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周虛的豪言壯語,張雪蓉仰頭大笑,嘲諷之意十足。
“就憑你?這麽快就從山上退下來了,哪來的臉面說這種話?笑死人!”
周虛輕哼,沒有再理會張雪蓉,轉身走到郝唐長老面前。
張雪蓉見識短淺,不懂自己,她不配和自己多言。
“郝長老,按照秦門的規矩,我和慕容師姐現在是否可以離開了?”
周虛笑問。
按照往年的舊曆,周虛和慕容楚的确可以走了,郝唐也沒理由阻攔。
隻是以郝唐對周虛的認知,他不可能這麽快就從山上退下來!
化氣成罡境界的文灌英都死在周虛手下,周虛的實力至少想相當于化氣成罡境界小成。
以這等實力,就算不能登頂,也不至于這麽快就退下來吧?
郝唐皺眉,順着周虛的性格特點思考,“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小子是主動退下來,他或許并不想成爲老前輩的嫡傳弟子。也罷,侯前輩說過了,此子并非池中物。”
侯前輩就是在秦門後門酒吧坐鎮的調酒師,按照身份地位,他比宣鴻遠還要尊貴。
隻不過這位老者更喜歡隐姓埋名,故知曉他的人不多。
“既然你無法登頂,那就可以走了。若是準備在燕京停留,就自己多注意安全。這裏畢竟是帝都,若是出了事,自己擔責任。”
負手而立,郝唐同意了周虛要離開的請求。
周虛大喜,帶着慕容楚坐進紅色法拉利内。
這輛法拉利超跑夠霸氣、夠帥氣,最重要的是拉風!
張雪蓉和朱武明注視周虛開着超跑離開,眼中充滿嫉妒之情。
一輛超跑對他們兩人而言并不算多貴重,貴重的是這輛超跑的京牌靓号。
能拿到燕京拍照兩個号,兩人斷定周虛絕對攀上了燕京地界有權勢的人。
十分鍾後
董耿星等人也失落地從山上退下,他們無力在繼續登山。
他們這些人連李修齊和章隆都收拾不了,更不用提繼續往前走。
“呵呵!我就說董耿星能夠走到更高的地方,那個周虛也不過如此,果然是個來自于蓬萊市的廢物,憑關系上位。”
張雪蓉冷笑,當着衆人諷刺周虛。
即便他和慕容楚已經離開,張雪蓉也要過過嘴瘾。
但在其他内定弟子聽來,張雪蓉真是可笑,不過是自娛自樂罷了。
聽到張雪蓉說得這般洋洋得意,董耿星更感到羞愧,面紅耳赤地低下頭。
他們這些内定弟子心裏都清楚,周虛強不可測!
倘若周虛是個廢物,那他們這些人豈不是遠不如廢物?
但董耿星隻能忍受這份恥辱,無法出言解釋。
山下看不清山上的情況,張雪蓉誤認爲周虛實力不強,是她沒看見發生了什麽。
她又是朱武明的女友,董耿星是朱武明的内定弟子,自然不敢解釋。
若是解釋,必然要打臉張雪蓉,董耿星清楚那麽做,好日子就到頭了。
其他内定弟子施施然苦笑,全都意味深長地搖頭。沒有任何一人說出真相,他們沒臉開口。
山頂上
黃雲鶴于宣洪武看到所有内定弟子都主動放棄,兩人頓感無奈。
周虛那小子果然走了,真的不想成爲宣洪武的嫡傳弟子。
“原本還以爲見那小子一面,想不到他居然撤了。也罷,今天在你這裏蹭頓午飯,我也該趁夜色趕回去了。”
黃雲鶴輕笑,撫摸肚皮。
宣鴻遠淡然點頭,笑道
“二哥說的哪裏話,你想來我這裏吃飯,随時都可以。二哥,跟我來吧,這山頂風涼。至于那個内定弟子,他既然不想成爲我的内定弟子,就由他去吧。畢竟人各有志嘛!”
說完,宣鴻遠引着黃雲鶴去自己居住的山間大院。
黃二哥造訪,宣鴻遠自然要好酒好菜招待。
靈峰山下
上山的馬路隻有一條,路面被幾輛面包車、幾輛微型客車堵死,車上竄下來不少人。
兩撥人全都提着開刃長刀、電棍,甚至還有殺傷力更大的狼牙棒。
除了凡人,這些人中還有修真者,隻不過實力都不太高,最強的也就煉氣境界小成。
雙方各有兩個修真者,人數也相差不多,勢均力敵。
一方領頭的人是晁有龍,他便是那天從黃雲鶴家裏被轟出來的青年。
另一方領頭的人是俞瀚海,他是在高鐵上因座位問題和周虛發生争執的人。
周虛約架,将兩撥人同時約在靈峰山下,他們剛好相遇。
俞瀚海警惕地打量晁有龍,看他穿着打扮不俗,提高警惕。
晁有龍也認真起來,琢磨俞瀚海的身份,看他也不簡單。
“你們就是那小子找來的?有意思!你是哪來的,說來讓我聽聽!”
