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棚頂搭得巧妙,以這一圈簡易法屋的外牆爲依托穩穩地撐住這又大又沉的棚頂,同時每兩個簡易法屋拉開一段距離,使得相鄰的外牆之間形成足夠寬的巷道,如此一來,就好在巷道的兩邊挖出排水溝,中間則留作過道,而排水溝的上方就對着天溝的出水口,再多的雨水打在棚頂上也會迅速地從無數個天溝出水口淌下去,隻要積水不多,這個隻用樹枝和泥巴搭起來的簡易棚頂就不會塌,肯定能撐到雨停日出。
犧牲采光換一個相對幹燥的空間是值得的。
他們幾人檢查了一圈,棚頂質量良好,天溝的出水口和地面的排水溝相當吻合,沒什麽可擔心的,于是守篝火的繼續守篝火,盧小曼和席默回他倆的簡易法屋稍事休息。
他倆用的還是在白池山多次使用過的小四合院,葉舟也在裏面落腳,出于對強者的尊敬,其他人就分了其他的簡易法屋,沒人往這個法屋裏湊,無意間給了他們三人不受打擾的私密和獨立。
葉舟沒讓他倆懶散地在法屋裏休息,他隻等到他倆分别洗手更衣喝了茶水後,就讓他倆去外面篝火邊上多做僞納戒以待備用。
這場碩士嘩啦啦地一連下了三四天,外面天昏地暗難辯時間,就好像這小秘境的天空被捅了一個大洞,雨水傾盆似地往地上洩,棚頂雖然承受住了大雨,卻擋不住潮濕泥地往外彌漫的濕氣,除了簡易法屋内,就隻有篝火邊上是全然幹燥的,弄得大家能不出來就不出來,就呆在法屋内專心學習道門經典。
好不容易等到大雨稍歇,以爲總算要天晴了,卻發現大雨隻是轉成了中雨,沒有了呼啦啦擂鼓一樣的雨聲,可也依舊不适合外出趕路,隻能繼續等着。
又是幾日過去,中雨轉成了小雨,不是淅淅瀝瀝的雨絲,而是牛毛細雨,可又很密集,出去稍站一會兒就是一頭一臉的水回來,而且還起了大風,雨絲斜飛,綿綿密密地不停打在人臉上,又濕又潮,在檢查了剩餘的幹柴還夠燒之後,衆人一緻決定幹脆等完全放晴再動身,反正他們不趕時間,而且看這雨勢也該要下完了。
再又等了三四天後,牛毛細雨也總算下完了,天空陰沉沉的,但水氣漸散,能清楚地感覺到沒有之前那麽重的潮氣了,這場持續了小半個月的雨可算是結束了。
雖然雨停了,但外面的地面已經泥濘得不能看了,滂沱大雨把松軟的土地沖刷成了一條一條的溝,衆人出來查看情況,發現下雨前見過的陌生帳篷少了很多。
“哇,那些人冒雨轉移了?單個的帳篷都沒有了。”
“小曼,你倆那天回來的時候看到的是不是那個小營地?”
“看位置好像是。”
盧小曼不太确定地眺望遠處一個小營地,小半個月的雨水沖刷下,隔着這麽遠都能看出來那個營地已經不成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