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斐拼命掙紮,他掙紮得越厲害,盧小曼掐他氣管也就越用力,慢慢的,廖斐的動作幅度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慢慢地就不再動了。
“……掐死了?!”天上的哇哇怪們一片安靜,當看到廖斐隻有翻白眼的力氣時,終于有人從嗓子眼裏憋出這三個字。
無人回答。
盧小曼還是沒松手。
山坡上已經無人站着,盧小曼跪在廖斐背上也不算是好好站着,就在天上和地下都一片僵持時,半空中露出一個身影來,一直用隐匿符隐身觀戰的席默腳踩飛劍現了身。
“哇!!!”天上的哇哇怪們再次哇哇驚呼起來。
席默禦劍飛到盧小曼身邊收劍落地,一手執劍,在廖斐的手邊點了幾下。
“廖斐道友,雖然你這樣子很慘,但我知道你還有力氣,若是認輸就拍拍地,不然你暈過去也還是輸。”
廖斐翻着白眼,艱難地擡起手指,虛弱地在地上拍了幾下。
盧小曼還是沒松手。
廖斐以爲上當,氣得腦袋更暈,眼前一陣陣地發黑。
“哇!!!”天上的哇哇怪們見是盧小曼情況有變,擔心地哇哇叫起來。
席默彎下腰,順着盧小曼掐廖斐脖子的手找到她的手肘,在她的麻筋上一捏,一陣酥麻之後,盧小曼終于放了廖斐一條生路,由席默牽着站了起來。
廖斐得了自由,本能地大口呼吸,新鮮冷空氣湧入肺腔,又刺激得他劇烈咳嗽起來,弓着身子咳個不停。
小雄獅頭頂着小拉,小跑着奔了過來,輕輕靠着盧小曼給她支撐。
“還站得住嗎?”
席默迅速地檢查了一下盧小曼身上的傷,臉上有幾道劍氣劃傷的輕微血痕,擦破表皮的那種程度,衣裳的防禦力很強,沒有破口,加上龍血養出的一身皮肉,身上即使有傷也肯定都是淤青,這對劍修來說甚至都不叫受傷,打熬身體苦練基本功時就已經習慣了,因爲身上無傷就表明練功偷懶了。
盧小曼微微點頭。
“今天總算打過瘾了吧?”
盧小曼仰起頭,眼裏閃着光,露出一個吃飽喝足才會有的甜甜笑臉,可萌可甜。
“嗯!”
天空中的哇哇怪們這次改成了驚呼,先前兇殘無比的盧小曼收斂了滿身殺氣後竟然是如此可愛。
“去林子裏收拾一下,然後我們去跟他們會合。”
盧小曼點點頭,揪着小雄獅的耳朵就準備離開一會兒。
就在這時,先前被盧小曼一拳打成面部骨折而暈過去的女劍修,其中一人醒了過來,看着滿地都是躺倒的自己人,她想都不想,奮力撐起身體,摸出金系的攻擊符箓朝盧小曼扔了過去。
“哇!!!”天上的哇哇怪們清楚地看到這一幕,尖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