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剛走幾步,突然頓住了,擡頭看向天上。
“不用看天上了。你腿回去吧。這頭老鶴,我要了。”
淩飛說着,搓了搓雙手。
雖然林平之很窮,割不了韭菜,但辟邪劍宗挺強,可以挖辟邪劍宗的牆腳,把這頭老鶴拐到手。
林平之張了張嘴,最後無奈道,“好。不過,我提醒淩公子一句,這頭老鶴,可不好收服。一來,它性子極爲油滑二來,它被辟邪劍宗種下了金箍戒環。”
淩飛擺了擺手,無比自信笑道,“你心思都放修煉上吧,别的就别操心了。我最喜歡調教這種油滑的戰獸了。至于金箍戒環,我也深有研究,不是問題。”
兩郡之間,彼此之距,足足上萬裏之遙,哪怕辟邪劍宗那邊施展緊箍咒,老鶴頭上的這枚金箍戒環,威力也會受距離影響,衰落極多。
在這樣的情況下,淩飛相信,以如今的手段,給老鶴取掉這枚金箍戒環,然後施展自己的新獸環秘術,還是比較容易辦到的。
林平之再次被震驚了一番。
他沒想到,淩飛在馭獸一道竟然這麽有實力。
一時間,林平之再也沒有說什麽,轉身便走,但剛走幾步,又回來了。
淩飛笑眯眯道,“咋的又回來了?”
林平之一臉郁悶,“還是勞煩淩公子幫我解開修爲的封禁吧。這樣就算我走着回去,也能快點。何況這荒山野嶺的,我回辟邪劍宗還要翻山越嶺,修爲被封,僅憑修行武道所成的武體,戰技,身法,缺了武元,萬一遇到強大的妖獸或着敵人,還是很危險的!”
淩飛早猜到了林平之再次回來的原因,但搖了搖頭道,“我對你布下的修爲封禁,不打算解了。你一路走回去的時候,自己沖開吧。你修爲比我高足足六變,但爲何比我弱,你難道現在還不清楚麽?”
林平之神色一凝,仔細想了想,鄭重向淩飛行了一禮,“我明白了。我這一路,修爲被封禁,正好可以苦修一番我的武道,在武體,戰技,身法,心境與秘法方面的不足。”
“不,武元你也可以修行。待你的武元再進一步,更精純的情況下,你便可自行沖破我對你設下的修爲封禁。我對你設下的修爲封禁,是以我的功法所修成的超品武元爲引,你不斷沖擊封禁之下,相信會對你武元的提升有很大幫助。”
淩飛淡淡說着,用心良苦。
林平之顯然是聰慧之人,再次感謝過淩飛後,又提醒淩飛當心辟邪劍宗之後的報複,便開心的大步離去。
至于此行出來,不僅沒有完成掌門派下的任務,并且還丢了護派神獸,林平之并不擔心。
實在是,非戰之罪!
淩飛竟然留了他的性命,林平之就已經很滿足很感激了。
待林平之走遠後,淩飛将小嘤嘤召喚到了身邊。
那頭老鶴果然跟着小嘤嘤,沒有走,死皮賴臉的落到了淩飛身邊,見淩飛拿出了五粒知柏地黃丸給小嘤嘤,還很不要臉的湊了過來。
淩飛将老鶴晾在一邊。
待喂好小嘤嘤後,小嘤嘤不住蹭着淩飛,還想吃,淩飛不由摸了摸小嘤嘤如同錦鍛一般的羽毛,柔聲道,“乖!你現在雖然變強了很多,血脈之力也強了,但是每天五粒知柏地黃丸,已經是你目前所能吸收消化的最大量了。再多,藥性消化吸收不了,雖然能沉澱在體内,但也會産生一定的藥毒。”
随着淩飛對于馭獸一道不斷研究,如今如何投喂知柏地黃丸都有了精細明确的用量。
小嘤嘤很聽話,雖然還很饞,但聽淩飛這麽說,便親昵的蹭了蹭淩飛後,振翅重新飛上了天空去玩了。
淩飛這才看向了湊過來的老鶴,在老鶴有些光秃秃的屁股上掃了眼。
那裏竟然已長出了一層細密的絨羽,總算讓菊花不至于涼嗖嗖的。
“你這羽毛長得挺快啊!不過,這樣快速催生羽毛,對你的生命精氣消耗倒是頗大。”
淩飛仔細觀察了一番,感受到了老鶴體内比之前衰弱了不少的生命精氣。
這還是因爲淩飛方才投喂了它一枚知柏地黃丸。
知柏地黃丸的主要藥效作用于血脈,但對于生命精氣也有補足滋養之效。
好在,老鶴畢竟是妖修了,踏上了修行之道,覺醒了血脈傳承,就算生命精氣損耗了,修行一段時日,倒也能補回來。
不過這樣,很耽誤修行。
淩飛似乎想到了什麽,道,“一條,你這麽老了,還隻是妖修境,該不會就是被你的血脈神通給耽誤了吧。”
老鶴當了很久辟邪劍宗的護派神獸,極通人性,就差不能說人話了,聞言直接點了點頭,很是興奮,然後又擡起一隻鶴爪,在地上寫出了一行字,“是耽誤了。不過,一條,這是在叫我?”
淩飛看着這一行字,被驚到了。
老鶴識字,淩飛不意外。
淩飛意外的是,老鶴這一手行草,寫的還真不賴,頗有幾分青松仙鶴之風,挺拔有力,字意飄渺。
看到這一行很漂亮的行草後,淩飛對于一條的喜愛程度又提升了不少。
原以爲,這就是個賣相很有仙氣的老流氓。
沒想到,還是個有文化的帥氣老流氓。
一人一鶴,在這一刻,有了種惺惺相吸的感覺。
“沒錯,以後,你就叫一條了。來,我先研究研究你的金箍戒環。”
淩飛說着,待一條認命的低頭,伸長脖子,将頭伸了過來,便開始研究起一條的金箍戒環來。
仔細研究了一番後,淩飛心中大定。
“一條,你這金箍戒環真醜,而且,有些年頭了吧,煉制手法,上環手法,都真粗糙!”
淩飛心裏開始以神機術數,結合自身及東鄉武院神機殿,神匠殿,神醫獸,馭獸殿的知識,在元海之中,以武元化作計算模型,推衍計算着摘除這枚金箍戒環的最佳方案。
“這頭環,我戴了有二百五十年了!二百五十年前的頭環,肯定又舊又醜啊!”
一條極爲怨念的寫出了一行漂亮的行草,不禁懷念起了它年輕時自由自在的時光。
“放心,等我們回家,就幫你摘掉!換個漂亮的,最新款的!”
淩飛拿出一枚知柏地黃丸,喂給了一條,安慰了一番,騎着一條,前面由小嘤嘤帶路,往東鄉城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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