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呀,帶女眷出門的旅人自己都不知道幾時被人盯上,專有人轉移同伴男人的注意力,等再一回頭,自家女人就不見了,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就讓人擄了,你這年紀的小姑娘帶去城裏轉手,聽說價格最高。”景夫人就像看自己女兒一樣拉着盧小曼的手給她念叨。
“因爲我這年紀的少女通常幹淨、新鮮,還是處女?”
景夫人撲哧一笑,拍拍盧小曼的手,“那些詞怎麽說的我是不知道,我不過是這麽多年跟自家商隊耳濡目染得來的一點見識,反正差不多是這意思吧,不然哪裏賣好價格呢,男人不都是喜歡鮮嫩的小姑娘麽。”
“嗯,這倒是,男人的審美确實挺統一的,從八歲到八十歲,都喜歡十幾歲的小姑娘。”盧小曼的話叫景夫人又是抿嘴一樂。
席默在邊上聽得咧嘴,八十歲還喜歡十幾歲小姑娘的男人肯定壽數也就到此爲止了,他才不會這樣。
“那些人若是真的把主意打到你身上,你别手下留情,不然他們養好了傷又要出來作惡,就請你當是替我們女人爲民除害了。”
“夫人放心,這種事自然是女人同仇敵忾,隻要敢來我面前,我一定叫他們無論男女都後悔投胎來這世上。”盧小曼這話擲地有聲。
閑話過後,出發的日子也就此定了,就在次日走,景夫人回了丈夫後,景家主一定要送輛馬車給他倆代步,便于進一步僞裝身份,哪怕要故意釣人牙子也有優勢,因爲坐得起馬車代表女眷家境優良嬌生慣養細皮嫩肉。
第二天清早,城門剛開的時間,景家大宅開了後門,一輛樸素的長途馬車被牽到門外,車廂裏隻有坐墩,但車架結實,爲了增加重量讓車子更穩,還是把那幾個衣箱擱在了車尾行李架上,上面蓋着蓑衣,用蓑衣來保護衣箱不要滲水,隻要出了城,任誰看到都知道這是要長途跋涉的車子。
雙方道别時席默和盧小曼得知景少爺已經蘇醒,但無力下床,很遺憾不能與救命恩人當面道謝。
梅香藤确實是救命良藥,景少爺成功轉危爲安是喜事,盧小曼和席默也沒掃興地提起那個少奶奶,再三道别後,盧小曼帶着貓咪進了車廂,席默戴着鬥笠拿着馬鞭,坐上車轅駕車向北邊城門駛去。
席默也是頭一回駕馬車,好在還有大橘貓在,它控制着馬匹乖乖聽話忍受着别扭的趕車指令,就這麽别扭地到了城門口,守城士兵根本沒過多留意這輛沒有标志的馬車,還以爲是跟着前頭某家車隊的,就這麽放了行。
到了城外,席默終于掌握了順當的駕車方法,馬車也在寬闊平整的官道上跑起了速度。
“小師兄這駕車還挺有模有樣的。”盧小曼撩起車簾,坐在車廂裏望着席默的後背哈哈大笑。
“地圖上怎麽說?城外村莊不算,在碰到下一個真正能補給的村莊前,要跑幾天來着?”席默一手執鞭,一手擡了一下鬥笠的帽沿。
“三四天吧,這是除了近郊村莊以外,離城最近的補給村莊。”
“我們可不能真的這麽跑三四天。”大橘貓搖着尾巴,撕開洞府的空間,“走,去找個哨兵替我們探路,我們來個蛙跳式前進。”
席默駕着空車,盧小曼跟着大橘貓進了洞府,找他們的妖族手下去。