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林海生死後,加上受到地震與獸潮的影響,黃家發現的這處武元礦便停止了開采。
連看守的人都撤了回來。
因爲,這處武元礦的發現地,赤鷹嶺,地處深山老林之中,是地震與獸潮的重災區。
談好歸屬權後,淩飛将武院的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便在祁蒙作向導的帶領下,騎着二師兄,往赤鷹嶺而去。
“咦,這赤鷹嶺,雖然地處深山老林之中,但從武院的馭獸殿那邊過去,會相當近!咱們現在這條路,很繞啊!”
淩飛打量着地圖,計算道。
祁蒙點了點頭,“公子說的确實對。這片區域的山川走勢頗爲複雜,所以雖然離咱們東鄉城不算遠,但想要到赤鷹嶺,強者可以走直線翻山越嶺過去,一般的武修的話,走咱們現在地圖上的這條路要更安全。”
“這個好說。東鄉武院的馭獸殿可不是擺設。逢山開山,遇河搭橋,遇林開路,可都是強項。回頭咱們請馭獸殿幫忙,開辟出一條最短最安全的路。”
淩飛拍了拍座下的二師兄的腦門,很自信的說着。
“那就太好了。”祁蒙與隊伍其他四人都相當高興。
淩飛笑着道,“畢竟那是一處無比珍貴重要的武元礦,不開避出一條又便捷又快速的路,開礦的風險可就會變高不少,而且效率會相當低下!”
說着,淩飛又看向地圖,挑了挑眉,道,“這裏,是鬼愁澗對吧?”
鬼愁澗是一處地勢無比險要複雜的危險山澗。
這條山澗往東鄉城境内延伸出了一大片山川密林,其中有一座山嶺,便是赤鷹嶺。
從赤鷹嶺這一片山嶺區域再往東鄉城方向,便是淩飛爲馭獸殿圈出來的那一大片深山老林,再進一步,便是東鄉城這處核心之地。
此次獸潮,由于章虎将軍親率校尉府大軍鎮守鬼愁澗,掐斷了鬼愁澗那邊,從無盡山林裏湧來的獸潮,所以赤鷹嶺區域及馭獸殿區域内的這兩片山林,雖然也發生了獸潮,但被拤住了後援,還算不上重災區。
就這樣,也有五處村子被抹去。
“是的。是鬼愁澗。”祁蒙道,不知道淩飛問這個幹啥。
“要是徹底斷了鬼愁澗,那以後,赤鷹嶺這片山區,便可以真正成爲東鄉城的有效統治領土,也可以成爲東鄉大夏武院與馭獸殿的後花園了。”
淩飛頗爲期待的說着,兩眼放光。
祁蒙搖了搖頭,“公子,你應該是沒去過鬼愁澗吧?”
淩飛點了點頭,“沒去過。怎麽了?”
祁蒙很實誠道,“公子,你要是去過鬼愁澗,見識過鬼愁澗的險惡,就不會說斷了鬼愁澗的話了。鬼愁澗,非人力能截斷啊。除非,是傳說中的武王乃至武帝,傾盡全力!”
淩飛笑了笑,拍了拍祁蒙的肩膀,沒有說話,但卻充滿了信心。
經過漫長而複雜的繞路後,淩飛一行人,終于來到了赤鷹嶺一帶。
“赤鷹嶺側峰第七峰?這是怎麽劃分的?”
淩飛看着地圖手劄上的标記,有些吐槽,然後看向祁蒙。
祁蒙老奸巨滑的笑了笑道,“從赤鷹嶺的正東看去,最高的主峰左右兩側,各有山嶺數十。左爲尊,右爲側。這赤鷹嶺側峰第七峰,便是現在這個位置看去,最高峰往右數,第七座山峰。”
“不知道的人,就算有這份地圖,都不知道武元礦在哪座山峰上!走吧,看着還有點距離,我們過去。”
淩飛催動座下的月牙白豬妖,帶着隊伍,順着獸道開出一條山路,走向赤鷹嶺側峰第七峰。
如今的二師兄,已從血脈中得到了傳承,也得到了淩飛一些武道方面的修行傳承,經過了這麽久的持續蛻變與修行,終于徹底從妖獸,轉變爲妖修。
稱呼,也從月牙白妖豬,變成了月牙白豬妖。
有二師兄開道,淩飛一行人翻山越嶺的很順利,隻是來到赤鷹嶺側峰第七峰的山腳下後,頓住了。
“祁蒙,你确定,這裏,隻是赤鷹嶺側峰第七峰?不是赤鷹嶺主峰?”
淩飛面色有些凝重,很認真的說着。
祁蒙拍着胸膛,無比自信道,“當然。公子,你怎麽能懷疑我認錯路呢?”
淩飛點了點頭,指向了這座山峰的山腰往上,“那你告訴我,這裏不是赤鷹嶺的主峰,怎麽有這麽多赤鷹栖息在這裏了?難道赤鷹嶺主峰,是按高度定的,不是按上面栖息的赤鷹多少定的名麽?”
“不會啊!這片赤鷹嶺的赤鷹統領者,可是金翎赤妖鷹,是極爲強大的妖禽呢。以它的習性,隻有最高最雄偉的山峰,才能作爲它與它的族群的栖息之地。”
祁蒙解釋着,努力看向第七峰的山腰往上。
隻是他的眼力遠遠比不上修行射武之道,專門修行鍛煉過眼力,而且修爲也極爲精純,還因神脈血肉肢體都蛻變過一回的淩飛,加上此時天色已晚,山腰往上太遠太高,看不清。
他都看不清,更不要說隊伍裏其他幾個人了。
雖然這次出來的隊伍,完全由武師組成。
但以祁蒙罡煞七變,功成四品,剛剛進入中三品的武師修爲,在這幾人裏,都算是最強的。
“行了,奔波了一天了,先找個安全點的地方,安頓一下吧。别的明天再說。”
淩飛摸了摸二師兄的腦門說道。
二師兄哪怕如今成爲了妖修,駝着淩飛在各種無比難走的山林間開道狂奔了一整天,也有點累了。
跟着二師兄的祁蒙五人,哪怕都騎着猛獸級别的座騎,無論人騎,都已累得夠嗆。
聞言,祁蒙五人當即大喜,立刻經驗極爲豐富的找了處安營紮寨之地,從二師兄的背上接過了安營紮寨的物資,紮好了營帳後,便開始輪換着休息起來。
對于淩飛說的事,他們雖然有些擔心,但一想到有淩飛在,便就都不擔心了。
什麽赤鷹嶺主峰與側峰第七峰怎麽定的名字之類的問題,幹擾不到已極爲疲累的他們。
隻是第二天,天色剛剛大亮,一行人便被祁蒙的聲音吵醒。
早晨天亮這段時間,正好是他輪值營帳。
來不及說祁蒙什麽,一群人剛出營帳,便都震驚的仰起了頭,看向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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