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得意的大笑着,當即抓住淩飛給的機會,将身法施展了出來。
隻是轉眼間,田伯光的身形便自寬闊的擂台上瘋狂的奔行着,更不斷奔行到空中,在周圍,乃至空中,留下了一道道殘影。
眼力不強的人看去,都會以爲,有數十成百個田伯光,在擂台上。
每一個田伯光的身形,不變得,是那一臉的猥瑣,皆用又細又小的眼神,注意着淩飛。
淩飛在這一大片田伯光的身形中,靜靜立着,淡然而笑,隻是将武道心境徹底催動,意境融入精神意念,催動觀星瞳秘術,眼觀天地,觀着天地間的田伯光。
田伯光的速度确實快,但快到出現的這些殘形,騙不過淩飛的觀星瞳。
淩飛看得極清楚。
田伯光身爲一名強大的武王,威名赫赫,且極擅速度,看到淩飛的表情,淩飛還在那裏淡笑着扇着扇子,當即心中有些沒底。
哪握他已将身形催動得,形成了足足三百個殘影。
田伯光的武道功法中,由于極爲側重速度,身法與戰技,有着極爲強大的相互提升效果。
當田伯光的身法施展出來的速度越快,田伯光的戰技便會越強,田伯光的戰技越強,身法便會越快。
如此循環,能達到一個極爲恐怖的程度。
“看你這麽牛,我再蓄會兒力,等會兒,我身法戰技合力,相互提升到極緻時,我便要讓你看看,我田伯光的攻擊力,有多麽恐怖。”
世人都知田伯光的速度,卻極少有人,領教過田伯光在将速度提升到極緻,身法與戰技合而爲一,提升到頂峰後,攻擊力有多麽強大。
田伯光想着,催動着身法的同時,開始催動了戰技。
戰技凝而不發,不斷蓄力,不斷促進着身法的速度,身法更快的速度,又反過來給戰技蓄力,提升着戰技的力量。
漸漸得,有一股無比恐怖的力量自田伯光的身形中傳出。
田伯光的速度是如此之快,這股力量,随着他不斷圍繞着淩飛奔行的身形,竟然形成了一道龍卷風暴。
這道龍卷風暴中,風的力量非常強勁,卻不算什麽。
真正恐怖的,是其中所蘊含的,田伯光所散發出的強悍力量氣息。
作爲強悍力量的源頭,田伯光施展的身法與戰技,所積蓄的力量,足足一刻之後,已達到了巅峰。
整個擂台,都在這恐怖的風暴中,不斷被撕裂堅硬的地面。
擂台周圍要不是有極爲強大的武道陣法形成的防護罩,罩住了,周圍的觀衆,都會遭到強悍的風暴之力襲擊。
更加恐怖,震悍之處在于,這道越來越龐大的龍卷風暴,仔細看去,竟然由密密麻麻的田伯光的身影形成,猶其田伯光那張猥瑣的臉,細小的眼睛,密集得可怕,讓很多人看到這一幕,隻覺得毛骨悚然。
隻有一些強者,此刻才能無視這些密密麻麻的殘影,看清田伯光真正的身形,看清在風暴之中,靜靜站着,猶自扇着千機扇,淡淡笑着的淩飛。
此刻淩飛扇着千機扇,都幾乎沒什麽風。
風暴内的所有風,都吸收了風暴之中,反讓風眼顯得頗爲平靜。
隻是,此刻風眼中越平靜,等會兒田伯光展開全力一擊時,所爆發的力量,便有多恐怖。
僅是眼下的龍卷風暴,便已變得恐怖無比。
“田伯光,聽說你年輕時,縱橫西域諸國,采花無數,諸多西域妖國中的妖族公主,王女,都被你禍禍了,你卻從無失手是麽?”
淩飛的意念傳遞而出,感歎着。
田伯光聞言,樂得哈哈大笑着,“不錯。這正是我的光輝史。正是西域諸國對我的追殺,才讓我的無影腳,讓我的武道神通,變得獨樹一幟,還變得如此強大!”
淩飛笑了笑,依舊不疾不徐的扇着扇子,“聽說,你的武道,不止速度極快,攻擊力其實也極強,是麽?”
田伯光傲然,“是的。世人多知我的速度,不知我的攻擊力。現在,我便讓你見識見識,最強的我,攻擊力是多麽恐怖!”
意念波動間,田伯光便要将積蓄已久的身法與戰技,合而爲一,形成最爲強悍的攻擊,攻向淩飛。
擂台上,無比恐怖的龍卷風暴,威勢猛得一提,一凝,就以釋放出其已積蓄的恐怖力量。
龍卷風暴眼中,平靜驟然被打破,一股股暗風率先襲擊,無聲無息。
淩飛笑了,感受着這襲來的一股股暗風,看着整個龍卷風暴的力量都随着田伯光的攻擊,向田伯光凝聚着,形成更恐怖的攻擊力,要攻向自己,隻是手微微一抖。
千機扇随着淩飛的手微微一抖,徑直化作了一條柔軟的長繩,帶着奇異的氣息。
“随風去吧!”
淩飛依舊隻動用了自身的武元,但武道意境催動到了極緻,強悍的精神力完全投入了觀星瞳中,将手中的千機繩一甩,甩向了田伯光。
田伯光看到這條長繩飛來,竟然離開了淩飛的手,不由輕視的笑了起來。
隻是下一刻,無比詫異的神色浮現自田伯光的臉上。
“不可能!”
田伯光的意念無比驚愕的波動着。
他眼中的千機繩,在被淩飛甩出手時,還沒什麽異常,隻是蘊含着一股奇異的氣息。
但轉眼間,千機長繩被暗風襲至,源源不斷的暗風吹在了千機繩上,竟然沒有攔住千機繩,反而讓千機長繩不斷搖擺,扭轉,借着這些風力,速度驟然提了起來,并時而逆風時而順風,自強大的風勁中,瞬息之間,便來到了他的面前。
他已覺查了不妙,但無論身法還是戰技,招式已老,來不及變換。
千機長繩便借着他身周更加強悍的風勁,其内那股奇異的氣息陡然運轉了起來,如同一條蛇一般,直接竄到了他的身上。
直至此時,他才勉強控制着,改變了戰技與身法,要甩開竄上身的這條繩子,卻發現,他越掙紮,這條繩子在他體表變得越複雜,轉眼間竟然讓他自己把自己捆住了。
當然,田伯光明白,真正捆住他的,是繩子裏那股運轉了起來,極爲奇妙的力量,操控下的千機行繩。
這是一門可怕的繩技。
田伯光年輕時縱橫西域諸國,最擅速度,繩技也極爲了解。
意識到這門縛住他的繩技有多麽可怕後,當即果斷放棄了掙紮,收了所有力量,留下了最後一點體面,靜靜的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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