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灌英站在擂台上,面色陰沉,雙手抱胸等待着周虛到來。
現在已經快到中午十二點,但是周虛還沒出現,所有秦門弟子都開始有些不耐煩。
“周虛該不會是怕了吧?以他的實力,肯定不是文灌英的對手。”
“文灌英的實力很強,而且馬上就快出師了。而且我猜測文灌英很可能已經突破化氣成罡境界。”
“文師兄突破了化氣成罡境界?那周虛必敗無疑啊!一個剛剛入門的内定弟子,怎麽可能是文師兄的對手?”
“依我看,這周虛是怕了,他可能都不敢來應戰了,哈哈哈!”
……
男女弟子議論紛紛,沒幾個人看好周虛。
畢竟周虛隻是煉氣境界小成而已,文灌英很可能已經突破化氣成罡境界。一整個境界的差距,就算周虛有再多手段也難以彌補境界的鴻溝。
隻不過這些秦門弟子終究是眼界短淺,他們又豈能知道周虛的底牌?
别說是面對化氣成罡境界小成,就算是化氣成罡境界中期,周虛也有八成勝算。
胡景軒站在郝唐身邊,微微眯眼,問道
“郝唐,你對這個周虛了解多少?”
尚且對周虛不太了解,胡景軒長老壓低聲音,轉頭打量文灌英。
郝唐負責内定弟子招收的事情,胡景軒認爲他至少比自己更了解周虛。
郝唐點頭,也壓低聲音,不讓其他秦門弟子聽到,
“如果周虛突破了煉氣境界中期,我認爲他和文灌英六、四開。如果他還是煉氣境界小成,那麽四六開。”
“!”
胡景軒微驚,想不到郝唐居然給周虛這麽高的評價。
就算是周虛在太行盛會上表現突出,但也遠不可能打敗化氣成罡境界的高手。
“你對着孩子了解更多,說說爲何對他有這麽高的平價?”
胡景軒對周虛更加好奇,很向對他多了解。
郝唐看了眼秦門的後門入口處,淡淡道
“侯大伯都過來湊熱鬧了,你說我爲何對周虛平價很高?”
猛然轉頭,胡景軒大驚,看到後門通道口出站着以爲老者,正是後門酒吧的調酒師。
胡景軒不再多言,他們這些長老都清楚侯大伯的真實身份和實力,對他極其尊敬。
隻不過這個“侯大伯”的身份并沒有在弟子中暴露,秦門弟子還是将他當做了後門入口的看門大爺而已。
能夠讓這位“調酒師”重視的青年弟子,每一個都天資卓越。胡景軒、郝唐他們曾經也是秦門弟子,當初也是像這樣一步步過來的,當然明白這其中之意。
讓這位老調酒師産生好奇,實力天賦至少在秦門弟子内排進前十。
很顯然,文灌英不具備這種天賦,這位老調酒師必然是爲了周虛而來。
“侯前輩說了,周虛的體内養了一隻女鬼。雖然女鬼的境界不高,但生前是純陰之體,而且這個女鬼已經被周虛收爲鬼仆。倘若周虛今日施展出鬼氣,文灌英真不見得能赢。所以我說周虛若是突破煉氣境界中期,可與文灌英六、四開,并非胡言亂語。”
郝唐輕笑解釋,說話聲音越來越低,生怕其他弟子聽到。
胡景軒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他雖然知道慕容楚前兩台兌換了鬼道功法《吞靈典》,卻不知是周虛要用。
倘若周虛體内真的有一位女鬼,而且還被收爲鬼仆,又将鬼氣運用得當倒是的确有能力戰勝文灌英!
鬼氣不亞于罡氣,尤其是文灌英這種剛剛突破化氣成罡境界的罡氣。
“周虛這小子,不簡單啊!”
