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突然又發瘋?”
“都先閉嘴,盧小曼在我們在這裏投了探子!我們剛才讨論的全洩露出去了!”
“什麽?!”
衆人一擁而上搶下廖斐手上的信紙一番傳閱,一個個臉色都跟廖斐一樣,甚至連帳篷都呆不下去,張皇地跑去外面。
“怎麽會這樣?”
“盧小曼怎麽辦到的?”
“探子在哪裏?”
廖斐黑着臉站在帳篷内看着跑去外面的衆人,“你們跑什麽?進來說話!想叫普通弟子也聽見嗎?”
跑去外面的精英們憤怒不已地走回帳篷内,在各自的座位重重坐下。
“這到底怎麽回事?”
“不知道,信上内容大家都看了,就是提醒我們有探子時刻追蹤我們的一舉一動,我們剛才說的每一個字都同步洩露到了盧小曼那邊,山外面的人也在大肆議論我們不把本門弟子的性命當命,指責天一宗狂妄自大,而這封信同時變成了千英會淘汰賽門派與參賽弟子内外聯絡的鐵證。”廖斐氣得肝疼,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我們唯一還握在手中的優勢就是沒人知道這封信是誰發的。”
“……這也算是本門弟子好心辦壞事吧。”
“那怎麽辦?那我們還讨論什麽?不就變成了尋天宗說什麽就是什麽,說怎麽打就怎麽打?”
“誰說不能讨論?拉禁制,靜氣凝神,我們用神識交流。”尹任眼睛一亮,翻出一個不太常用的辦法,但确實是眼下防探子洩露的最佳辦法。
“啊,對啊!”
天一宗這幫精英們改用神識交流,讨論這對戰要怎麽打,山外面,無數人證透過光幕看到了天一宗有人無視千英會的規則,明知本門弟子一舉一動皆在光幕上,還要與他們聯系傳遞消息,啪啪啪地在天一宗和仙陽山兩大宗門的臉上來回扇巴掌,也是奇景,估計能讓人津津樂道好一陣子。
仙陽山上下衆長老們快要氣瘋了,掌門大殿裏吵吵嚷嚷全是各種咒罵,十大宗門每隔三十年輪流承辦千英會,上一次都沒這麽多花頭,這一次輪到他們就是各種不順利,什麽顔面都丢光了,引發這些糟心事的還都跟尋天宗弟子有關,仗着有元嬰師尊庇護行事無所顧忌。
有元嬰師尊撐腰好了不起啊?!
氣死人了!
盧小曼确實是派了定風波去找天一宗的精英弟子們的營地偷拍情報,所以她這幾天一直很淡定地宅着,就是知道天一宗那邊意見不統一,所以她将關注點轉移到了這些弟子背後的師長身上,普通弟子就算了,精英弟子人人身後都有師父師尊撐腰,從他們的表現就可反推天一宗長老們之間的關系,人情關系也是一種情報嘛,誰知天一宗那邊竟然有個傻缺通風報信,鐵證打臉,不知道聲音聽着響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