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虛,我今天不将你撕成碎片,誓不爲人!”
文灌英氣得肺快炸開,狂暴地沖向他,沒有再保留任何實力。
化氣成罡境界修真者的完全爆發,即便是周虛也不敢硬抗。
畢竟境界差距不小,自己雖在這兩天内盡力突破到煉氣境界中期,但根基尚且不穩。
周虛還無法做到和文灌英正面硬拼,隻能是且戰且退,以消耗爲主。
“主人,是時候施展鬼氣了!我現在的鬼氣不亞于這個家夥的罡氣,你施展出來,絕對不會這麽狼狽,咱們就能夠反擊了。”
貝絲雨在周虛的魂海中建議,不忍心看到主人被文灌英壓制得如此狼狽。
在貝絲雨看來,主人被文灌英壓制,始終躲閃也太難看了。
周虛笑了笑,并沒有打算馬上動用鬼氣。
鬼氣和玄武呼吸法是周虛這次的殺手锏,必須在最關鍵的時刻使用。而且如果有可能,周虛更不想暴露玄武呼吸法,畢竟這東西會引起秦門長老注意。
文看到自己的罡氣始終摸不到周虛,文灌英氣得逐漸無法冷靜思考,暴怒嘶吼。
“小子,你就跟縮頭烏龜一樣慫,像兔子似的跳來跳去,敢不敢正面接我罡氣?”
蹩腳的侮辱根本不足以激怒周虛,文灌英的罵人伎倆太低級。
周虛現在之所以躲閃,正是要避其鋒芒。
文灌英的境界比他更強,若真是正面相對,周虛保證自己絕對會輸。倘若不加以消耗,讓文灌英的罡氣浪費得更多,那打起來可就很吃力。
文灌英隻是謾罵自己幾句,周虛又豈能因此被激怒,失了方寸?
“呵呵,有趣。你的身法就像觸了電的王八,在我眼中還不如蝸牛。我的身法精妙,你根本不可能碰到我。”
周虛搖頭,反過來侮辱文灌英。
本身就怒火中燒,文灌英豈能再容忍周虛如此侮辱自己?
文灌英向前猛沖,罡氣釋放到最大程度,雜亂無章但威力巨大。
周虛無奈歎氣,現在文灌英就是暴怒的瘋子,不能和他正面硬拼。
繼續以九龍步身法躲閃,周虛左右橫跳,或者是向某一方向躲閃挪移,總之就是不和文灌英正面過招。
胡景軒長老瞪大眼睛,感慨不已,驚歎周虛的身法着實精妙。
“這小子莫非已有師承?他來咱們秦門的目的是什麽?能夠有如此精妙的身法傳承,他師父至少也是生死境的強者吧!”
爲人謹慎,胡景軒開始疑惑周虛的身份,擔心他加入秦門會對秦門不利。
郝唐淡然淺笑,對此并不在意。
“周虛,蓬萊人,從小父母雙亡,被藍家養大。蓬萊市藍家可不簡單,看似是個小家族,但他們的家主叫做藍天穹。”
郝唐說得身份情報,還是被藍天穹和淩建元動過手腳那份。
聽到藍天穹的名字,胡景軒先是一愣,然後恍然大悟。
“藍天穹!莫非是冰鳳宮的那個女人的丈夫?原來如此,這就不奇怪了。以那個女人的身份地位和實力,給藍家一些精妙絕倫的身法武技,并不算什麽大事。想不到這小子是藍家的修真者,背景不簡單啊。”
胡景軒微微眯眼,想到了那個冰鳳宮女人的容貌和恐怖實力。
慕容楚隐隐約約聽到了兩位長老談論的事情,釋然點頭。
她本就在猜測周虛到底有什麽厲害背景,現在終于明白了。
隻是胡景軒和郝唐也不過是單方面的猜測罷了,周虛根本就不知道藍家、藍天穹和哪位冰鳳宮修真大能有什麽瓜葛。
周虛再次躲開文灌英的罡氣攻擊,并且被迫拔刀,斬開犀利的罡風。
文灌英已經瘋了,他的攻擊方式愈發殘暴,甚至都不打算防禦。
兩次被周虛的長刀斬在胳膊上,雖然受傷不重卻也鮮血橫流。
放棄了防禦,文灌英隻求能夠打中周虛一次!