胡景軒輕輕歎氣,心中感慨。
十分鍾後,剛好是十二點整,擂台附近開始混亂起來。
周虛到現在都還沒來,已經有許多弟子開始議論他是不是怯陣不敢來了。
“真是氣人,我等了這麽長時間,接過周虛不敢來了。”
“就是,真沒意思,耽誤我做任務的時間。”
“還是都散了吧,我要是周虛,我肯定不來了。必敗無疑,而且還有生命危險的戰鬥,隻要不傻誰會來應戰?”
……
諸多秦門弟子紛紛開始離開,不到十幾秒的時間,圍觀的人就走了一小半。
“等等!周虛來了!”
突然有一個秦門弟子大喊,指向秦門的後門方向,聲音非常洪亮。
所有秦門弟子紛紛看過去,周虛真的來了,而且依舊是和慕容楚共同出行。
這兩天,秦門内部本來就在流傳着周虛和慕容楚的八卦新聞,現在他們居然又走在一起,而且還靠得那麽近,任誰都會多想。
而且文灌英喜歡慕容楚,甚至曾經追求過她,這件事再秦門弟子中也不算秘密。現在文灌英要以生死鬥挑戰周虛,周虛和慕容楚之間绯聞不斷,任誰都會認爲這是文灌英是在爲了女人争風吃醋,所以要滅了周虛。
人們都喜歡八卦,秦門弟子也不例外,他們甚至對這種事情更感到好奇、有趣。
周虛大步走來,所有秦門弟子主動分開一條路,供周虛上擂台。
文灌英站在擂台上,雙手抱胸,輕蔑地掃視周虛。
“呵呵,想不到你還真敢來,初生牛犢不怕虎啊。不過是煉氣境界中期而已,我看你就是憑借女人上位的軟蛋。今天你敢來,我文灌英就要在這擂台上廢了你!”
聲音很大,文灌英氣勢十足,恨不得這就将周虛生吞活剝。
周虛輕笑,并沒有直接開口反怼,而是泰然自若地走上擂台。
簡單整理衣袖後,周虛握着劍鞘,淡淡道
“我聽說你是爲了慕容楚師姐,所以才處處和我不對付。不過我倒是感覺有趣,你雖然突破了化氣成罡境界,但服用的丹藥卻有極大的副作用。你的二弟都起不來了,你現在有何臉面與我争奪慕容楚師姐?再者,我和慕容楚師姐之間隻是绯聞罷了。”
“其二,你說我是廢物,那麽你在我這個年齡的時候,可否達到了煉氣境界中期?倘若沒有,你豈不是比我還要廢物。”
此言說完,周圍所有聽到這兩句話的秦門弟子全都驚呆了!
這兩句話無論是哪一句,都太讓人震驚。而且比起來第二句,這前一句的後半句更令人震撼,文灌英居然爲了突破化氣成罡境界而廢了命根。
身爲男人,連二弟都廢了,那還算什麽男人?文灌英是爲了慕容楚而決定和周虛生死鬥,現在他都算不上男人,又有何來臉面與周虛競争?
秦門弟子低下頭偷偷議論,感慨文灌英已經失心瘋了。
文灌英面紅耳赤,轉頭怒視闵文竹,恨不得把他撕碎!
自己服用丹藥,廢了下體的事情隻有闵文竹和自己知道,周虛現在怎麽可能也知道了?
因此文灌英斷定,闵文竹絕對出賣了自己,他将這件事告訴了周虛!
現在周虛當衆說出,整個秦門的弟子都知道了這件事,對于文灌英而言簡直是奇恥大辱。
“周虛,我要殺了你!”
轟!
