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府中過了一宿,第二天,淩飛一衆人剛修習完武道早課。
祁紅偉的父親祁蒙便帶着黃府的牌匾,提着林七的人頭,來到了林府,先換上了黃府牌匾,然後将林七的人頭與林海生等早已準備好的頭顱一起,拿去了黃府後院,在那裏重新設下了黃家的祠堂。
在祠堂前,黃秋雅帶着祁蒙與祁紅偉等人,開始了已很多年沒有過這麽正式的祭拜。
祭品,正是仇人的血與頭顱。
這不是淩飛的仇。
淩飛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淩飛與越秀清一起,帶着年小胖來到了東鄉城的官衙。
林府昨晚發生的事,沒有人想瞞着。
東鄉城内,很多人都已清楚。
隻是他們也顧不上多想,反正有縣主的獨生女越秀清在。
東鄉城隻是一個鎮級城池,歸望山城管轄,東鄉城的城主沒了,越秀清會去操心。
官衙内,如今這些人,比如東鄉城的校尉府将軍,國律司司長,以及大夏教習院大教谕,在缺了城主的情況下,都井井有條的忙碌着,在處理昨晚發生的地震帶來的種種災情。
當越秀清擺明身份後,直接宣布她自己在這段時期,作爲東鄉城的代城主。
直到望山城,越琅的分封令下來,分封了新城主,越秀清才會卸任。
越秀清上任的第一件事,便是嚴令城主府,校尉府,國律司,教習院,全力去平定昨晚大地震帶來的災情。
第二件事,便是嚴查,查近些年來,成申宇一夥人的罪證,及其他還在官衙内任職的從犯人員,肅清成申宇的流毒,進行嚴懲。
第三件事,是令東鄉城教習院升級,升爲縣級大夏武院。
在鎮一級的轄區,沒有建立大夏武院的資格,大夏教習院,便是大夏武院的預備下屬機構。
淩飛,成爲了東鄉城縣級大夏武院的院長候選人之一。
候選人隻有兩名。
另一名便是之前大夏教習院的大教谕,牛枥,一位老年武師。
對此,越秀清也很是無奈。
以淩飛的才華志向,以及勤奮,越秀清知道,這個新建的縣級大夏武院的院長,隻是淩飛的一個起點。
淩飛不會在這裏當一個縣級大夏武院的院長很長時間。
到時候,院長還是牛枥的。
隻是牛老爺子不想等了,按他的想法,他兢兢業業,老骥伏枥了一輩子,臨老了,就想休息了,即然他負責的教習院升級爲武院,那麽,他想當第一任院長。
淩飛倒也沒意見,但越秀清不同意。
無論是天地大變,引發的大地震,災情嚴重還是帝流漿再現,讓天地換新風,引發很多新的變化還有轄區内發現了武元礦,要開采元晶,這些事都是大事。
這麽多大事,讓東鄉城的核心領導者之一,大夏武院的院長,肩上的擔子很沉重。
所要面對的種種問題會很複雜。
這些事,對一個老年人來說,而且是一個一心想着守成然後養老,沒有了進取心的老人來說,并不合适。
論起殺伐果斷,越秀清自幼受越琅的培養,很是厲害。
于是,淩飛便不得不在越秀清的強令之下,先行擔任了東鄉城大夏武院的院長,一邊聯系望山城的武院,申請抽調種種資源進行學院升級,一邊應對着牛枥老爺子的挑戰。
一番較量下來,無論是鑄器,還是醫藥,乃至天文地理,人間百态,淩飛竟然都勝過了牛枥老爺子。
這不僅狠狠的打擊了牛枥老爺子。
就連越秀清都受到了刺激。
要知道,淩飛和她一般大,但各方面都這麽優秀,更是已經凝聚成了神脈,晉升成了武師,就連武道神通,都開始蘊養,有朝一日便會誕生。
她越秀清可是望山縣主獨生女,自小論資質論才華論資源等,都比所有人強。
如今讓淩飛一個山村出來的農村娃給超越了。
不可否認,淩飛很妖孽,但越秀清于細節中,感受到了淩飛每時每刻都在努力的态度。
别人的努力是努力,可以明顯看得到。
因爲有努力的時候,與更多平時不努力時的對比。
淩飛的努力已經成了日常,所以平時甚至不會覺得淩飛有多努力。
正是這種努力已成了日常的勤奮,才讓越秀清震驚。
“淩飛小兒,其他方面,我承認你很厲害,但你可敢與我一戰?”
牛枥最後沒有比的,隻剩下武力了。
“你想戰,那便戰!”
對于武道鬥戰,淩飛完全不懼。
如今的淩飛,可是成了神脈,然後晉級爲武師,功成九品的強者。
隻是沒想到,牛枥竟然沒有發起武道鬥戰。
他似乎不知道淩飛有三件靈器傍身一樣,發起了生死戰。
要知道淩飛的名聲已經傳的很廣了。
年紀這麽輕,便身懷三件靈兵靈器,如今更晉升爲了武師,雖然神脈一事沒有外傳,也足夠駭人強大了。
“老爺子,你确定要與我發起生死戰?”
淩飛面色有些凝重。
越秀清的面色也不好看,但隻是靜靜的看着一切。
即然選擇了淩飛,無論淩飛面對什麽,要怎麽做,她都會支持淩飛。
“我意已決!”
牛枥面對着很多人的勸阻,顯得相當堅定。
“行。你發起的生死戰,我接了!何時,何地?”
淩飛認真的說着,這是對自己也是對别人的尊重。
“此時,衙門後院的演武台!”
牛枥說着,大步往衙門後院行去。
一行人跟着。
來到了演武台上,站定好後,牛枥一臉肅容,招手道,“來吧!”
一股無比強大凝練,竟已是罡煞十變,功成七品,達到了上三品的強悍修爲氣息,帶着濃濃的決死之意,自牛枥的體内狂湧而起。
淩飛面容認真了起來,手中千機扇變換,化作了長劍,劍鋒淩厲。
一身功成九品,罡煞一變的精純武元不斷湧動着,溝通着千機劍中的靈魄,人劍合一,力量彼此交融,加持,變得格外的強大。
“老先生,請!”
淩飛擡劍,擺出起手式後,淡淡說着。
“這是生死戰,你确定,你隻使用一件靈兵?你三件靈兵都可以使用!”
牛枥沒有出手,盡管決死之意無比濃烈,但還是平靜的說着。
“有手中劍,足矣!”
淩飛說着,并不是過于自信,而是看出來了點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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