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麽人?那是我們先發現的靈植!”在幾棵大樹的後面,繞出來一個四人小隊,兩男兩女,離得老遠,跑在最前面的男修就迫不及待地發聲。
“兄弟,這話就過了吧,你的靈寵四爪空空地跑出來,你就說是你發現的靈植,不覺得臉紅?”樂綸作爲隊長率先站出來,嗤笑。
“一定是你們将我們的小鼠從地下趕出來的!”跟在這個男修身後的一個女修憤怒地指責,但同隊的另一個黑衣男修拉了她一下,沒讓她繼續罵下去。
除了盧小曼依舊在專心刨土挖靈植以外,四個男孩都忍不住地嘴角抽了幾下,沒了再理論的念頭。
“行吧,随你們怎麽說,反正現在是我們在挖靈植,你們的小鼠大概快要被我們的獅子當點心吞了。”
樂綸的話音才落,小雄獅就呼噜一聲拆他的台,厚厚的肉掌一撥,将僵硬的小鼠挑飛起來抛到一邊,懶洋洋地甩甩尾巴,低頭從項圈裏拖出一隻肥肥的鮮活的長耳熱兔,一口咬斷兔子咽喉,在這寒冷的天氣裏,鮮血流出來時還能看到升騰的熱氣。
小雄獅叼着咬死的兔子到一邊吃得香甜,用它的實際行動表示尋寶鼠還沒有長耳熱兔好吃。
四人小隊裏站在最後面穿粉綠法衣的女修此時已經急急忙忙去撿回尋寶鼠,捧在手心裏仔細檢查有沒有受傷,再加上她腰間挂着靈寵袋,可見這是她的靈寵。
尋寶鼠蹭着主人的手指,黑溜溜的小豆眼裏寫滿了委屈巴巴。
除了這個綠衣女修以外,其他三人此時都不吭聲了,給靈寵的脖子上挂個儲物袋或者符袋用來收納物品是常見的,但是項圈裏能拿出活物的他們是生平第一次見,先不管這樣的項圈哪買的,能給自己的靈寵用這麽高級的東西,可見對方要麽實力高,要麽出身好,而這是練氣修士的淘汰賽,所以對面五人必是出身好。
出身好,又年輕,用得起高級靈寵項圈,說明這五人自身天賦也必定極好,身後甚至可能有高階長輩撐腰。
這麽多條件合在一起,隻表示一個結果。
惹不起。
“幾位道友,我們是邑海洲北陀河的家族子弟,互相之間是堂表兄妹。”四人的脾氣立刻軟了,端端正正站好行禮,自報家門。
“尋天宗。”男孩們微微點頭,表示幸會。
“……尋天宗?!”這四個來自北陀河的修士情不自禁地幹咽了一下口水,第二宗門的大名如雷貫耳,内心裏頓時無比慶幸幸好沒有打起來,“實在是對不住,都怪我們太沖動,還請勿怪。”
就在這時,盧小曼終于從土裏刨出了這棵靈植,地面上的植株隻剩下枯黃的殘株,地下的根莖倒充滿了活力。
“我挖好了,認得這是什麽靈植嗎?”盧小曼收好挖藥的工具,一邊起身一邊将靈植收進靈玉盒中,但又敞着蓋子,大方地招手,讓那四人上前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