文灌英大怒,滿面血紅,磅礴的罡氣從體内噴湧而出。
嚴冬駒站在闵文竹身邊,看到文灌英的狀态後,不屑冷笑。
“呵呵,剛剛突破化氣成罡境界,這個文灌英看來還不太了解罡氣的作用。這樣爆發出罡氣,固然氣勢十足,但卻過于張揚。這個狀态,文灌英又能維持多久?不過是當衆裝b罷了。”
闵文竹對化氣成罡境界并不了解,隻能點頭賠笑。
雖然表面上很唯唯諾諾,但闵文竹心裏卻極其陰暗,
“哼!周虛和文灌英,我看你們今天最好直接鬥個兩敗俱傷,廢了根基。這樣,我就少了兩個大麻煩,坐收漁翁之利。”
周虛靜靜地看着文灌英在自己面前炫耀罡氣,磅礴的罡氣吹開周圍的空氣,看上去威力十足。
但是雖然看似很強,但周虛也同樣看得出來,文灌英現在不過是在裝b,擺架子而已。
胡景軒走到擂台上,輕咳兩聲,擺手示意其他觀戰的秦門弟子安靜。
“周虛和文灌英,你們确定要生死鬥了,對吧?生死鬥,決生死,必然有一人會死。你們現在還有退出的機會,倘若擂台封印開啓,再想退出就晚了。”
按照流程,胡景軒詢問周虛和文灌英。
既然周虛和文灌英今天敢來,就代表他們不會就此退出。
胡景軒這麽詢問,也是爲了做做樣子而已。
文灌英恨不得将周虛撕成碎片,現在又豈能就此退出?
周虛既然來了,就不怕文灌英,自然也不會當衆退出。
“好,既然你們都不打算退出,那我就開啓擂台封印了。封印開啓,便是生死鬥開始,直到一方死亡放算戰鬥結束。”
胡景軒轉身走下擂台,大手一揮,擂台封印便從地下升起。
擂台封印以天地靈氣爲本源,将整個擂台以及擂台之上五十米高度的空間包裹,宛如囚牢。
“周虛,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麽本事!”
文灌英嘶吼,猛然沖向周虛。
封印剛剛形成,文灌英便迫不及待地動手,仿佛恨不得馬上将周虛撕碎。
周虛無奈淺笑,腳踏九龍步,躲開文灌英的爪擊。
就連文灌英雙臂帶出的狂暴罡氣也被周虛一并躲開,
九龍步身法精妙絕倫,其實文灌英能夠琢磨透的?
即便文灌英已經突破到化氣成罡境界,他也依舊無法看破周虛的九龍步,被這等詭異名叫的身法躲開攻擊。
“别跑!”
文灌英大怒,轉身橫掃手掌,一記附着罡氣的手刀打向周虛的面門。
繼續踏出九龍步,周虛絲毫沒有慌亂,反而更加泰然自若。
“呵呵,有趣。”
周虛輕蔑搖頭,暗道文灌英就是個傻子,攻擊手段居然這麽簡單粗暴。
罡氣被文灌英這樣使用,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手刀再度被周虛輕易躲開,而且這一次躲閃,還和文灌英拉開三步距離。
文灌英越發煩躁,自己明明是化氣成罡境界,原本應該可以秒殺周虛。
但是現在周虛一味逃竄,根本摸不到他。自己的實力發揮不出來,文灌英氣得頭皮發麻。
“小子,有本事你别動,敢不敢和我硬拼!是男人,咱們就拳拳到肉得打一架,你敢不敢?”
文灌英怒火中燒,質問周虛。
周虛反而淡然淺笑,嘲諷道
“是不是男人,不在于是否和你近身肉搏。反而是你,服用丹藥強行突破境界,已經不是男人了。要不你問一問各位師兄師姐,咱們兩個誰更不像個男人?”
“對了,我告訴你一下,我是,持久力很不錯,這點你可以問慕容楚師姐。”
負手而立,周虛的表情愈發狡黠,可以說出這等話來激怒文灌英。
這等胡話,周虛居然能随口說出,絲本質再度暴露。
被周虛當衆如此侮辱,文灌英怒火中燒,滿面羞紅。
周虛嘲諷自己不是男人,偏偏自己還無法反駁,文灌英惱羞成怒!
慕容楚在場外面紅耳赤,想不到周虛居然說出這樣的胡話。
他們之間明明什麽都沒發生過,周虛居然這麽說,太氣人了!
隻是慕容楚也明白,周虛是爲了言語激怒文灌英。将文灌英激怒,才能夠讓他心神不甯,戰鬥中暴露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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