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魔蟲,形狀各不相同,細看皆無比猙獰,生着無比堅銳的節肢爪鳌,口器足勾,還分泌着種種未明的粘稠液體,不住飛湧向馬援。
好在馬援雖然收斂了氣息,卻僅收斂于體表三寸。
無比強大的勁力,在馬援的體表三寸不住震蕩,凝而不散,不住往返。
所有撞向馬援的魔蟲,撞到這體表三寸的力量上,無一例外,都被震蕩成了爛泥,又被輕輕震開,絲毫沒有在馬援的體表留下任何痕迹。
馬援便這樣,頂着幾乎包圍了他的魔蟲,無比幹淨的飛到了魔蟲核心區域。
隻是看着魔蟲核心區域的景象,馬援有些愣了。
足足方圓十餘裏的地方,原本平坦的地表上,所有的植被都消失,露出了光秃秃的大地,卻又粘滿了各種粘液。
在這些粘液鋪就的大地上,有足足數百個洞口,不住有一湧湧的魔蟲,往外湧。
湧出的這些魔蟲,就近或爬或飛,離開了洞口不遠後,便靜靜的伏在了地面,趴于那堆粘液之中,不斷蟄伏着。
馬援看得仔細,在這些魔蟲蟄伏時,有大量魔蟲,正不住往地面厚厚的粘液中排着蟲卵。
地面厚厚的粘液中,都不知道包含了多少蟲卵。
更有許多蟲卵,已被孵化,破孵而出,化作了幼蟲,在粘液中不住蛹動,遊離,吞食着粘液及一切能吞食的東西,不住壯大。
一些蟄伏于粘液表層的魔蟲,在面對不少極爲強大的幼蟲時,完全沒有動靜,便被幼蟲毒倒,吞食的幹幹淨淨。
不少幼蟲在不斷吞食着這些成蟲時,還在相互吞食。
如此吞食,引得不少魔蟲,形成了蟲堆蟲山時,狂性大發,不住撕殺拼鬥,吞食成長。
“這這簡直成了一處天然的蠱場啊!”
馬援見多識廣,看到地面的景象,不由感慨着,意識到如今的魔蟲災害,可能比已探明的,要更嚴重。
“待我先毀了這處魔蟲蠱場,再入地底,探查一番,魔蟲災害真正的起因!”
馬援說着,調動機關傀儡之軀所有的力量,以武道本源加持,以雙拳爲錘,施展出了他最爲強大的錘技。
轟!
兩道無比巨大的錘印,自馬援的拳頭砸下時,離開拳頭,重重砸向地面。
從馬援到地面上千米的距離,兩尊錘印,瘋狂的吸納着周圍的天地元氣,将半空中不住成群亂瘋的一群群魔蟲,都盡數絞入了其中,化作了錘印的力量,最終化作了兩隻足足數百丈大小的巨大錘印,捶在了地表。
地動山搖。
凡錘印所過之處,皆被捶得粉碎。
地面,出現了一個巨大無比的不規則大坑,大坑的深處,有兩處極深的坑底。
遠在數百裏外雷谷城,都震了起來。
魔蟲防線前,一衆軍士遙遙望向魔蟲區域的中心。
巨大的震動,似乎是從那裏傳來的。
有目力強大的人,遠遠的看見了在千米高空中的馬援,以及馬援捶下的那兩記拳錘。
“武王竟然這麽強大?”
章虎看得最清楚,感受着腳下傳來的動靜,不由感慨,充滿了羨慕。
原本,在他有生之年,他以爲武王無望,能成爲武侯,達到九品武侯巅峰,便足夠了。
隻是淩飛的出現,不斷刷新了他對武道修行的認知,更有一大群人,以及整個東鄉城,東鄉縣,都在淩飛的影響下,一起提升,一起變強,他不由也燃起了雄心壯志。
當他得知,東鄉城的幾人,都已成爲了武王,不少都是後來居上,東鄉武院中又有大量品質極高的武王級武道傳承,章虎便下定了決定,此生,必要成爲武王。
當然,他并不知道,馬援的這兩錘,就武道心境方面,遠遠強過了武王,但造成的威力範圍來看,因爲是機關傀儡之軀,又隻有精神意識,缺了肉身與魂魄的緣故,遠遠不及最巅峰的九品武王。
半空中,馬援看着自己這兩拳下去造成的效果,還算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過,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這兩拳的威力,更多是靠強悍到武道本源的心境,以及簡化後能在這處天地中施展出來的神君級的錘技。
想要兩拳,便毀掉這方圓十餘裏的魔蟲蠱場,不現實。
果然,随着漫天的煙塵,大量嗡鳴聲響起。
更遠處的魔蟲,地下更深處的魔蟲,紛紛湧出,飛撲向天空,向馬援襲來。
更多魔蟲,由于沒有飛天之力,便無比瘋狂的撲向了馬援在大地上砸出的那個大坑。
馬援的這兩拳中,蘊含的武道心境太強,強到了本源的地步。
這讓他以這兩拳,捶出的地表巨坑中,所有被捶到的魔蟲,幼蟲,蟲卵等一切生物,都盡數被毀。
隻是,這些被殺掉的一切魔蟲,幼蟲,蟲卵中,自然沾染了馬援這兩拳中的武道本源氣息。
魔蟲,幼蟲,蟲卵的屍身,被打成了爛泥,其内的生命精華氣息,散發而出,本就對周圍的魔蟲,幼蟲,充滿了無比強大的吸引力,如今,這些爛泥中,不僅有無比豐沛鮮活的生命精華氣息,還有更爲稀有的武道本源氣息。
天空中的馬援,看到這一幕,不由心中一緊。
按理來說,巨坑中沾染了武道本源氣息的那些血肉爛泥,對所有的魔蟲,幼蟲,都會形成無比緻命的吸引力。
但所有擁有飛天能力的魔蟲,全部飛向了空中,向他攻來。
那些不能飛天的魔蟲,全部湧向了這些血肉爛泥。
這背後,一定有力量,在操控着這些無窮無盡,密密麻麻的魔蟲。
這股力量,一定非常強大。
“不知道,這股力量,是屬于蟲王,還是屬于蠱母!”
馬援想着,倒是對于探查這些魔蟲的起源,有了比較清晰的目标。
找出這些魔蟲背後的蟲王或着蠱母,便能查到這些魔蟲的起源,真正從根源上,解決掉這些魔蟲。
“希望這些魔蟲背後,隻是蟲王,而不是更加恐怖麻煩的蠱母吧!”
馬援想着,看向了撲向了自己的密密麻麻,無窮無盡的飛天魔蟲潮。
這些飛天魔蟲潮,飛撲之勢,宛如一條從地面流向天際的壯觀瀑布,在飛上天空後,更是将天空遮蔽的不見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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