隻需要打中一下,周虛就必死無疑。
周虛微微眯眼,現在已經到了可以收網的時候!文灌英已經身處自己布置的陷阱内。
“呵呵,姑且讓你再得意幾分,正好趁此機會将你引入最中心區域。”
周虛心中暗暗思索,餘光看向自己身後三米處。
再一次向後跳躍,周虛突然腳下打滑,大聲驚呼。
“哎呀,我要摔倒啦!”
蹩腳又浮誇的演技根本讓人無法相信周虛是真正摔倒,觀戰的秦門弟子都知道周虛若不是在戲弄文灌英,就是在耍詐。
文灌英卻沒有看出周虛演技浮誇,暴怒狀态下的他本就沒法認真思考。
毫不猶豫地出拳,文灌英的罡氣凝聚在拳頭上,如同炮彈般打在周虛的胸口。
嘭!
沉悶的聲音傳出,所有聽到這個聲音的人都頭皮發麻,斷定周虛絕的内髒絕對被打爛了。
慕容楚驚呼,雙手捂住嘴巴,眼中湧出淚水。
周虛隻是剛剛突破化氣成罡境界,根本不可能擋住這一拳。被這一拳打中,絕對非死即傷!
就連胡景軒和郝唐都驚了,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周虛怎麽可能被打中?
莫非他失誤了!
“調酒師”侯大伯露出滿意的笑容,對周虛更加欣賞,轉身離開。
他的眼界更高更廣,已經看出周虛的必勝手段。
這場戰鬥已經結束,在這位衆人隻知道姓而不知名的侯大伯眼中,周虛穩操勝券。
周虛低着頭,面色一沉,雙手握住文灌英的小臂。
後背向後弓出,小腹收縮,這完全就是胸口受重傷的痛苦模樣。
“周虛,你繼續跑啊?被我打中了吧,這一拳是不是把你的肺葉全都打碎了?哈哈哈!”
文灌英喜出望外,笑容逐漸猙獰。
自己的罡氣即将耗盡,現在終于打中了周虛,他豈能不喜?
周虛露出淡淡笑容,逐漸擡頭,表情略顯詭異。
“呵呵,你的力量的确很大,罡氣也很狂暴,不錯。”
緩緩起身,周虛站直身子,肆意地活動肩膀、手臂,借此放松。
完全不像是胸口受重傷的狀态,周虛剛才居然沒有被打中!
文灌英大驚,不可思議地盯着周虛,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怎麽可能?你……嗯?!”
看到周虛居然沒有受傷,文灌英震驚不已,企圖繼續攻擊周虛。
但是他卻發現自己完全無法動彈,仿佛身體各個關節都被某種奇怪的力量束縛。
“别費勁了,你輸了。倘若是剛開始戰鬥的時候,我這一招根本無效。但是你現在消耗了太多罡氣和體力,根本不可能掙脫我的控制。”
說完,周虛深處右手,突然握拳,以文灌英爲中心的五米範圍出現大量詭異的黑氣和黑線。
鬼氣!
周虛利用鬼氣,在這個範圍内布置了小型陣法。鬼氣化作千絲萬縷,将文灌英控制在其中。每一處肌肉、每一個關節、每一條經脈都被鬼氣纏繞束縛,文灌英現在已經無法動彈分毫,也無法再釋放出罡氣。
剛才周虛也是用鬼氣凝聚在胸口,擋住了文灌英那一拳,因此沒有受傷。
看到周虛無礙,慕容楚破涕爲笑,暗道他真是太壞了,居然在這個場合演戲。
貝絲雨躲在周虛的魂海内,看到慕容楚的表情後,心中不滿。
不過主人并沒有看到慕容楚的表情,所以貝絲雨也沒有多言。
“什麽情況?”
“這黑色的物質是什麽,爲何如此陰森?”
“邪魔外道!周虛使用的是鬼氣,他居然修煉鬼道!”
“鬼道?他一個煉氣境界中期的修真者居然要修煉鬼道?”
