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道友曾經在仙芝谷徒手煉藥的絕活讓人大開眼界,據說是失傳已久的醫修士獨門手法,可惜我沒能看到,不知今日是否有幸讓我見識一番?”此人長了一張好命格的臉,若是凡人必是一生富貴的命,說話時嘴角微翹,相當帥氣。
“這位道友怎麽稱呼?貴姓啊?竟然如此有奉獻精神,爲了體驗我的徒手煉藥,你是打算把自己打成重傷嗎?”盧小曼一臉敬仰,好似看到了舍己爲人的大英雄。
旁邊丹師們的笑聲更大了,甚至已經有人笑到捶地,盧小曼的話怎麽聽怎麽有股子諷刺的味道,哪怕她的臉色相當誠懇,這一反差對比,自然就讓人忍不住地爆笑了。
對方顯然沒想到盧小曼會這麽将人一記,嘴角微抽,硬是噎了一下。
“不敢,免貴姓王,王楓。”
“哦,王道友,你打算自我奉獻?”盧小曼動作誇張在身上拍了幾下,好像拍口袋的動作,“我是不是得找點毒藥給你吃,但又要保持你神智清醒,看着我怎麽把你救回來?”
“不是。”王楓的嘴角忍不住地又抽了幾下,“我手上有個重傷患,在外面遇到了有毒的妖獸,不但受了一身皮肉傷,還因中毒而導緻傷口遲遲不得愈合,盧道友有沒有興趣救人一命?”
“我要是說沒興趣,是不是就代表我拒絕你的挑戰,就此認輸了?”
“比武規則确實如此,拒絕挑戰視爲主動認輸。”
“好吧,既然你設了圈套讓我不得不跳,那就請王道友把傷者送上來吧。”盧小曼一臉無奈地妥協道。
王楓露出計謀得逞的笑意,沖比武台下面打了個手勢,很快就有兩個人擡了一個擔架上來。
擔架上是個面色失血性蒼白的虛弱男人,身下墊一塊白布單,身上蓋一塊白布單,身下的看不出來,但身上從胸到腿都有血迹滲出,完全能想象布單底下是個破碎成怎樣的肉體。
場邊的丹師和觀看光幕的修士都無一例外的驚呼起來。
盧小曼皺着眉頭,抓了抓臉,用神識禦物術抓起布單一角慢慢掀開,将這人正面的傷勢完全暴露在衆人眼前和光幕畫面上。
布單底下的身體是赤裸的,滿是野獸的爪痕,從鎖骨到小腿,一道一道,布單上的血迹就是這些無法愈合的傷口持續不斷出血造成的。
“王道友,此人的醫案呢?哪天送到你手上的?都用過什麽藥?做過哪些治療?”
“我可以告訴你是四天前緊急送到我手上的,但是完整醫案不能告訴你,否則你就能知道我用過什麽藥,這可是作弊啊。”
“這也算作弊?”盧小曼微微挑眉,“王道友給我出這麽一個高難度的難題?”
“盧道友太謙虛了,誰不知道你是今年全優的一品新丹師,又懂得醫修士的治療手法,我相信治療這個病人對你不是難題。”王楓的高帽子一頂一頂不要錢地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