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想動手?你要打一個帶着手铐的修真者?還是說,你要打一個說了實話的人?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修真者戴手铐,相當于猛虎爪子上綁着紙繩子。”
周虛淺笑,看向坐在自己左邊的男警察。
對于修真者而言,尤其是已經達到周虛這等逼近煉氣境界大成的修真者,手铐根本限制不住他們的行動。暴力掙脫手铐,可謂輕而易舉。
王留清咬緊牙關,看向男警察,道:
“穆明遠,你保持冷靜。”
他們是人民警察,絕對不能壞了規矩,更不能激怒一個修真者。
男警察穆明遠冷哼,忍住心中怒氣,面色變得很陰沉。
他自己也知道,激怒一個修真者,導緻修真者反抗,後果不堪設想。
王留清靜靜地盯着周虛,壓低聲音說道:
“你莫非真的能夠看穿我的内心想法?”
即便這句話的聲音很低,穆明遠還是能聽得到,心中閃過一陣痛楚。
王留清是自己追求很久的同事,但卻沒有絲毫進展。想不到她居然會在心裏琢磨周虛的二弟大小,而且偏偏這還是事實,這讓穆明遠氣得要崩潰了。
試問有幾個男人能夠忍受暗戀的女生在自己面前承認其他男人的二弟更大?
“你們的工作盡量快一些,我還有事要辦。蓬萊市淩家的電話我可以給你們,包括蓬萊市修真者協會的電話,我也可以給你。”
不打算再和王留清說笑,周虛現在希望這些警察能夠盡快查明情況,放了自己。
還有很多事情去做,他哪有功夫和警察糾纏?
王留清冷哼,豈能相信周虛提供的電話号?她要自己回去查,然後弄清楚周虛到底是不是江洋大盜。
“你繼續像現在這樣老實就挺好。如果我們真的冤枉了你,自然會放你出去。”
王留清靜靜地盯着周虛,但凡他敢有任何小動作,就會被手槍抵在腦門。
周虛一動不動,任由警車開回警察局,并且被送進審訊室。
既然一時半會說不清楚,那就等真相大明吧。
審訊室内,王留清和穆明遠負責審訊周虛,兩人坐在周虛多面。
“姓名、性别、年齡、家庭住址、手機号,說吧,别給我的工作添麻煩。”
王留清微笑,等待着周虛說出這些東西。
“周虛,男,20歲,出生年月在身份證上有。手機在你們那裏,自己使用撥打之後比我說得更準确。至于家庭住址,你覺得哪個修真者會将家庭住址告訴你?”
周虛閉目養神,語氣平淡地回答道。
穆明遠大怒,拍案而起,怒斥:
“小子,你太狂了!也不看看這是那裏,你以爲這是你家嗎?黑金貴族卡裏面至少也得有好幾千萬華夏币,你哪來的這麽多錢!說,這張卡從哪裏偷的?”
本就想收拾周虛,因爲他在車上的時候戲弄王留清,穆明遠早就看不慣了。
周虛淺笑,擺了擺手,道:
“怎麽,你還想在這裏言行逼供?身爲人民警察,我相信你不會做出違規的事情。但即便如此我也要奉勸你一句,别和我動手。這區區鐵質手铐控制不住我,你們的手槍也無法威脅到修真者。我在這裏坐着,已經是配合你們工作了。”
“還有,我是修真者,幾千萬華夏币對我而言,很難掙嗎?或許這些錢對你而言,高不可攀。但對我而言,不過是個數字罷了。”
“你!”穆明遠氣得語塞
“你想試試言行逼供?用不用我陪你玩玩!”周虛的表情逐漸陰冷。
王留清暗道不妙,穆明遠太不冷靜了,讓他來陪着自己審訊周虛,就是個錯誤。
“穆明遠,你先出去吧,去技術部門查清楚rd銀行的黑金貴族卡的信息。”
不能再讓穆明遠留在這裏,若是他将周虛逼到反抗的地步,事情就鬧大了。
穆明遠冷哼,怒視周虛後,憤怒地走出審訊室。
周虛靜靜地看着房門,随後轉頭向王留清笑道:
“那個穆明遠喜歡你,然後因爲你摸了我的弟弟,還感覺它很大,所以穆明遠就生氣了,一直針對我。”
“你能不能别說這件事了!我已經說了,那是因爲你是修真者,所以怕你藏有暗器。”王留清眉頭緊蹙。
“那你心裏覺得我很大,是怎麽回事?”周虛開始調笑王留清。
王留清氣得頭皮發麻,面色逐漸冷清,咬牙怒道:“閉嘴,ok?”
