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幾句話的工夫,那邊尋天宗的金丹修士們已經打掃完了戰場,轉回來了解詳情,畢竟這十多天了,還是第一次碰到能好好說話的熟人。
“你們感覺怎麽樣?有沒有覺得心境不太穩?”互相做過自我介紹後,兩邊金丹修士們隔着石桌席地而坐,尋天宗其他人圍在自家長老身後旁聽,花也不采了。
“還好。”昭文書院的三位長老點點頭又搖搖頭,“剛剛才知道原來這裏是魔界環境的秘境,這就解答了我們察覺的一個疑問,那些發瘋的修士多數都是直接就地打坐入定引氣入體。”
“哎?!”尋天宗衆人皆愣,“原來還有這種情況?”
“你們……不知道?”昭文書院三人也是一愣,然後才反應過來地笑了笑,“也是,你們有這法屋做營地,還有圈靈陣和靈氣球,不必直接吸納本地靈氣,自然受到的困擾要少。”
“這倒是,我們進來的第一天先忙着找營地,第二天開始就連續下雨,一直呆在法屋内沒出去過,也就是這幾天我們才正式開始野外活動,沒想到那場大雨倒是幫了我們,當時我們還抱怨下雨濕氣太重好煩人呢。”
“看啊,冥冥之中你們躲過了一個大危機,而其他人就沒有這麽幸運了。”昭文書院僅剩的三位金丹長老一臉苦笑。
“你們這些天又是怎麽躲過去的?”
“我們買了圈靈陣和靈氣球啊,但我們不知道這裏是魔界環境,隻是察覺到遇到的修士精神上都不太穩定,好不容易從那漆黑通道走出來按理說應該是意志堅定不容易發瘋才,可就這十來天的時間,我們見到了無數屍體,損失了本門同伴。”
“我們符修一身本事都在符箓上,有符箓就有戰鬥力,說難聽點其實就是太過依賴外物,自身戰力不強,一旦符箓用完補充不上我們就是人家眼裏的肥羊,任人宰割。”
尋天宗衆人頓時明悟爲什麽這幾位金丹符修如此狼狽的逃命,符箓用完了來不及補充,可不就隻剩下逃命的力氣了麽。
“算你們運氣好,命不該絕,沖過來的時候及時拐彎沒有撞到花海上,不然死路一條我們想救都救不到。”
“我看你們采花都離着花海老遠,想都沒想就繞了,這也算是我們仍然保留了理智吧?”三位金丹符修這才想起來後怕。
“呵呵,若不是看在你們及時拐彎的份上,可能還保留了幾絲理智,值得救一下,不然我們早把你們也揍了,才不管你們是什麽身份。”尋天宗這邊的金丹們說話也是越發直白,但把話攤開了說也有好處。
三位金丹符修連連道謝,擱在他們自己的立場角度,肯定也是差不多的對策,保自己人安全優先,外人可救可不救。
見雙方談話暫告一段落,旁聽的盧小曼悄悄拿了一枚豆子大小的法屋擱在石桌上,隻有基本的自然環境,被他們拿來當澡堂用。
“好了,你們三位都一身的傷,喝了這藥水,到這法屋裏洗個澡上個藥休息一下,昭文書院僅剩下你們三位,接下來怎麽辦等你們休息好了再做讨論,若是想一塊兒結伴也沒問題。”見到盧小曼遞出法屋,尋天宗的金丹修士們立刻順水推舟地給出留人的暗示,三個金丹符修呢,這善緣可不得了。
對方三位立刻眼睛一亮,擡手作揖緻謝,沒再說什麽客套話,端起已經稍涼的大碗,撈掉碗中的菊花,先嘗了一口,難喝得他們都咋舌,最後眼一閉脖一仰,一口悶了算。
那一大碗菊花水灌下去,放下碗就連連打嗝,等順過氣來,學了進出法屋的簡易手訣後立刻就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