秦門弟子再度議論如潮,所有人都在質疑周虛施展的黑色物質。
胡景軒和郝唐恍然大悟,明白了周虛剛才爲什麽要“挨”那一拳。
其實對于周虛而言,那一拳不過是爲了引文灌英入套罷了。
在周虛剛才的位置,文灌英已經進入周虛布置的小型鬼氣陣法内。隻是尚未達到陣法的中心位置,施展出來無法完美控制文灌英。
因此,周虛刻意賣出破綻,讓文灌英以爲他失誤了,暴起猛進。這樣一來,文灌英便踏入了小型鬼道陣法的中心,千絲萬縷的鬼氣趁機将他死死控制。
“這小子,原來他剛才以巧妙身法躲閃,是爲了布置鬼道陣法。他在這個境界就能将鬼氣運用到爐火純青的地步,等到了化氣成罡境界,罡氣還不任他控制?不簡單,真不簡單!”
胡景軒感慨歎氣。
“怪不得連侯大伯都如此重視這小子,他……嗯?吳大伯走了,看來此戰勝負已分。”
郝唐微笑,回頭望去,說道。
擂台上,周虛靜靜地站在文灌英面前,握住長刀,刀尖抵在他的胸口。
歎了口氣,周虛遺憾道
“很可惜,這是生死鬥,你我必須死一個人,另一人才能離開。但是從這場生死鬥剛開始的時候,我就有十成把握,死的人絕對是你。因爲,我還有好幾個底牌沒有用出。”
文灌英開始恐慌,自己居然根本無法掙脫鬼氣,再不躲開就要被長刀穿胸了!
“可惡,我不服!你用不着假惺惺作态,我文灌英就是不服!”
暴怒嘶吼,文灌英爆發出平時不具備的曆練,企圖掙脫鬼氣。
周虛卻不以爲意,對自己的鬼道陣法很有自信,文灌英不可能掙脫出來。
“你的一千任務點,我收下了。”
握緊刀柄,周虛深吸半口氣,猛然用力控制刀刃穿透文灌英的胸口。
噗嗤!
鮮血從文灌英的胸口噴出,灑在周虛的鞋面上。
文灌英的目光開始渙散,身體軟綿綿倒地,幾次抽搐後便逐漸咽氣。
眼睛瞪得滾圓,文灌英心中不甘,不想就這麽被周虛殺死。
遠處觀戰的幾個化氣成罡境界的秦門男弟子、女弟子紛紛皺眉,額頭冒出冷汗,思索自己等人是否能夠抗住周虛的鬼氣陣法。
“此子不簡單,不出三個月的時間,秦門弟子之中必有他一席之地。”
嚴冬駒淡淡開口,感慨不已。
闵文竹大驚,沒想到居然是這個結果,文灌英居然輸了!
雖然之前被文灌英打了一頓,但闵文竹還是希望文灌英能赢。因爲周虛若是赢了,他肯定不會放過自己。
“各位師兄師姐、師弟師妹,咱們秦門是正道門派,但周虛卻修煉邪魔外道,使用鬼氣戰鬥,這有損咱們秦門的聲望!而且他居然用這等邪魔外道殺死文灌英,這是對咱們秦門弟子最大的侮辱!”
闵文竹高聲大喊,帶動其他秦門弟子的思想,企圖帶節奏聲讨周虛。
但是郝唐和胡景軒兩位長老還沒離開,他們對此并不過問,也不在意,其他弟子根本沒能被闵文竹調動起來。
“這場生死鬥,勝者——周虛!還有,秦門有規矩,不準以任務點作爲賭注。我聽說這次生死鬥以任務點爲彩頭,此項作廢。若是讓我查到誰敢私自挪用、改動任務點,重罰!”
郝唐冷哼,解除擂台封印,嚴肅警告周虛。
周虛點頭,笑而不語。
郝唐長老身爲秦門高層,在宣布自己勝利的同時,又以門規借自己立威,也算可以理解。
本身自己也不缺少區區一千任務點,現在賣給郝唐長老面子,日後肯定有好處。
“郝長老批評得是,弟子知錯。”
周虛淺笑,沒有在郝唐長老面前出言頂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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