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黃雲鶴走進自己的屋子,拿出來兩個錦盒。
其中一個錦盒較小,另一個比較大,而且看上去更精貴。
“我也有好幾年時間沒見到你們秦門的那個老不死了,你這次去靈峰山的時候,幫我把這東西帶到,就說是黃老二送他的禮物。”
“這個是你要的美顔丹,沒什麽事情的話,走吧。”
說完,黃雲鶴走到屏風後面的藥爐旁,提起藥爐再度點火。
咔!
打了個響指,黃雲鶴的手掌上憑空冒出色澤鮮亮的火焰,熊熊燃燒。
周虛眯眼,回憶前段時間在秦門剛看過的《山海經》,認出了這等火焰。
《山海經》中記載的異獸、山川在凡人看來都是虛幻之物,但周虛不以爲然。《山海經》中記載的異獸,在碧霄神域都有類似,真實存在。地球人對此不了解,是因爲他們沒見到過那些異獸。
“翠山,其上多棕枬,其下多竹箭,其陽多黃金、玉,其多鸓,其狀如鵲,赤黑而雙四足,可以禦火。”
周虛微笑,朗聲說道。
黃雲鶴使用的火焰,正事鸓鳥之火。
黃雲鶴愣住,轉頭好奇地盯着周虛,意識到這個年輕人并沒有那麽簡單。
能夠背過《山海經》全篇,聽上去很難,隻要有心也能做到。但周虛隻是看到了自己手中的火焰,就能将其準确認出來,他這份眼裏可不是光靠背書就能夠得到的。
收好火焰,黃雲鶴皺眉,再度仔細觀察周虛。
剛才隻是大緻看了幾眼,記清楚周虛的容貌。這回黃雲鶴是仔仔細細打量,仿佛要看穿他這個人。
“小子,你的見識不低,真的隻是來自于蓬萊市?”
黃雲鶴對此表示懷疑。
蓬萊市雖然是一個市,但修真環境并不是很好,沒有多少真正踏足修真的世家大族。以蓬萊市的水準,周虛不可能見到鸓鳥。
就算是秦門,也不可能養有鸓鳥!
黃雲鶴當初爲了得到鸓鳥噴吐的火焰,在中原大陸的原始山林内搜尋數年,這才如願。而且即便是他自己,當初在見到鸓鳥的時候,也是滿臉迷茫,沒能将其認出。
現在周虛一語道破鸓鳥之火,黃雲鶴從未将這件事透露出去過,證明不可能事先知道自己用的是鸓鳥火焰。
因此,黃雲鶴斷定周虛眼界不凡,他是憑借經驗認出了自己的鸓鳥之火。。
周虛笑了笑,沒有正面回答,淡淡道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也如此。老前輩給予後輩丹藥,是爲了惠澤于人。但您現在要問的這個問題,涉及到我的秘密,恕我不能回答。”
黃雲鶴自然猜到周虛不會将秘密告訴自己,也不在意,而是擋住了周虛出門的路。
“小子,有沒有興趣當我的徒弟,我可以教你煉藥術!”黃雲鶴的眼神極其火熱。
即便不了解周虛,即便他或許對煉藥術一無所知,但黃雲鶴就有這種直覺,周虛絕對是适合煉藥的好胚子。
略通煉藥術,也能煉制一些簡單的丹藥。周虛有這個能力,卻并不想成爲煉藥師,更不想才成爲黃雲鶴的弟子。
固然他德高望重,但周虛更加心高氣傲,此生不會拜任何人爲師。
碧霄神域多年逃亡的經曆告訴他,隻有依靠自己來變強,才是适合自己的正道!
“人各有志,人各有命。我不适合煉藥,此生也不會給任何人當徒弟。前輩若是有事需要我幫助,我倒是不會拒絕,告辭。”
周虛笑了笑,繞開黃雲鶴後,大步向院外走去。
黃雲鶴的女弟子本來就在忍着怒氣,剛才聽到師父想收周虛爲徒,更是震驚不已。周虛卻直言拒絕,這就太不識擡舉了。
“你别走!你知不知道,我師父收徒意味着什麽?多少人想當我師父的弟子,用盡了關系、錢财都沒這個機會,多少人在外面跪着乞求拜師,最後都失望而歸?”
