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獸殿前,有不少女性,發現黃秋雅的武元品質,僅僅一晚,從九品蛻變爲超品,一個個都兩眼放光的看向了淩飛。
淩飛被看得怪不自在,給黃秋雅交待讓她帶着隊伍先行去鬼愁澗,便直接去了官衙。
隊伍雖然有馭獸殿的精銳妖獸充當腳力,速度不慢,但淩飛有小嘤嘤,速度更快,還是飛的。
淩飛在前往鬼愁澗之前,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做。
來到官衙,淩飛直接找到越秀清,與越秀清一起,前往了東鄉城的監獄。
那七百餘人,有近乎一半,本身便是東鄉城及周邊各村的居民。
其餘一半人,雖然離得遠,但魔煞侵蝕魔化的能力太強,容不得耽誤,早有尉府軍士火速押送來這些人。
如今所有人,都集中到了東鄉城的監獄裏。
“越城主,淩院長,你們可算來了。”
剛到東鄉城的監獄門口,監獄長還未迎出,早早發現兩人的季昌明便趕了出來,招呼着。
監獄,是國律司下屬機構。
如今東鄉城的監獄爆滿,關的還是一個個随時有可能蛻變爲真正邪魔,極爲危險的囚犯,季昌明不放心,親自與監獄長一起,坐鎮此處。
淩飛看到老季,發現他雖然顯得格外操勞,但精神頭還行。
待季昌明走到面前,淩飛這才打了個招呼,用拳頭捶了捶季昌明的肩膀,“老季,你這身體還挺硬朗的嘛!”
“可急死我了!”季昌明道,“走吧,就等你這位醫神出手,解救這些被魔煞侵蝕魔化的人呢!”
“走,我們一起去看看。目前監獄裏是什麽情況?有變化沒?”淩飛問道。
季昌明看了看越秀清與淩飛,有些怅然道,“昨晚,有五人,被徹底侵蝕魔化,化爲邪魔了。”
“那怎麽處理了?”淩飛隐隐已有了猜測。
“殺了!”
季昌明無奈的說着,拿出了五枚更加有活力更強大的魔煞珠。
“行,給我吧。”
淩飛對于邪魔死後重新凝聚出的新魔煞珠更感興趣。
普通的魔煞珠,淩飛已試過,吸收進體内,會被腦海深處的大夢圖直接搶走,沒有任何回饋。
新魔煞珠被大夢圖搶走後,會反饋給淩飛魔煞珠内,之前的邪魔一生的記憶。
這些記憶雖然不是特别強大,隻是一些人生中最爲清晰主要的記憶,但每一個人的記憶對淩飛來說,都有獨一無二的感覺,讓淩飛對人生有了更深厚的感悟。
季昌明有些猶豫,“淩院長,魔煞珠可不是好東西,你真的不擔心自己被魔煞侵蝕魔化了麽?”
“相信他吧,老季!”
越秀清出言勸道。
季昌明很震驚的看着越秀清,最後将五枚封存在玉盒中的魔煞珠取出,給了淩飛。
他沒想到,越秀清竟然這麽相信淩飛。
相信淩飛竟然能做到這一步。
一時間,季昌明看着淩飛,明明覺着很熟悉,但有了更加高深莫測的感覺。
淩飛在鐵路火車的事上,就讓季昌明大開眼界,如今更是進一步震驚。
“走吧,我們去看看犯人們!”
淩飛收起魔煞珠,率先進了監獄。
監獄長連忙跟淩飛打着招呼,引着淩飛三人走向監獄的囚牢區。
“淩院長,您看您怎麽救這些人?”
來到第一間囚牢前,監獄長讓小吏拿着囚牢的鑰匙,詢問道。
“最外面的囚牢,關的是魔化侵蝕程度最輕的人吧?”淩飛問道。
“對!越往裏,關押的囚犯越危險!最裏面的囚牢都是特制的,而且有武道修爲頗強的好手看監。”監獄長解釋道。
“那便從最外面的囚牢開始吧!外面這些囚牢裏的人,魔化侵蝕程度輕,應該也沒犯什麽大事,回頭我清除完他們體内的魔煞,便可以處罰一番,讓他們走,把牢房騰出來。”
淩飛很是理解的說着。
他知道,受魔煞侵蝕,需要解救的人,眼前東鄉城監獄裏的這七百多人,隻是第一批。
魔煞終究還有不少存于民間,有更多存于荒效野外。
哪怕魔煞本身擁有極強的力量,膽子不大的武修都不敢吸收其中的力量進行修練,如今更是發布下去政令,着重說明了魔煞的危害,但禁不住有的人,還是想要嘗試。
畢竟,能成爲武修的人,從修出武元,凝出武脈,擁有武道之心開始,膽子就開始變大了。
越秀清,季昌明以及監獄長都聽出了淩飛話裏的意思,心情不由都有些沉重。
隻有拿鑰匙的小吏,不知道淩飛話裏其他意思,反而覺着淩飛來了,能解救這麽多被魔煞侵蝕魔化的人,能讓監獄騰出些牢房,降低負擔與危險,不由高興起來,手腳麻利的打開了第一間牢房。
“放我下來,我要小解!”
牢房門打開,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立刻大吼着。
“這是”
淩飛與越秀清看清楚牢房裏的情況,不由愣了。
這間牢房有足足八個人。
關鍵是這八個人,此刻都被死死的綁住了手腳,齊齊一排,拴在了牢房的各處。
他們唯一能活動的,就隻剩下脖子和嘴巴了。
季昌明裝沒聽見,不打算回答淩飛的問題,瞪了監獄長一眼。
監獄長立刻陪着笑解釋道,“一來牢房不夠,爆滿了二來我擔心不把他們限制住,萬一誰侵蝕魔化加劇,成爲邪魔,同屋裏的其他人,可就都慘了。活不了不說,萬一被邪魔殺死,吞食了血肉,彙聚了新的魔煞之氣,養出一頭更強大的邪魔,就麻煩了。”
“不錯!這麽說來,你幹的還不錯!”
淩飛仔細看了監獄長一眼,又道,“鐵釘麻繩沒少買吧。”
“是啊!花了些錢呢。不過鐵釘麻繩之後還能用作别處,也不算浪費。”監獄長很精打細算的說着。
趙秀清看到淩飛居然和監獄長聊起這種事來了,不由瞪了淩飛一眼,沒好氣道,“趕緊救人吧!”
“不先讓這人小解一下?”淩飛指了指剛喊話的那人。
看那人的樣子,确實憋得有點急了。
“這”越秀清微一猶豫,便道,“是你救人,你說了算。”
淩飛點了點頭,拍了拍監獄長的肩膀,指了指那人道,“他這身麻繩,髒了不要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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