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看到這一幕的蔣如海等人氣憤不已。
“本門弟子守不住嘴巴是意料之中的,隻是說漏嘴的時間早晚而已,沒什麽好氣的。”席默心口的那一團火氣在他做了個深呼吸後就滅了,氣傷自己劃不來。
“現在搞得我們出門多尴尬,走在街上聽到的都是旁人對我們的嘲笑。”蔣如海他們一行人在外面購物回來,親耳聽了一路。
“沒辦法,這說漏嘴的傻缺弟子是我們同門,我們要認,是宗門教育不當,養出這種二貨,希望他能繼續活下去,活着回風鳴界,等到論功行賞的時候再跟他算賬。”席默的手指輕拍幾下桌子。
“論功行賞?還有臉論功行賞?”
“自然是要論功行賞,我們這邊打完了還要去打千英會呢,功勞積累在一起算呗。”席默拍桌起身,“金鼎門是法修門派,我和小曼在戰場上絞盡腦汁掙戰功,爲的就是戰後論功行賞分戰利品時,和其他一同參戰的附屬家族和門派相比能有較高話語權。我兩個劍修死盯着法修門派的藏寶庫幹什麽?還不是爲了要他們金鼎門珍藏的上乘功法帶回去給本門弟子修煉!要不是看在同門的份上,我們兩個人何必這麽賣力!有人管不住嘴,也不帶腦子,把出發前的交待忘得一幹二淨,身體力行地證明了自己是個大傻子,行,論功行賞的時候,這功法就不要想拿了,傻子嘛,肯定學不會的。”
在座的蔣如海等人一片愕然,嘴唇抖了幾下卻又說不出話來。
“你……你倆、你倆竟然已經……”
“前方在賣命,後方拖後腿,這感覺真不好。”席默重新坐回來,低着頭,雙手用力搓臉。
“……要不我們去警告他們一下,叫他們以後在外面不要亂說話?”
“我們去警告沒用,得小師叔出面,瀚月真君是這邊聯絡官,尋天宗的戰功都歸在他名下等日後統一算賬,他出面訓斥才有用。但他現在作爲尋天宗的代表,一天大部分時間都和關陽劍派的長老們在一起,那些參戰的附屬家族和小門派都是如此,各方代表全都聚在一起,爲的就是提防代表們提前得知軍情後爲了搶戰功私下洩露消息。”
“……我天!”劍修們更加不悅,内心裏把那個嘴巴不牢的師弟罵得狗血淋頭。
“你們歇着,我回去跟小曼商量一下,看她怎麽說。”
席默擡腳出門,撕裂空間回了葉宅,盧小曼那會兒已經把小拉清理幹淨,埋頭在紙面上寫寫畫畫,聽見席默走近的腳步聲,擡起頭來就見他一臉不好。
“小師兄,有壞消息?”
“你沒出門?”
“沒有。”盧小曼示意自己這一桌面的紙。
“那你不知道外面的事,我們有弟子自己說漏了嘴,剛才看到尋天宗賓館外面一群人沖大門口……”席默話未說完,隻是攤了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