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顆一斬而起的大好頭顱被韓擒虎武元一卷,扔在了韓花秀的面前。
“不……不要啊……嗚嗚……”
韓花秀徹底崩潰了。
不過這一切看在韓擒虎的眼中,沒有任何的憐憫,隻有大仇得報的慰藉。
整整十五年,心頭那種痛苦,在這一刻,終于盡情的釋放而出。
“你倆這麽年輕,這麽優秀,卻死于我刀下。要怪,就怪你們的父母吧,血債終需血償!滅門終會被滅門!”
韓擒虎看着韓花秀抱着那兩個頭顱大哭了幾聲後,連咳幾下,嘴角流出了一絲污血,已然氣絕身亡,輕輕呢喃着,收起了飲血刀,心頭隻覺着情緒萬千,最後隻是悲苦的搖了搖頭,但整個人的氣息開始變化起來。
以往的沉重悲痛,血海深仇,滅門之恨,在這一刻都自心頭散去,沉澱。
越來越強大,不屈,堅定的氣息,不斷的自韓擒虎的身體深處湧出,沖擊向韓擒虎的四肢百骸,萬千穴竅,體内的武元也自然而然的順着武道心法運轉了起來,随着這些氣息一同流轉。
一點一點超凡脫俗的感覺從韓擒虎的骨髓血液深處,皮肉筋膜,骨骼乃至靈魂開始,散發而出。
“這……”
整個演武殿内所有人都震驚了。
柳雄豪目光中情緒萬千,隐隐有些歎息,“竟然沒有專門閉關,竟然就這樣,大仇得報後,自然而然的晉升爲武侯!這天資,相當不錯啊。”
“更可怕的,還是之前的壓抑啊。還好,之前那麽壓抑,不僅沒有摧毀他,還讓他變得更優秀了!”
歐陽峰說着,看着韓擒虎,依稀有他當年的幾分風彩。
淩飛雖然修爲低,但很快也明白過來韓擒虎的變化,不由大喜。
要知道,韓擒虎本身便是九品武師。
如今更自然而然的晉升爲武侯,恐怕就算不是最好的九品武侯,那也差不了,起碼是上三品武侯。
再加上無比強大的飲血刀,種種大夏軍中強大的武道傳承,韓擒虎的戰力将得到巨大的提升。
整個望山縣城,又有一名頂級的強者誕生。
猶其這位強者是誕生在滅了如今的韓家嫡系滿門一戰上,威勢自然更加恐怖。
不過就算這樣,也還有人想要驗一驗韓擒虎的證據。
否則,飲血刀這件無比強大的上三品靈兵,就可以考慮換個主人了。
韓擒虎也沒有想到自己就這樣輕而易舉,如同吃飯喝水般晉升了武侯,原本還想再好好沉澱一番,到時候一舉晉升爲九品武侯呢。
不過這樣也不錯!順其自然,回頭再鞏固。
如今,應該勉強算是八品武侯!
鞏固一番,之後未嘗不能提升爲九品武侯。
韓擒虎睜開了眼睛,目光中充滿了強大的自信,掃視向所有人,更是看清楚了其中幾人的心思。
“将韓花秀,韓獨秀,韓天秀母子三人的屍身收拾一番,先送去縣衙吧。回頭,再送到我韓家來。我會安排他們的葬禮!”
韓擒虎緊緊的盯着那幾人,目光無比野性,口中說出的話更是讓人震驚。
“什麽?韓花秀不是說,她此生嫁給了韓家,一心隻爲韓家的重新崛起而努力麽?怎麽……怎麽會,副家主韓鍾秀的兩個兒子,竟然是韓花秀的兒子!”
“是啊,這簡直!如此一來,倒是鐵證如山了。要知道韓花秀和韓鍾秀,可是近親,血脈還未出五服!”
一大群人都震驚了,也深信了韓擒虎的話。
否則,韓擒虎是不敢讓人将韓花秀那母子三人的屍身送到縣衙去的。
以武修的手段,驗明血脈是同宗,同支,或是同父同母,都不難,相當精準。
何況是縣衙,那裏有不少幹這活計的高手。
“各位,我此時回歸韓家,雖然報仇雪恨,但韓家還需要振興,我便不久留了。”
韓擒虎抱拳說着,又向柳院長與歐陽峰别過,從殿外叫來了一群人,過來收整死去的那些人的屍身。
身死仇滅,不管怎樣,這些人死後,依舊還是韓家的人。
收屍是必需的。
“咦,這些人有不少竟然也是韓家的人。不過這些人,我認識幾人,好像都是近十來年,在韓家過得極不如意的一些支脈旁系的人。”
“是啊,如今當年韓家嫡系的姑爺回來了,翻了當年的滅門血案,這些當年的嫡系舊人,總算是熬出頭了苦日子,要好過了。”
“其實還是韓家不到二十年内,嫡系兩次被滅門,導緻人丁大減,需要優秀的人振興家門,才能讓這些人盼到了好日子啊。”
“不錯,我剛剛接到消息,韓擒虎竟然趁韓花秀那一衆韓家嫡系核心,高手與天才們來演武殿的時候,先去了一趟嫡系一脈所在的城北韓府。”
“怕是那韓府内,早已被韓擒虎血洗清理了吧!”
“不錯。是被血洗清理了。這韓擒虎,是個狠人啊!”
“……”
待韓擒虎帶着人離去,殿内又開始了歡宴。
隻是此時宴上的氣氛已大爲不同。
經曆了方才那樣一場血戰,有熱血助興,激起了一衆武者們的戰意。
殿内的擂台一時間都有些不夠用了。
就連淩飛都再次上了擂台,與城内其他天才戰了三場。
三戰三勝,給柳雄豪長了極大的面子,也再次給淩飛闖出了赫赫威名,殿内再無同齡人挑戰淩飛。
歐陽峰也不由大喜,當即真正認下了淩飛這個幹兒子,并說改日,也要舉行一場如今日這拜師宴般,足夠規格排場還無比熱血爽快的認親宴。
兩日後。
柳雄豪的武道場内。
淩飛将傳自柳雄豪一脈《射日武典》裏的射日武道心法,無論靜功還是樁功,動功都演練了一遍,看得柳雄豪直皺眉頭。
“老師,是不是和武典裏的心法篇不一樣?”淩飛憋着笑問道。
柳雄豪很困惑的點了點頭,很快注意到淩飛的表情,當即惱道,“臭小子,你是不是知道什麽原因?”
淩飛哈哈笑道,“老師,你徒弟可是難以想像的天才呢。你不是知道麽!天才的話,自然有天才獨有的修練方式!”
“什麽意思?”柳雄豪都被說暈了。
淩飛喃喃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從小起,隻要我睡覺或着意識斂于腦海時,便不得不觀想一張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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