
可是聽了蘇萌的話後,他對溫雅就起了些疑心。
馮茜茜清醒後又是這樣的态度,他哪可能還向着溫雅?
本來他喜歡的就是馮茜茜,隻是把溫雅當成馮茜茜的好姐妹而已。
要不是馮茜茜突然變得脾氣暴躁,還水性楊花,喜歡到處勾搭人,他也不會對溫雅另眼相看。
溫雅的眼睛瞬間紅了,那模樣仿佛随時會哭出來,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但她沒有繼續糾纏,而是善解人意地說道:“那好,我先回去了。
修遠你好好照顧茜茜,别再跟她生氣了。你也聽見了,茜茜她不是故意的。”
她這麽一說,齊修遠又有些不确定了。
溫雅卻沒再多說,轉身就走了。
隻是轉身的瞬間,齊修遠清楚地看見她的淚水湧了出來。
他突然就有些心疼,覺得溫雅不像是幕後黑手。
會不會是哪裏搞錯了?
然而他張了張口,還是沒有出言挽留。
就那麽眼睜睜地看着溫雅越走越遠。
溫雅默默流着淚,看起來傷心極了,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卻獨自默默承受。
看得周圍不少人都心疼不已,覺得她太不容易了。
直到她一路走到外面,坐上一輛紅色的小轎車,溫雅那張柔順的臉才瞬間扭曲起來。
那個死丫頭到底是哪裏冒出來的!
竟敢壞她的好事!
不行,她絕不能坐以待斃!
溫雅想到這裏,迅速拿出手機,翻出一個号碼,打了出去:“大師,出事了!”
……
包房裏,齊修遠讓服務員清理了桌子,然後又讓蘇萌重新點菜。
他始終記着馮茜茜被人下藥的事,等服務員一走,就迫不及待地詢問起來:“小妹妹,你剛剛說茜茜被人下藥,還中了心理暗示,是什麽意思?”
蘇萌不客氣地反問:“當然是字面意思,你難道聽不懂?”
齊修遠:“……”
他覺得尴尬。
蘇萌臉上那小表情,就仿佛在說“你怎麽連這麽簡單的意思都聽不懂”,簡直讓他尴尬死了。
齊修遠郁悶地問道:“我當然聽得懂,隻是……我從未聽說有什麽藥和心理暗示,能夠讓人變得如此奇怪。”
這次沒等蘇萌開口,楚墨就怼了過去:“你沒聽說過,那隻能說明你孤陋寡聞。”
齊修遠:“……”
結果楚墨又說:“你們把診金給萌萌就可以走了,我們還要吃東西呢。”
就差直接罵他們讓人倒胃口了。
齊修遠就是脾氣再好,被人這麽怼也該生氣了。
他怒極反笑:“這位小兄弟,我承認,這次是我和茜茜不對,不過你這脾氣是不是太大了點?”
他的出身挺不錯,家裏做生意的,從小到大也是被人捧着的。
楚墨在他眼裏就是個小兄弟,結果這小子居然比他還嚣張,齊修遠哪裏忍得住?
結果楚墨直接冷笑起來:“我從小到大脾氣都這樣,我家裏人都不管我,你算什麽?”
這話說得太不客氣了,齊修遠正要發怒,卻被馮茜茜攔了下來。
馮茜茜不贊同地看着他:“修遠,你要是覺得不痛快,可以先走,别把我的恩人給得罪了。”
齊修遠和她對視了一眼,瞬間慫了:“好吧,剛剛是我不對,可我也是擔心你。”
馮茜茜卻說:“我相信這位小妹妹。雖然我沒什麽印象,可我記得,我曾經聞到過一股奇怪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