“ok。”
片刻後,王留清恢複冷靜,看向周虛,道:
“但願你的銀行卡不是偷來的。倘若蓬萊市公安局和蓬萊市修真者協會以及你說的淩家能夠證實此事,你就可以找個人打電話過來,把你保釋出去了。然後按照流程,我們過段時間可以吊銷你的案底。”
不打算再和周虛廢話,王留清知道,從周虛這裏問不出有用信息。
“多謝。”
三個小時後,周虛翹着二郎腿靠在椅背上睡覺,王留清就坐在審訊台後面盯着她。
“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閑。?粉骨碎身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這是明代政治家、軍事家于謙的絕筆。你的名字叫做王留清,想必寓意于此吧?你的同事來了,還有你們的隊長。”
周虛聽到外面的腳步聲和談話聲後,向王留清說道。
王留清皺眉,她可聽不到那麽遠的聲音,隻是好奇地盯着周虛。
半分鍾後,穆明遠和一個中年警察走進審訊室。
中年警察畢恭畢敬地走到周虛面前,賠笑道:
“真是抱歉,這是你的銀行卡、手機和身份證。按照我們的規矩,您隻需要找人前來保釋,簽個字就可以走了。”
王留清疑惑不解,看向穆明遠,問道:“什麽情況?”
“他說的都是實話。”
穆明遠走到王留清身邊,皺眉低聲回答。
早就猜到了會有這樣的可能,王立清并不驚訝,隻是輕輕點頭。
周虛的手铐被解下,拿回自己的身份證、手機和銀行卡後,聯系孔梓萱幫忙來保釋自己。
正好今天将美顔丹交給孔梓萱,也算是一舉兩得。
孔梓萱在電話裏聽到周虛已經爲自己要到美顔丹,二話不說就打車趕來警察局,正好是下班時間。
一通電話後,周虛保持微笑,看向中年警察。
中年警察别着胸牌,可以看到他的名字是“餘義”。
“餘隊長,你是一位老警察,想必知道修真者意味着什麽。你們莫名其妙地抓捕我,是不是該道個歉?”
周虛淺笑,質問餘義。
聽到周虛這句話,餘義愁眉不展,他擔心的就是周虛會糾纏此事。
在帝都燕京,修真者都由修真者協會管理,按理說警察無權幹涉。今天突擊抓捕周虛,已經逾矩。倘若這件事鬧到修真者協會去,他們這些警察也承受不住修真者協會帶來的壓力。
若是這件事能夠和周虛私了,自然最好。若是不能,餘義保證自己最後免不了被局長怒罵,處分絕對躲不掉。
“這……周先生,你覺得這件事敢怎麽處理呢?”餘義詢問周虛。
聽周虛的語氣,餘義認爲這件事還有能夠緩解的餘地,至少周虛不是那種投機小人。
放松手腕,周虛看向王留清,笑道:
“你們關了我半天的時間,耽誤我不少事。作爲道歉,請我吃頓飯,應該不過分吧?當然了,這頓飯可以是我掏錢,但讓這位可愛的女警員姐姐請客,如何?”
聽到周虛的話,穆明遠第一個不答應,他豈能讓王留清和周虛一起吃飯?
一看就知道周虛不像好東西,他之前還調戲王留清,穆明遠認定周虛就是個流氓!
王留清微微皺眉,不明白周虛在打什麽算盤,但也想到了他可能是要泡自己。
餘義思前想後,認爲這件事倒是可行。
隻是吃個飯而已,王留清是警察,周虛身爲修真者絕對不敢動粗。修真者協會限制着修真者的行爲,敢對警察出手,那就是在挑釁警局的威嚴,挑釁修真者協會的權威。
輕輕點頭,餘義看向王留清,眼神建議她最好是答應此事。
王留清本身就對周虛很好奇,不知他爲何能夠準确猜到自己的内心想法。
現在周虛讓自己陪着吃飯道歉,還不用花錢,王留清當然願意。
因爲這對她而言,幾乎沒有任何壞處,也不怕周虛會對自己做什麽。
“好!去哪裏吃飯,你來定。”
不顧穆明遠的告誡,王留清毫不猶豫地答應周虛。
周虛微笑點頭,很是滿意。
傍晚
王留清爲表歉意,辦理了保釋手續後,親自送周虛出去。
周虛站定,回頭看向王留清,笑道:
“明天晚上,我請你吃飯。具體哪個飯店由你來定,到時候我負責結賬,用不着爲我省錢。”
說完,周虛帶着孔梓萱打車離開。
孔梓萱臨走的時候多看王留清幾眼,甚至還偷拍了照片,來回打量、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