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長老們随後趕到,神識在城中掃了幾遍,确實沒發現有埋伏有陷阱,正奇怪怎麽這麽幹淨時,突然看到城中主大街上有兩個灰頭土臉的人影正在向他們招手。
長老們眼尖,認出正是盧小曼和席默,也不知從哪裏爬出來的,手臉髒得要命,但既然他倆就這麽堂而皇之地站在大街上,那想來是确實沒危險,于是長老們一聲令下,劍修們列隊散開,從城中四角落下,接管整個城市,長老們則直落倆小孩面前。
“嚯!你倆這小泥猴!”長老們呵呵直樂。
“小師叔,安珩長老,各位長老。”盧小曼和席默兩人認真站好行禮,接着席默拿出那枚豆子大小的法屋交給瀚月真君,“小師叔,這是俘虜。”
瀚月真君接在手裏,神識一掃就毫無阻礙地直接探了進去,發現都是金鼎門弟子,起碼幾千人,全都面無人色地躺在地上。
腦震蕩彈造成的沖擊沒那麽快消退,這些俘虜們估計連身處什麽環境都沒搞清楚。
瀚月真君一臉驚訝地查看之後,又把那枚豆子法屋交給安珩長老,關陽劍派的長老們輪流看了一遍,心裏也就了然了。
難怪這坊市一點反抗力量都沒有,護城大陣一破就完全沒有防禦了,敢情是早就被俘虜了。
“你倆看見這守城的長老了嗎?”安珩長老把那豆子法屋還給瀚月真君,和藹地問兩個小祖宗。
“他用傳送符寶跑了。”盧小曼拿出一粒小小的影音石,席默打手訣激發畫面,以一個搖晃的偷拍角度,拍到金鼎門的長老倉皇的拿出一個符寶,地上亮起了傳送符文,接着人就不見了。
“跑得挺快,不惜用了傳送符寶,竟然都來不及去用傳送陣?”有個長老看完影像,一邊嘀咕一邊原地轉了半圈,指着一個街口,“傳送陣是在那個方向嗎?”
“傳送陣被我們第一時間炸壞了。”席默一語道破。
“嗯,我倆潛進來第一件事就是炸壞傳送陣,然後就是在城裏搗亂,分散他們注意力,然後轉回來鏟平他們營房,最後潛入地下炸壞他們的護城大陣樞紐。”盧小曼詳細地補充說明。
“……!!!”
衆長老默然無語,也不知是不是被這兩個小孩的膽大包天和行動能力給驚住了。
“所以這接二連三的地動其實都是你倆的爆炸造成的?”
“是的,不過那坑是他們自己挖的,我們倆就是利用了一下,埋點炸藥把他們炸到自己挖的坑裏。”
瀚月真君拍拍心口,覺得這一招損是損了點,但戰場上嘛,自然是耍盡一切手段隻爲赢。
“如果你倆有足夠的炸藥,是不是也能把金鼎門整個炸上天?”安珩長老呵呵笑了兩聲。
“嗯,肯定的。”盧小曼點頭,一副完全不知道什麽叫大言不慚的表情。
衆長老們被他倆逗得直樂,安珩長老勾勾手指,把那粒影音石要走了,這拍到的畫面也算個戰功。
“好了,你倆今天這戰功不小,看你倆身上這髒的,趕緊回去洗洗,好好歇幾天,等其他戰場的情況再做安排。”
“還有别的戰場啊?”盧小曼眼睛一亮。
“當然有啊,也要給别家的年輕人一個表現自己本事的機會啊。”安珩長老趕緊拿話攔住盧小曼,那眼神看着都吓人,感覺她好像炸上瘾了。
“哦,好吧,那就不搶别人的戰功了。”盧小曼剛聚起來的興奮勁兒立刻就散了,肩膀也塌了。
“真替他們謝謝你倆了……”安珩長老真心實意地說道。
兩人再次跟諸位長老道了再見,撕裂空間回了洞府。
洞府小城裏,葉舟也同步收了那個巨幅的觀察窗,沒說一句話,徑直甩袖走了,讓他們尋天宗弟子自己反省讨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