俞瀚海伸手指向晁有龍。
晁有龍聽到俞瀚海的話,徹底誤會,将他當做周虛找來的幫手。
雙方都誤會了對方的身份,這回是難以解釋清楚了。
晁有龍冷哼,道
“晁氏集團,晁有龍。”
說完,晁有龍仰頭,以爲自己的身份足夠吓到對方。
聽說過晁氏集團,俞瀚海點頭,暗道此人身份地位果然不俗。
“天方靈石公司少董事長——俞瀚海!”
俞瀚海得意地自我介紹。
雖然晁有龍的身份不簡單,但俞瀚海也絲毫不懼,他背後撐腰的家族企業絲毫不弱于晁氏集團。
而且天方靈石公司屬于修真者企業,晁氏集團不過是凡人企業,本質上有些差距。
雖然天方靈石公司的社會地位不如晁氏集團,但在修真界,兩個龐然大物也差不多。
“呵呵,原來你就是天方靈石公司的人,豐台區那窮地方的土狍子。”
晁有龍滿腔燕京地道口音,嘲諷俞瀚海。
燕京東城多貴族,身爲東城人的晁有龍看不起城南人,即便是俞瀚海這樣的也不例外。
最近十幾年,燕京吸引不少外地精英,大多數外地人選擇住在城南,因爲這裏的房價相比東城,普遍性會低很多,而且住宅區較多。
久而久之,帝都燕京的城南人口多數爲外地人,東城的皇城根老燕京人自然對此不悅,逐漸開始看不起城南人。
而且自古以來,燕京就有這麽一句話“東富西貴南貧北賤”。
這種現象在普通人中沒有太大的體現,但放到晁有龍和俞瀚海這等燕京上流社會層面的人中,鄙視鏈依舊存在。
俞瀚海惱羞成怒,他最不能接受有人因爲自己是燕京城南人而不尊重。
雖然自己家族的企業的确是來自于外省,但俞瀚海本人出生在燕京,并在這裏長大,他認定自己骨子裏就是燕京人。
現在晁有龍瞧不起自己,俞瀚海忍無可忍。
燕京城南人的身份是晁有龍的禁脔,不容任何人羞辱!
“動手,一起上!往死裏打,打死了我擔着,你們不用怕!這裏是燕京邊郊,死多少人都好處理,天方靈石公司承擔替你們善後!”
俞瀚海的眼睛一片血紅,下令身後的修真者動手。
晁有龍冷哼,豈能畏懼俞瀚海,躲到保镖身後。
兩撥人之間的戰鬥一觸即發,打起來就是拼老命,刀刀到肉、骨斷筋折、慘不忍睹。
半山腰拐彎的山路上,周虛距離山腳路口還有幾公裏的距離,從這裏剛還能夠看到山下的情況。
突然靠邊停車,周虛坐在法拉利内看向山下,嘴角微微上揚。
“事情逐漸變得有趣了。”
周虛熄火,放倒座椅,翹起二郎腿遠觀山下的情況。
原本周虛都快忘了這件事,現在看到山下有人打架,這才想起來自己分别約架“兩頭狗”。現在這兩條狗還真鬧了誤會,打作一團。
慕容楚看到山腳路口處混亂不堪,疑惑不解地等待周虛解釋。
“來,吃包零食,咱們坐山觀狗鬥。”
周虛笑容滿面,遞給慕容楚一包薯片。
慕容楚輕哼,扯開束縛脖頸的秦門道袍,露出大片雪白的胸頸肌膚。
秦門道袍太緊,累得脖子不舒服。
“人生如意快活哉,當開着豪車,美女在旁,刺激。”
周虛輕笑調侃。
慕容楚翻了個白眼,沒搭理周虛說騷話戲弄自己。
“成天就你會玩,說說山下是什麽情況?”慕容楚詢問道。
周虛點頭,将俞瀚海和晁有龍的事情全盤托出,連給孔梓萱索要美顔丹的事情也沒隐瞞。
畢竟明天還要去寶可會展,到時候就會見到孔梓萱。現在隐瞞她的事,明天還得再向慕容楚解釋,多此一舉。
而且周虛認爲也沒必要向慕容楚隐瞞,他和孔梓萱之間本就沒啥貓膩,隻是普通朋友。而且就算有點小貓膩,慕容楚其實也無權過問,她頂多會心裏不太舒服。
慕容楚點頭,沒太在意孔梓萱的事,而是感覺周虛很有趣。
他剛來燕京才多長時間,居然就得罪了燕京的貴族子弟,這容易惹事的脾氣還真是沒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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