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這是個長期計劃,不是眼下立刻要着手的。”嚴槿想通了這一點,又放松了下來,真是被吓出一身汗。
“廖斐他們三人就是鈎子,鈎得天一宗坐立不安,他們的用處不在眼下,而是在未來,祖師爺的門徒子孫不能流落在外,所以門派招收帶藝入門的修士時,劍修這一塊要做特别考驗,尋找練過祖師爺劍訣的劍修。”
“哎?!真實計劃原來是這個嗎?!”
“大勤秘境是當年無定劍宗的練功道場,幾萬年來進去過的修士無數,流傳下來的劍訣到如今不該隻有我們寥寥幾人練過,必定還有更多劍修練過,隻是時間長了,劍訣傳承不完整,甚至可能被後人改得面目全非,讓人無從知道淵源在哪裏。千英會擂台賽,我們幾人都亮過相,表現了劍法,如果有人察覺到什麽,必會到天一宗和尋天宗來找緣由,這時候我們尋天宗趁着開門招新的契機宣布這個消息,過篩子一樣一層層的篩選下來,怎麽着也能找出幾個練過三招兩式的散修劍修,他們就是我們重建畢山道統的新鮮血液。”
嚴槿張着嘴巴,有些聽傻了。
“這麽重要的想法你怎麽都沒寫在計劃書裏啊?”
“我寫了啊,抛開成見招收願意帶藝入門的散修。”盧小曼一臉無辜。
“就這一句話,誰知道你後面藏的是這樣的心思!”嚴槿瞪眼。
“嘛嘛,這不是離下次門派招新還有五年左右麽,長老們肯定自己就能讨論出來的,不用寫。”盧小曼強詞奪理,堅決不認爲是自己的計劃書太過粗糙。
嚴槿好氣又好笑地抖着手指頭指着盧小曼,真是拿她沒有一點辦法。
“所以說,廖斐他們的用處在後面,畢山像和畢山道統的關系最終瞞不住人,勢必要找個适當的機會公之于衆,宣布我們尋天宗是畢山正統,到時候天一宗的劍修們何去何從就夠他們頭疼的了。”席默給茶壺添滿開水,端起茶壺給三人斟滿杯。
“我現在有點擔心天一宗會不會先下手爲強,把自己精英弟子秘密害了,省得弄出一幕叛門另投的鬧劇。”嚴槿情不自禁地進入了把廖斐三人當同門弟子看待的情緒中,想到他們三人可能遇到的最壞結果,愁得皺緊了眉頭。
“如果他們真敢這麽做,就給了我們讨伐的理由了,還是那句話,畢山劍尊的門徒子孫不能流落在外,更不能被人無故害了,膽敢害了畢山劍尊的徒子徒孫就要有遭受報複的覺悟,若是把人好好地送來,我們有葉家老鋪做後盾,他們想要任何天價回報我們都給得出。”
席默平靜的語氣裏帶着一絲難掩的殺意,沒辦法,天生通透無垢的單金靈根,又是畢山的小徒弟,惹他不爽,随便說句話都會給人殺氣騰騰的感覺,這是身份和實力帶來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