“我師父現在主動收你爲徒,你居然還敢拒絕,知不知道這是多大的好事擺在你面前!你真是太不識擡舉了。”
張櫻氣得頭皮發麻,伸出手指怒斥周虛。
周虛笑得很淡然,回答道
“呵呵,我有自己的路要走,難到還不能拒絕了?而且黃前輩有你這樣的女弟子,我若是真的拜師,肯定得被你這樣的師姐煩死。拜師的事情,就算了吧。”
說完,周虛繞開張櫻,大步向外走去。
張櫻氣得頭皮發麻,咬緊牙關,頭腦發熱猛然回首肘擊周虛。
黃雲鶴大驚。
剛才沒有訓斥張櫻,是因爲他希望周虛能夠聽到勸說後留下。想不到張櫻居然貿然對周虛動手,這可不是待客之道。
“小子,小心!”黃雲鶴大喊提醒。
張櫻是自己的弟子,而且已經突破了煉氣境界大成,甚至逼近煉氣境界巅峰。
她的實力天賦極高,黃雲鶴下意識地認爲周虛扛不住張櫻的攻擊。
嘭!
周虛并沒有格擋,甚至沒有轉身,後背硬挺着挨了張櫻一掌。
沉悶的聲音傳入黃雲鶴耳中,他反而沒有擔心,而是驚訝。
這個聲音,意味着周虛硬生生挨了一掌,反而沒有受傷,而是借用後背肌肉卸力,還反震回去。
張櫻握住手腕,腕骨略微發酸,驚訝不已。
周虛居然不閃不躲,挨了一下還能将自己震痛,這也太驚人了。
“美女,你要打就打,何必給我撓癢癢呢?哈哈!”
狂放地揚天大笑,周虛調侃之後,繼續向院外走去。
張櫻眉頭緊蹙,想不明白周虛剛才到底是怎麽回事。自己那一掌明明用了八成的力量,但打在周虛身上的時候,力量宛如石沉大海,好似打在棉花上。
現在周虛又嘲笑自己,張櫻氣得直跺腳。
黃雲鶴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欣賞的笑容
“這小子不簡單,看來過幾天我要去拜訪一下那個老不死了。周虛若是能夠成爲我的弟子,必然能夠繼承我的衣缽。”
聽到師父居然要将衣缽傳承給外人,張櫻皺眉,有些嫉妒、不滿。
“師父,您對他這麽看中,但他卻太無禮了。要知道天下多少修真者想要拜您爲師,他們擠破了頭都沒這機會。”
“我和師兄隻是跟着您打下手,外面的很多集團公司就私下花高價挖我們去煉藥。而且我們還不算是您的正式弟子,身價就已經是十位數了!”
“您剛才明言要收那個周虛爲弟子,他竟然敢拒絕。這等人若是當了您的徒弟,豈能把您放在眼裏?他絕不可能做到尊師重道!”
張櫻氣憤地說道。
黃雲鶴點頭,心裏很清楚。
周虛的骨子裏有着高傲勁,黃雲鶴心知肚明,偏偏對此很喜歡。
院外
周虛剛剛開門出來,便看到晁有龍還在這裏等着,而且臉帶氣。
看到周虛出來了,晁有龍大怒,恨不得将他撕成碎片。
晁有龍可是将今天的所有責任都推到周虛身上,認定就是因爲他突然出現,才導緻自己得罪了黃雲鶴。
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有問題,晁有龍憤怒地盯着周虛。
“小子,你叫什麽名字!”晁有龍質問道。
周虛淺笑,淡淡回答
“周虛。”
面色逐漸陰沉,晁有龍恨不得現在就将周虛撕成碎片。
“勸你一句,别在這裏動手。你已經讓黃前輩不悅,若是在這裏和我打起來,且不說你不是我的對手,但是這種行爲就會更加讓黃前輩厭惡。”
聽了這句話,晁有龍逐漸松開雙拳,盯着周虛。
“小子,你今天讓我挨了一巴掌,這件事不會就這麽算了。”
咬牙切齒,晁有龍壓低聲音,惡狠狠地威脅。
微微一愣,周虛沒太明白他的意思,細想之後猜測應該是晁有龍的父親扇了他一掌。
這家夥居然要把自己挨打的問題歸咎到自己身上,八竿子打不着的事,真是有趣。
剛準備出言諷刺,周虛突然靈光一現在,笑道
“好啊,我看你這樣子,怕是巴不得打死我了。這樣吧,十一月二十号的燕京北郊靈峰山腳下,你帶足了人手來搞我。我兄弟叫俞瀚海,那天我會和他一起等你,有本事來弄死我,來報仇。”
“夠膽量!你就等死吧。”
晁有龍冷哼,怒是周虛。
俞瀚海是在高鐵上和周虛鬧矛盾約架的人,現在晁有龍又來犯賤,周虛正好把他們兩個湊到一起。反正他們相互之間也不認識,正好到時候坐山觀虎鬥,看熱鬧。
微微淺笑,周虛不再理會晁有龍,大步從他身邊走過,向胡同外走去。
晁有龍面色陰沉,盯着周虛離開的背影,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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